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打開門,換下鞋子,意外的看到威洛竟然坐在沙發上,姿態懶散。
他在抽菸,煙霧瀰漫在他的周圍。
她很早就知道有些男人抽菸的姿勢很優雅,很能蠱惑人心。
但是,這麼秒殺的畫面,她還是頭一次見識。
“威洛,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書兒將包放在沙發的另一端,蹙着眉,開口問道。
威洛很少抽菸,幾乎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
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他翹着二郎腿示意她坐過來,藍眸一片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書兒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坐了過去,威洛一手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
指尖擡起她的下巴,聲音平平淡淡,“去哪裡了?”
書兒是聰明剔透的女孩,威洛這個模樣明顯不正常,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回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用這樣的姿態跟她說話。
“去見了一個朋友,然後去了一趟圖書館幫勞倫斯太太借書。”她儘量說的平常,帶着淺淺的微笑。
威洛聞言笑了,只是眼底沒有任何的笑意,雖然他看上去沒有動任何怒氣,但是渾身都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
“見朋友?”他輕聲反問了一句,兀自的笑着,食指刷過她的睫毛,“是什麼樣的朋友,能讓書兒你哭,嗯?”
睫毛上是溼過的痕跡,她哭過了。
書兒抿着脣,閉了閉眼,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的沉默一下子將他的怒火點爆,他扣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粗暴,沒有任何溫柔和憐惜,只有滔天的怒火和懲罰,書兒安靜的承受着他的掠奪,沒有掙扎卻也沒有迴應。
威洛停了下來,離了她的脣,“既然不滿,何必忍耐,這不是你的作風。”
冷笑着掐着她的下頜,他恨不得揉碎她這幅平靜的面容,“你從來不是順從的女人,南書兒。”
如此狂怒的眉眼,書兒輕輕的笑了,沒由來的一種被取悅的感覺,“我不會讓我不愛的男人碰我,所以你吻我我沒有意見,”書兒擡頭,平視他的眼睛,“不過,溫爾克先生,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一回來你就一副我大惡不赦的樣子,換了誰都會覺得不捨。”
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因爲你最近工作辛苦,我還沒這麼好的臉色。”
看男人的臉色未見好轉,而且更差了,書兒不覺淡了聲音,眼裡多了幾分涼意睜開禁錮的懷抱,準備離去。
“南書兒。”更加憤怒的聲音,手臂受到一股大力,毫無意外的再次摔回沙發上,威洛的聲音似在壓抑什麼,低沉粗噶,“你見的男人是誰?”
想到她毫無防備的倒在其他男人的懷裡,他知道這個女人的防備有多重,絕不會讓一般人抱她,聽到如此冷厲的質問,書兒的脾氣也上來了,“你懷疑我什麼就直說,不用這麼九曲迴腸。”
威洛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是鋒銳的嘲諷,他將書兒甩在一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書兒緩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一個人將身體蜷縮在沙發的角落,手臂環着自己膝蓋。
是她的錯,她不該遷怒於威洛,今天見到那個男人,她心底裡所有黑暗痛苦的回憶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她控制不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