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洛起來的時候,發現書兒半倚在陽臺的睡椅上出神,她睜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睡椅旁擺着一張小桌子,她的手旁放着一杯正在冒着熱氣的茶杯。
大概是聽到動靜,書兒擡起了頭,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微笑,“酒醒了沒有?”
威洛悶悶的走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坐到椅子上,書兒很溫順,任由他抱着。
他低頭嗅着她的髮香,下巴在她的脖子裡蹭啊蹭的,也不說話,趁機吃她豆腐。
“溫爾克先生,”書兒平淡的出聲,“我們離婚吧。”
威洛的身體狠狠一震,他僵在遠處,半響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點點收緊抱着她的手臂,“書兒,”他緊緊的抱着她,“我們都別鬧了好不好?”
這是第一次,他這麼低聲下氣跟她說話,他一貫擅長耍狠和威脅。
“我確實鬧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幾個小時前我把你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從這棟別墅裡趕出去了。”
“書兒,”他的手扣住她大半邊臉,眉毛皺着。
“很生氣?”書兒輕笑,“我更生氣,所以,我們離婚吧,你喜歡她就跟她過好了。”
威洛緊緊的盯着她,慢慢的笑了出來,“書兒,你吃醋了。”他吻着她的臉蛋,聲音低低的,“我不喜歡她,我只喜歡你。”
“你只喜歡我?”書兒挑高了眉,“你只喜歡我,你都跟她滾上牀上了,溫爾克先生,你的只也真夠廉價的。”
“不可能。”威洛表情嚴肅,下意識的否認。
開什麼玩笑,什麼都能認,出牆這種事怎麼都不能認,那基本就是死刑。
他怎麼可能跟索菲上牀。
“我看到了。”不過被她阻止所以沒有做完而已,誰知道如果她沒有來會發生什麼事。
一想到這個事她就萬分煩操……如果菲娜沒有提醒她,甚至如果不是在他們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沒有她,恐怕事已經成了。
書兒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我什麼都不知道,”威洛有些慌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可能我喝醉了,所以認錯人了,我跟她……沒有怎麼樣吧?”
“喝醉了就是理由嗎?喝醉了就可以跟其他女人滾牀單嗎?還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威洛·溫爾克,要不是我攔着,你們什麼都發生了。”她笑,聲音冷到了極點。
“不會,”威洛沉下聲音,“她不是你,我一定認得出來。”
書兒側過臉,輕描淡寫的開口,“我不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這種話一點信服度都沒有。”
“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剛好……”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脣就被人堵住了,威洛連着她的手一起扣在身後,狠狠吻了下去,“南書兒,你說什麼我都能縱容你,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離婚兩個字。”
他揪着她的脣沒玩沒了的親了個夠,還是覺得不滿意,遂直接把抱起來往臥室裡走去——準確的說,是往牀上走去。
書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惱怒得不行,用力推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你給我起來,我們好好談。”
“談?”威洛冷笑,“你想談什麼?離婚?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覺得我會跟你離婚?”
書兒咬牙切齒,“憑什麼不能談離婚?”她很生氣,手指使勁戳着他的胸膛,“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爲什麼不能離婚。”
他對她一點都不好?威洛氣的差點沒背過氣來。
他陰沉着臉,“你還想要我怎麼對你好,你一次給我說清楚。”
“不準帶其他女人回來,不能碰別的女人,半根頭髮都不行,”她看着他,語氣鬆了幾分,但是卻格外的認真,“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不要你了。”
“還有麼?”這算什麼,他對其他女人本來就沒有一點性趣,其實今天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沒能認出人,但是認出了臥室,那是他們的臥室,他理所當然的認爲她是書兒。
他暗暗起誓,以後再不能喝酒了,至少不能喝醉,堅決杜絕這種事的發生,書兒說到做到,到時候他哭都來不及。
“還是那個,”書兒淡了聲音“我把索菲趕出別墅了……”
“不用跟我說,”威洛打斷她,“你是我的妻子,是這個家女主人,你有權決定誰來或者想趕誰走,這是你的權力。”
“好,”書兒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威洛見此,手開始不老實了,“沒有了吧?沒有了我是不是可以……”
書兒一巴掌拍到他的手背上,惡狠狠的說,“我話還沒完。”
“嗯,”他已經專心的吻她的肩膀,手繼續慢斯條理的脫她的衣服,“你說,我聽着。”
聽講話只要用耳朵就可以了,不干擾他做自己的事。
“南森燁的事……”
威洛的手終於停住,他惡意的吻上她的耳朵,悶悶的開口,“那件事能不能不要再提,我會忘記,我也相信,你是被人算計的,當時太生氣,對不起。”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書兒無奈的說道,“我想過很多次了,當時我太慌張,而你又一直不給我機會解釋,作爲已婚女人,我知道做過跟沒做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身上的痕跡應該是被南小苒弄出來的,森燁當時沒醒,我也沒跟他對質過,除非他跟我都被人下過藥,否則他也不可能會碰我,我去醫院驗過血,所以我可以付責任的告訴你,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威洛看着她,一雙藍眸深沉如海,他終於開口,“其實我一直害怕,與其說是害怕你愛的是其他的男人,不如說我害怕你不愛我了,雖然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全都記得很清楚,我以前……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是我,對我自己沒信心。”
書兒一聽,偏過臉,“原來如此,看來我真的要再認真考慮一番,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混蛋,說不定我真的會改變主意。”
“休想,”威洛兇巴巴的吻住她,他喃喃低語道,“我該讓你爲我孕育一個孩子,這樣你纔不會離開我。”
然後,溫爾克先生飢餓已久,身下是他渴望已久的人,當即將她拉進一場情慾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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