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
嶽芸洱有些緊張的看着秦梓豪。
秦梓豪帶着些不屑看着她,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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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叫我來的麼啊?”秦梓豪諷刺,“不歡迎我走了。”
“不是。”嶽芸洱拉着他的手臂。
他諷刺的笑了一下。
嶽芸洱放下手,說道,“吃過晚飯了嗎?”
“吃了。”秦梓豪顯得不耐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沒空和你拐彎抹角,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事情很多,我好不容易纔抽空出來,你別耽擱我。”
“我知道你很忙。”嶽芸洱說,說着給秦梓豪很自然的遞了一杯酒。
那杯酒自然就是放了藥物的。
自己也端起一杯,她說,“以前是我太傲嬌了,我想給你道個歉。”
秦梓豪帶着諷刺的眼神,冷冷的笑了笑,沒有搭理嶽芸洱。
嶽芸洱自顧自的把手上的一大杯酒一乾二淨。
秦梓豪就這麼看着她,“酒量不錯啊。”
“爲了表示誠意。”
“爲了表示誠意,就應該把兩杯都喝了。”秦梓豪說。
說着就要把自己那杯酒給嶽芸洱。
嶽芸洱一陣緊張。
這裡面是放了藥物的。
如果她喝了,那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冷靜。
“怎麼,不願意,你的誠意就這麼點?”秦梓豪諷刺。
“梓豪。”嶽芸洱盈盈一笑,“我再自己倒一杯,這一杯你和我乾杯行嗎?之前是我太過分,現在才知道,果然是我自己太不是擡舉了。”
嶽芸洱說着,說着就準備又給自己倒一杯。
“不用了。”秦梓豪說,“我酒量不好,晚點回去我父母還要找我談結婚的事情,喝醉了又會被他們罵,我纔不想爲了你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嶽芸洱那一刻完全尷尬。
她第一次做壞事兒,但好像出師不利。
她其實很緊張。
很緊張的看着秦梓豪手上放着藥物的酒。
如果秦梓豪非要逼着她喝下去,她應該怎麼辦?!
“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秦梓豪說,“畢竟你以前也是大小姐,有你的驕傲我能理解,你現在知道錯了,我也不想怪你。誰讓我這麼好心,看不得你這麼委屈的樣子。”
說着,手還伸向了嶽芸洱,摸一把嶽芸洱的臉頰。
嶽芸洱忍着內心的厭惡,沒有拒絕。
“何源對你不好了?”秦梓豪端着酒杯,玩弄着嶽芸洱的秀髮,故意問道。
“嗯。”
“何源怎麼可能會對你很好。你傻吧,像你這樣的二手貨,何源這麼清高的人怎麼可能看上你。玩你的,傻姑娘。”秦梓豪譏諷的說道。
“是啊。”她知道何源不可能看得上她。
“這杯酒我們一人一半。”秦梓豪說,說着把酒杯裡面的酒到了一半出來,“幹了就算是原諒你了。”
嶽芸洱盯着那半杯酒。
她有一刻的遲疑。
“怎麼了?不願意喝?”
“不是。”嶽芸洱連忙拿着酒杯一乾二淨。
“這才乖。”秦梓豪把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
喝下去後,就把酒杯放在了一邊。
嶽芸洱吞嚥了下去。
是怕秦梓豪發現什麼。
但喝進去之後,她會怎麼樣……
她不知道。
她突然起身。
秦梓豪看着她。
“我去上個洗手間?”
“別告訴我你就醉了。”秦梓豪看着嶽芸洱的背影。
也沒多想。
這個女人早就該對他委曲求全了。
他翹着二郎腿,心情還不錯的點了一首歌曲來唱。
嶽芸洱走進廁所,連忙趴在馬桶上,摳着自己的喉嚨,在努力讓自己吐出來。
但是試了好幾次,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反而讓胃一陣陣的抽痛。
她沒辦法,只得用清水漱了漱口,緩緩才走出了洗手間。
卡座裡面,秦梓豪在忘情的唱歌,他其實唱歌唱得很好,曾經她也爲此癡迷過。
秦梓豪此刻看着嶽芸洱出來,突然一把將她抱在了過去,一邊抱着她一邊唱歌。
長得很投入。
嶽芸洱也沒反抗。
聽露露說,這種藥物反應很快,不超過十分鐘就會上頭,就會出現昏睡的狀況。
她只需要堅持十分鐘離開就好。
離開回去,睡一覺就好。
她這麼想着。
想着,秦梓豪唱完一曲。
他把話筒扔下一邊,嘴直接就靠近了嶽芸洱。
既然嶽芸洱主動來找他求和,當然理所當然就是爲了但他情人的。
他嘴脣靠近,嶽芸洱轉頭。
秦梓豪眉頭緊蹙,“嶽芸洱,又和我玩把戲?”
“不是。”此刻的戲份,當然還要演下去,嶽芸洱說,“我只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幾件事情。只要你答應了,我主動……伺候你。”
秦梓豪被說得心癢難耐,他放開了她,靠在沙發上,“說說看,別要求太高了嶽芸洱,想想自己到底值多少。”
得到自由的嶽芸洱微鬆了口一口氣,她說,“只有三個要求。”
“嗯。”
“第一,我給我弟弟和他前女友買的房子,我希望你能幫我拿回來,也就是說我弟弟的前女友一分錢都拿不到,房子是我弟弟的。”
“小事情,我答應你。”
“第二,我可以跟着你,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套單獨的房子,小戶型就可以,我不喜歡酒店,我總覺得不乾淨,你要是想我了,我可以直接到我家裡來。”
“考慮得很周到,我可以答應你。明天就帶你去看房子。”
“第三……”嶽芸洱覺得自己額頭有點出汗了。
她看着面前的秦梓豪,他也很自然的把面上的西裝外套脫了,大概也是感覺到了一點潮熱。
“第三就是,我跟着你,你每個月要給我一定的生活費。”
“你要多少?”秦梓豪一邊脫了外套,一邊問道。
“3、5萬可以嗎?”嶽芸洱在拖延時間,也在讓自己的理智變得清醒。
“我一個月給你5萬,小數目而已。你要是表現好,我會給你更多,你知道我多有錢!”秦梓豪驕傲的說道。
“好。那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出去做什麼?”秦梓豪蹙眉。
“準備了一個好東西放在了外面,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會是什麼情趣用品吧?!”秦梓豪邪惡一笑,是知道嶽芸洱賣這種東西的。
此刻,說出來的時候,反而身體還有了些反應。
果然嶽芸洱挺能讓他衝動的。
“反正你等我。”嶽芸洱沒有說明。
秦梓豪那一刻就已經認定,也壓根沒想過嶽芸洱會耍什麼花樣。
嶽芸洱趕緊走了出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迅速離開了卡座,去露露指定的地方找她。
露露看着她臉蛋異常的紅撲撲,蹙眉道,“別告訴我你喝錯了酒杯。”
他們可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不是,是我喝了一半,他喝了一半。這種藥物的藥性大嗎?一半可以嗎?”
“你喝一口都行。”露露無語的說道。
“那好,那現在他在裡面,你看看大概多久可以進去,最後等他睡着了才進去,我怕他會發現什麼。”
“放心吧,我也不是用一次兩次了,知道分寸,倒是你……你這樣怎麼辦?”
“我就先回去了。”嶽芸洱也覺得眼前開始有些搖晃了。
“你確定自己回去?”
“應該可以。”嶽芸洱說。
“隨便你吧,半路上被人強姦了可別怪我。”
嶽芸洱咬牙點頭。
“對了,記得晚上回去要做,否則會磨得你生不如死。”露露提醒。
嶽芸洱也不想再多說了,身體好像就真的有了一些反應。
她趕緊離開了名刀卡座。
此刻天色已經黑透,嶽芸洱跑向了一輛出租車,對着司機急急忙忙的說了地址。
就怕下一秒,自己會突然昏睡了過去。
她此刻此刻真的好想睡覺,好想睡覺。
她甚至已經快要擡不起眼皮了,面前的街道景色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難以想象,藥性居然真的這麼奇特。
真的有這種可以讓人吃了之後就會昏昏欲睡,甚至一會兒還會身體反應的藥物。
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卻還是抵不過睡意朦朧。
不能在車上睡着了。
不能在車上睡着。
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停車。”
“啊?”
“麻煩停車。”
“還沒到。”
她知道。
但她怕真的在路上睡着,然後……一個女人很容易發生危險。
她直接丟個了司機一百塊,也沒讓補,直接衝進了面前的小區。
這是何源的小區。
睡在何源家門口,至少比睡在出租車上安全。
她到這一刻還能想到這麼多,她其實都很佩服自己。
她咬牙走進了小區,然後走進了小區的大門。
她運氣不錯,這次又碰到有人回去。
她真怕,自己最後會躺在小區大門口,那樣應該會很丟人。
她摟抱着自己的身體走進電梯。
和她一起進電梯的是一個女人,她看着她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要進醫院,你看上好像生病了的樣子……”
“不用,謝謝。”嶽芸洱勉強的說着。
勉強的讓自己不要睡,一定不要睡了過去。
電梯終於到達。
她甚至是跑出去的。
她眼前一片混亂,周圍的鏡像根本就看不清楚。
她是憑着直覺衝到何源的門口的,身體是直接撞上去的。
她沒有按門鈴,因爲找不到門鈴子在哪裡了,她就敲了敲門,力氣有些大的敲門。
敲了好一會熱。
大門沒有打開。
何源可能還沒回來。
他總是很忙。
而他從來沒有給她說過,他家的密碼。
在那一刻,她也確實支撐不下去了。
她蹲坐在門口,抱着自己的身體,瞬間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睡得很沉。
何源加完班,回來的時候確實已經不早了,而他還沒有吃飯。
他一邊想着今晚回家做什麼吃,一邊從電梯出來。
那一刻,就看到了一個人影蹲坐在他的家門口。
他喉嚨微動。
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嶽芸洱,看了她好一會兒。
不是說了,他沒有主動找她,她就不用過來的嗎?!
他皺了皺眉頭。
走過去。
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嶽芸洱。”
嶽芸洱沒有擡頭,頭依然埋在她的膝蓋上,她頭髮傾斜,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
“嶽芸洱!”何源的聲音大了些。
說真的他很累。
工作時間太長,他只想回家簡單的做份晚餐,然後洗完澡看書睡覺。
他其實不喜歡應酬任何人。
然而面前的嶽芸洱在他兩聲的叫喊下,依然一動不動。
何源只得蹲下身體,有些粗魯的擡起她的頭。
臉色紅潤。
呼吸甚至有些急促。
而這個女人此刻似乎正在睡覺。
他手指微動。
感受着她身體的滾燙。
艾滋的症狀,似乎就是發燒。
他這幾天居然還好好地瞭解了一下這種病。
他彎下身體,還是將嶽芸洱從地上抱了起來。
然後按下家裡的密碼,將她抱了進去,抱着熟睡的嶽芸洱,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燒燒昏了頭。
他把她放在了沙發上,去房間拿了一牀被單蓋在她的身上。
然後就沒有再搭理了。
他去廚房做晚餐。
做自己一個人的晚餐。
做得其實有些出神。
導致這段晚餐並不太美味。
他剛把一份有些煎過頭的牛排放在餐桌上。
沙發上的人動了動身體。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被單,擡頭看了看四周。
這一刻甚至是有些茫然。
完全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就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一般,此刻還在做夢。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
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舉動,身體好像在那一刻也有了無法形容的衝動,性衝動。
她很想。
很想,上牀。
她控制住內心的渴望,轉頭看了看。
那一刻看到了何源。
看到他坐在餐桌上,在靜靜的吃晚飯。
她的眼神就這麼放在了他的臉頰上,然後放在了他的脣瓣上。
她很想。
很想做很多事情……
那一刻,身隨心動。
她不知不覺得就走向了何源那邊,走到他面前。
她很渴望。
很渴望他來碰自己。
但要不要,要不要等到他吃完飯之後。
她內心在做着無限的掙扎。
她此刻覺得自己的大腿內側,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自己都害怕。
這種藥原來這麼猛。
原來這麼猛。
還好,還好她來到了何源這裡。
否則自己在家,會怎麼辦呢?!
她應該是被何源抱進來的。
她滿是**的眼眸看着面前清冷的何源,看着她即使走到了他身邊,他對自己也氏這般的疏遠。
但她想靠近他。
很想。
她滾燙的小手主動去撫摸何源的臉頰。
何源拿着刀叉的手,頓了一下。
真的很燙。
而她摸着他有些微涼的手那一刻,真的很舒服。
可以沁入心扉般的,感受,讓她心口都在顫抖。
她的小手撫摸着他的手,又靠近了他的胸膛。
那晚之後,她其實有發覺何源好像並不是那麼排斥自己,他應該還有些享受,她對他做的一切,所以這一刻纔敢如此大膽,如此大膽,的身體身體直接靠了過去。
她從後面抱住何源。
頭埋在了他的頸脖處。
何源好像很喜歡她親他的脖子,他身體會有很強烈的反應。
此刻,她滾燙的小舌頭,就伸了出來,在他的脖子上舔舐。
她的手也非常不規矩的,從他白色的襯衣裡面,伸了進去,撫摸着他有些冰冷的身體,撫摸着他如此明顯的男性的體魄。
她好想。
想到真的有些發狂。
她舔着他脖子的那一刻,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張開了貝齒。
她想咬他。
那一刻……
那一刻,突然身體被何源猛地推開。
她完全始料不及,始料不及的,蹲坐在了地上,看着何源站起來的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