何源何吳小欣一起離開了夏氏集團。
何源開車,吳小欣坐在他的副駕駛室。
兩個人還有些沉默。
畢竟身份轉變,終究還會有些不適。
儘管說還是朋友還是同學。
但相處方式還是變得很徹底。
吳小欣突然呼吸一口氣,主動開口道,“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到夏氏來,以前總覺得封尚已經夠牛逼了,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是夏氏更強一些,不愧是驛城最大最富有的企業。”
何源微點了點頭,“夏氏的起點從一開始就很高。”
“你的領導也不可厚非。”吳小欣大方地讚揚,“這些年都是你在主持工作,夏氏越來越輝煌。”
“當起點高了,很多事情都會好做很多。”
“你就是謙虛。”吳小欣一口咬定。
何源忍不住一笑。
好吧,當他謙虛吧。
但如果讓他白手起家,他做夢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聽說現在封尚在做人事調動,會裁員很多?”吳小欣詢問。
“是有一些人事變動,但都是高層的一些變動,不會影響到你們。”
“嘿,你是不是在說我職位太低,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吳小欣有些抱怨。
“我只是在讓你安心。”何源淡淡一笑。
“雖然你這麼說確實讓我安心了,但還是覺得你好傲嬌。”
何源也不多說。
至少在集團的職位上而言,以吳小欣的身份,還真的沒有資格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樓層。
“話說何源,我有個不情之請。”吳小欣說,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有什麼想要我幫忙你儘管說。”
“我想在夏氏來上班。”吳小欣一字一句。
何源皺眉。
“想要換個工作環境了,反正現在封尚也已經被你們收購了,現在就都是一家公司了,我想到夏氏來上班,可以嗎?”吳小欣說,“我工作會很認真的。”
何源開着車顯得很認真,他說,“夏氏的工資待遇比封尚高不了多少,以目前夏氏的情況,可能會比在封尚更忙。”
“我不怕辛苦,現在反正也沒戀愛可談了,就像在工作上有點成績。封尚現在對於夏氏而言就是總公司了,去本部工作,這就是多少積極向上的職員的一些心願了!而我承認,我有你這麼大的後門,我想用用。”
何源點頭,“我明天讓人事那邊幫你做相關調動。”
“謝謝你何源。”
“對我而言不算什麼大事兒。”
“但是還是要感謝你,今晚我請客。”
何源笑了一下。
算是給她的彌補吧。
兩個人去餐廳吃完飯,也沒有太多停留。
吳小欣也會感覺到何源的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可能是工作確實累,也不耽擱他太多時間。
吃完飯之後,何源送吳小歆回去。
吳小欣下車,微微一笑,“何源,今晚謝謝你,你回家注意安全。”
“嗯。”何源點頭,“早點休息,明天我會讓人力聯繫你。”
“謝謝。”
“拜拜。”
何源啓動車子離開。
吳小欣就這麼看着何源的車尾燈,直到消失不見。
這個男人。
這麼完美的男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名義上她是想要換個環境想要讓提升自己的工作,實際上,她只是爲了近水樓天先得月,在一個公司,總能夠更好的瞭解他的情況,她一定要和何源重新開始,一定要重新得到他!
想得有些出神。
“喲,看誰呢,這麼依依不捨的樣子!”身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吳小欣轉頭,有些嫌棄的看着朱鵬,“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一會兒了,不過你沉溺在愛河裡面,自然是發現不了我的!”朱鵬故意說道,又問道,“話說你離開的是誰啊,讓我們吳大小姐如此念念不忘的樣子。”
“要你管!”吳小欣轉身直接走進了小區。
朱鵬也跟着一起進去,調侃道,“是何源吧!”
“廢話真多。”
“看看看,一臉羞澀的樣子,你們應該上牀了吧。”
“你怎麼這麼八卦!”
“這是人生樂趣。”朱鵬笑着說道。
“神經。”吳小欣懟朱鵬顯得有些不耐煩。
兩個人走進電梯。
看到朱鵬手上的提着的一些藥,“怎麼着,沒人照顧啊?”
“你也看到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你的嶽芸洱呢?不是隨傳隨到嗎?”
“別說她了,說了我就傷心。”
“怎麼着,跟別的男人跑了?”吳小欣諷刺。
“事實如此。”
“哈哈。”吳小欣忍不住笑了笑,“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嘛,你的錢也就那麼幾個,長得也就……不好形容。嶽芸洱這麼眼高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你。”
“是是是,我就是沒人要行了吧。我都生病還發着燒呢,你就不能安慰我幾句嗎?”
吳小欣沒再多說,又笑了兩聲。
只是莫名心裡就是很爽,在聽到嶽芸洱一直在男人之間周旋,一直被男人玩弄。
電梯到達,兩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家裡。
朱鵬看着冷清清的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以前還真的有嶽芸洱照顧他,現在還真是孤單得可憐。
他想了想,給嶽芸洱撥打了電話。
那邊還是很快接通了。
“嶽芸洱,你在做什麼啊?”朱鵬問。
嶽芸洱看了看面前的大門。
她什麼都沒做。
就是在門口等了何源,4個多小時了。
“你找我有事兒嗎?網店暫時還沒有打出去,但已經有人開始找我聯繫了,有好消息我告訴你。”
“不是網店的事情。”朱鵬說,“就是有點想你了,哎。你說你在我身邊吧我就不會珍惜,你離開了吧,又想你得很。今天在樓下看着何源和吳小欣依依不捨的樣子,真是猝不及防的吃了一肚子狗糧,心塞啊!”
“何源和吳小欣在一起嗎?”嶽芸洱問。
“嗯。兩個人如膠似漆的,哎!”朱鵬說着,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是嗎?”嶽芸洱還笑了一下。
“對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給你說一聲,明天你有空嗎?有空陪我去醫院吧,我一直低燒不斷也有半個月了,再這麼下去,我可能也挺不住了。”
“還沒好?”
“是啊,我都懷疑我會不會得了絕症了。”
“別亂想。”嶽芸洱安慰道,“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早就讓你去醫院了,你不聽。”
“我朱鵬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進醫院,我怕打針,還怕死。”朱鵬對醫院真是天生就有陰影。
“明天我過來找你。”嶽芸洱說。
“還是你對我最好。”朱鵬感嘆。
嶽芸洱笑了笑,“我把你當朋友。”
“嗯。”
嶽芸洱又叮囑了幾句讓他注意身體,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她此刻依然靠在何源的門上。
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準備走了。
何源可能已經忘了叫她來的這件事情,下午的時候也許就是看着她然後心血來潮,實際上,他今晚有他自己的約會。
這麼想着。
嶽芸洱就直接走向了電梯,準備離開。
她等了一會兒電梯。
電梯打開的那一刻,就這麼看到了何源站在裡面。
嶽芸洱身體緊繃。
剛剛朱鵬不是說何源和吳小欣在一起的嗎?現在怎麼突然就冒了出來。
何源看着嶽芸洱這一刻,其實才真的想起,他今天下午隨口說的一句話,他忙得徹底忘了,而且嶽芸洱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他蹙眉。
此刻顯然嶽芸洱準備離開。
他臉色冷然,從電梯中下來,然後直接走在了前面。
嶽芸洱覺得自己很尷尬,她到底該跟上還是該離開。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跟上,小心翼翼的跟着走進了他的家,換上了拖鞋跟着他走進客廳。
何源坐在沙發上。
而她就這麼規矩的站在他面前,其實有些尷尬。
但她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她就聽到何源淡淡的語調說道,“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嶽芸洱說,沒有說具體時間。
“吃過晚飯了嗎?”
“我不餓。”
何源皺眉。
嶽芸洱說,“不太餓,吃不吃都可以,我之前做網店的時候,吃飯也很不規律,晚上這一頓飯,很多時候都沒怎麼吃。”
“想吃什麼?”何源突然開口。
那一刻似乎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一般。
嶽芸洱看着他。
看着何源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了開放式廚房,拉開他的奢華的嵌入式全能雙開門大冰箱。
裡面的東西不多,但也不少。
這裡都有專門的管家負責打理,會定期來收拾房間,更新各類必需品。
他有要求,時時要保持他冰箱裡面的食材。
一個心血來潮他會自己做飯吃,即使這段時間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少。
嶽芸洱默默的跟在了何源的身後,“何源,我自己來吧,我下碗小面吃就可以了。”
她對吃其實要求不太高。
這些年都習慣了,很多事情將將就就就好。
何源沒有搭理嶽芸洱,從冰箱裡面拿出來一塊生牛排,很熟練的把牛排的筋打碎,然後準好現成的調料,用平底鍋,放了牛油,煎了起來,一邊煎着牛排,何源還用另外一個鍋給她熱了高湯,高湯應該是和牛排配備好的,不需要現熬。
很快。
牛排煎好,擺盤。
澆上了黑椒汁。
“拿去。”何源將西餐盤遞給嶽芸洱。
嶽芸洱連忙接了過來。
“去那邊的飯廳。”何源說。
嶽芸洱聽話的把西餐放在了餐桌上。
等了一會兒,何源拿來了餐具,把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嶽芸洱木訥的看着他。
“不吃?”何源眉頭一擡。
“不是。”嶽芸洱連忙坐下,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味道很好。
牛排很鮮嫩,何源很會掌握火候。
她其實知道何源是一個很會照顧自己的人,卻還是有些莫名的感動,這一刻對她做的這一切。
她默默地吃着。
何源也沒有陪她,弄好了之後就直接回了臥室。
偌大的客廳飯廳中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吃得有些快。
吃完之後,就去將西餐盤和餐具都清洗了乾淨,然後放好。
弄完了一切,何源還是沒有出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進去。
她緩緩地,還是走進了何源的臥室,何源此刻已經洗完澡,坐在牀頭上看書。
何源還是很喜歡看書。
這就是習慣吧。
讀書那會兒,有點課餘時間,何源就會那很多課外書來看,大多數都是她不感興趣的,畢竟當年她至少言情小說,還是那種狗血的愛得死去活來的那種,但何源看名著,國內國外,甚至還有宇宙探索,科技研究等高大上的書本,她看不懂。
“何源,我吃完牛排了,餐具也洗了。”嶽芸洱說。
“嗯。”何源應了一聲。
“我……”嶽芸洱看着他,“是現在離開嗎?”
何源放下書本,擡頭看着她。
嶽芸洱確實不知道何源到底要什麼。
她覺得,何源今晚可能是不想的,剛剛不是才和吳小欣見面了嗎?
而且大概都忘了他今天叫了她來。
“嶽芸洱,我給你錢你以爲是白拿嗎?”何源問她。
她當然不覺得。
但她不是也應該充分考慮他的情緒嗎?!
她沒做過人情婦,有時候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
“去洗澡。”何源吩咐。
嶽芸洱看着他。
“不願意了?”何源諷刺。
“不是。”
何源也不想再搭理她,又把視線放在了書本上。
嶽芸洱只得走進了他的浴室,洗澡。
她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洗完澡之後,就穿了何源的大浴袍。
真的很大,她幾乎都要拖在了地上,她好不容易纔提着走了出來。
那一刻真的覺得就像是小人穿了大人一般的衣服,還有些滑稽。
她也有些無措。
何源又是這麼淡淡然的擡頭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洗完澡之後臉蛋通紅無比的模樣,此刻因爲窘迫,甚至連耳朵脖子都紅了。
“把頭髮吹乾。”何源說。
“哦。”嶽芸洱又小心翼翼的提着浴袍,走進浴室。
她剛剛也吹過了,怕何源等太久所以吹得不是很徹底,顯然何源不喜歡溼漉漉的感覺。
她再次把頭髮吹乾。
又小心翼翼的提着浴袍走出去。
走出去之後,何源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她也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上一次是自己直接躺着的。
這一次還是躺上去嗎?!
何源也不給個指示。
她緊咬着脣瓣,一邊打量着清冷的何源,一邊默默的磨蹭着上了牀,上牀躺進了他的被窩裡面。
何源還是一動不動。
但沒有讓她下去。
她就默默的睡在他旁邊,也不沒有任何動靜。
何源也一直在看書,根本就沒有再看她一眼。
嶽芸洱心裡一直在想,何源不會就是讓她過來就這麼睡一覺的吧,雖然她其實很希望是這樣,牀底之事兒她不太熟,也沒興趣,甚至想想還有些痛,她完全不期待。
心裡一直想着想着。
眼前突然一黑。
嶽芸洱身體緊張。
緊張的感覺到何源也躺了下來。
就睡在她旁邊。
她其實還是第一次和何源這麼睡在一起。
上一次也不過就是做了之後,兩個人就分開了。
她緊抿着脣。
黑暗的空間,無比安靜的環境。
何源突然開口,“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嶽芸洱一怔。
而後又聽到何源說道,“我以爲你在這方面比較老練一點。”
嶽芸洱咬着脣瓣。
她根本就不會。
她承認她因爲做情趣用品也會面紅耳赤的看一些限制級電影,但每次看都會覺得有些噁心,所以每次都不怎麼看得完,到後來也就沒怎麼看了,現在反而反而有點後悔,應該多學點的。
此刻回憶曾經的看過的那些畫面,也突然變得模糊一片。
她只知道那些片裡面不是直接就做的,但怎麼樣的前戲,她現在徹底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