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餐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白梟猛然起身。
他體內有一抹隱藏極深的血色殺氣一閃而逝。
白梟已經試驗過了,神鬼六慾訣,暫時無法在現實世界召喚圖騰巨像,殺欲的爆發非常之艱難。
往往剛剛從皮膚毛孔中,離體而出。
就瞬間潰散,無法做到在恐懼噩夢中那樣蒸騰翻滾到五六米的高空,從而形成圖騰纏繞的巨像。
他猜測,這也許是因爲頻率不同?
恐懼噩夢是一種特殊的深層世界,那就代表着它和現實世界有不同的頻率。白梟沒有掌控頻率的能力,所以沒辦法在現實世界召喚圖騰巨像。除非遇到像是昨晚那種情況,有人主動把白梟拖入深層世界。那樣的話他應該有很大概率使出神鬼六慾。
嗒嗒嗒……
腳步聲一路從三樓傳到了一樓。
白梟穿着一襲簡單的黑衣黑褲,走出別墅。
半分鐘後,一輛城市越野車加速駛上主幹道。
兇鳥流總部。
演武大樓,會議廳。
一衆兇鳥流長老,已經靜靜的在此等待。
另一邊,七名核心弟子全部到齊。
門主燕七結束了通話,從會議廳側面的小房間裡走出來。他看了一眼已經整裝待發的長老和弟子們,感受着那股嚴肅的團結的氛圍,暗暗點點頭。
燕七快速走過來,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淮水市多地出現了襲擊事件,不少人員傷亡。有目擊者稱,那些襲擊者絕非是人類或者野獸,而是超乎想象的怪物。根據警方的初步調查,他們確實發現了超大規格的巨型腳印,能夠犁穿混凝土牆壁的爪痕,還有一些超凡的力量。”
他黑色的瞳孔,漸漸冰冷。
“尚武協會,在第一時間介入調查,很快就發現了端倪。那些怪物,全部都是虛界生物,至少有數十上百頭虛魔,進入了淮水市!這是極爲不正常的現象,幾乎可以排除自然可能,必定是人爲的…”
燕七眯起雙眼,聲音沉重的說道。
“我懷疑,這件事和恐鳥組織脫不了關係。”
一時間,在場的長老和弟子們都凝重起來。
此前,恐鳥組織已經給他們造成不小傷亡。現在,似乎又暗中策劃着陰謀,不得不讓衆人擔心。
“這一次,尚武協會請來了淮水市本地的三個流派一個武館,我們兇鳥流,鋼鳴流,巖虎門,還有烈火武館。討論和商量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接下來,門主燕七又講了許多詳細的信息。
顯然,是打算讓衆人簡單瞭解一下情況。
免得到時候,聽不明白。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
……
淮水市郊區的一個廢棄倉庫裡。
光線昏暗,只有側邊窗戶,陽光能照射進來。
角落裡。
一名穿着皮鞋西裝的白髮老者,一動不動。
他蒼老的雙手交迭,拄在了一根紫木金紋的手杖上。黑邊寬檐帽微微低垂,將前面半張臉擋住。
嗒嗒嗒……
手指輕輕敲動。
一枚寬大的銀色戒指異常顯眼,上面是一隻三頭烏鴉,羽毛分明,如同重迭的劍刃。雙翅呈現向前撲打的動態姿勢,包裹着一顆透明寶石。寶石下方是拱衛簇擁的暗金色莨苕葉,精緻的浮雕設計。
透明寶石中,一團黑氣不斷的旋轉翻滾。
如果放大數倍。
赫然能看清,那是一張無聲咆哮的猙獰鬼臉。
鬼臉被封印,不斷碰撞着寶石邊緣。
咯吱一聲,倉庫大門被推開。
一道灰袍身影,漸漸走到了老者身前。
“大人,昨晚的實驗很順利。”
“一共十二處實驗點,亞巴頓生命樹枝,基本起到了相對應的效果。這代表,亞巴頓主樹,確實已經接近成熟。分出的枝幹,能在短時間催發生長爲一顆新的微型生命樹,就是最好的表現和證明…”
“嗯。”
西裝老者點了點頭,神色較爲滿意。
灰袍人瞥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報告情況。
“但是,大人,還有一個壞消息。”
“第三處實驗點派遣過去的人員,至今未歸……”
西裝老者深深的皺起眉頭。
“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的話。只有一個結果,他被人抓住了,或者被幹掉了。不管是哪樣,都不是好事!”他語氣凝重。
“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是誰,讓他永遠閉嘴。”
“我們惡鬼之庭,還不能這麼早暴露。就算是被發現,那也要在亞巴頓生命樹徹底成熟,展開領域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每早一天風險都會加大…”
西裝老者開口吩咐道。
“大人,還有一件事。”
“恐鳥組織剛剛得到消息,淮水市尚武協會要在今天早上舉辦會議。包括兇鳥流在內,各方武道力量都會到場。恐鳥組織打算在此期間發起襲擊…”
灰袍人進行了最後的報告。
“血鳥瘋了嗎?”
“它要跟整個尚武協會作對?”
西裝老者握着手杖的手,微微一顫。
“不,大人。恐鳥組織是打算在兇鳥流人員回程的時候發動突襲,只針對他們。在最終計劃發動之前,能夠削弱兇鳥流一點是一點。恐鳥組織估計打得是逐次蠶食擊破的主意,而且,更大可能是基於前天的報復。前天恐鳥組織第一據點損失慘重…”
灰袍人解釋道。
“亞巴頓生命樹還有兩天就徹底成熟了。”
“血鳥連兩天都等不了嗎!?”
西裝老者臉上,快速閃過生氣的情緒。
灰袍人沉默片刻,繼續說道。
“恐鳥組織那邊,要我們予以配合和幫助。”
“不可能,我是不會派人手過去的。”
西裝老者,漸漸變得面無表情。
“大人。”
“他們只是想要亞巴頓生命樹枝,來幫助他們在瞬間發動獵場,將兇鳥流的人拖入到暴食之巢…”
“藉助主場優勢,消滅兇鳥流的有生力量。”
灰袍人繼續說道。
西裝老者這次沒有反對,只是沉吟了片刻。
“這個可以。”
“只要不是消耗我們的力量就行。”
“我們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他想到只有自己知曉,而這些手下都不知道的隱秘。寂靜庭院中的一位大人,將要藉助這一次亞巴頓生命樹成熟契機,重新降臨,回到現實世界。
整個降臨儀式,絕對不能被打斷。
哪怕付出淮水市這邊所有惡鬼之庭的力量,也要確保萬無一失。而這,也是他不想提前暴露的原因。萬一引來尚武協會的關注,必然會加大風險。
……
浦江區,靈水路,152號。
蒼翠的護道樹密密麻麻的栽種在圍牆邊緣。
綠色枝葉搭在牆頭,在微風中嘩嘩作響。
淡淡的花香味,從白色欄杆和圍牆裡頭傳出。
白梟透過車窗,看着金色額匾上的藝術大字。
“尚武協會。”
他曾經來過這裡一次,考取了職業證書。
現在,又來了一次。
車子裡,一共有四名核心弟子。
分別是第七核心白梟,第二核心夏世,第三核心靳烈,第六核心姜靖。至於其他的核心弟子,尤其是大師兄武冰河,全部都留守在了兇鳥流總部。
這次來尚武協會。
門主燕七,只是帶了部分長老與核心弟子。
唰唰唰……
車隊魚貫而入,從敞開的鑄鐵大門中駛進去。
最後,停在了一處寬廣空地上。
停車位中,已經有一排車子靜靜停靠在那裡。
顯然,其他流派的人,有的已經到了。
咔嚓,車門打開。
燕七穿着一套標誌性的兇鳥流格鬥服,雙肩橫闊有力,身材魁梧雄壯,身上帶着一股文明和野蠻混雜的氣息。灰白頭髮隨風舞動,強勢氣場發散。
嗒。
穿着一襲簡陋灰衣的陳遼,也走了下來。
他身形略微佝僂,面容消瘦。
但,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感。
從那對總是負在身後的雙手中靜靜蔓延出來。
還有,和白梟有過一面之緣的白髮老者文淵。
數名長老領頭,帶着白梟等一行弟子走進去。
尚武協會,一號主樓,大廳。
兇鳥流成員,一個個緩步走了進來。
裡面有穿着格鬥服的其他流派弟子正在等待。
穿着淺黃色格鬥服的,是鋼鳴流。
格鬥服胸口有着黑色虎頭的,是巖虎門。
至於烈火武館,他們的人還沒到。
此刻,隨着兇鳥流進入大廳。
其他兩個武道流派的人,目光投射了過來。
尤其是年輕一輩。
視線皆有些好奇的看着白梟等四名核心弟子。
“唉,那人是誰?”
“你說哪個?”
“那個冷麪黑髮肌肉男。”
“不認識。”
鋼鳴流中,兩名核心弟子輕聲議論着。
“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也許是兇鳥流新的核心弟子。估計是剛剛通過核心試煉晉級的第七核心…”
“兇鳥流又出現了一名核心弟子嗎?”
“看起來很年輕,又一個武鬥家的苗子。”
巖虎門的幾名長老,有些忌憚的交談着。
顯然,在淮水市,兇鳥流和其他幾個流派是競爭關係。也許會有一定的合作,但總體是競爭的。
畢竟,同行是冤家。
而尚武協會,主要起到一個溝通統合的作用。
五分鐘後。
大廳外面,走進來一羣穿着淺紅色格鬥服的身影。爲首者,赫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紅色格鬥服袖口繡金,衣領位置還盛放着火焰花紋。
他目光如鷹眼般銳利。
只是淡淡的看過來,就給人一種強烈壓迫感。
烈火武館,副館主,羅炎。
曾經,在二零一零年舉辦的暗世界格鬥大賽上取得名次,雖然只是邊緣墊底,但畢竟闖過了入圍賽和淘汰賽,倒在了排位賽第一輪。其天賦和實力肉眼可見,尤其是把目光侷限在淮水市這個地方。
羅炎今年三十七歲,儼然已經達到了武鬥家的最後階段,正朝着兇鳥流門主燕七那個層次衝擊。
藉以時日,他必定是未來的烈火武館館主。
大廳中。
尚武協會的工作人員,看各大流派已經到齊。
便領着衆人,來到了二樓的會議室。
這一處會議室空間極爲廣闊,看起來像是餐廳一樣。一張鋪着白色桌布的長方形桌子靜靜放置。
周圍是一排排鋪着柔軟坐墊的暗紅色椅子。
早上九點,衆人入座。
白梟坐在了左手邊相對靠下的位置。
主座,淮水市尚武協會的會長出現了。
這是一名穿着白色襯衣的老者。
他明顯比兇鳥流的門主燕七年輕一點,頭髮之中黑髮居多,偶有白髮。袖口捲起的雙臂,輕輕放在會議桌上。能夠看到那上面如同砂石一般粗糙厚重的皮膚,手臂表面浮動的血管,好似粗壯鋼筋。
帶着一股淡淡的壓迫力。
但。
老者臉上總是帶笑的面容,中和了這種感覺。
尚武協會會長,安軍海。
實力不詳。
但曾經調停過,五年前,兇鳥流門主燕七和烈火武館館主的生死約戰。這可不是光一個尚武協會會長身份就能做到的,安君海必然也有着極強的實力。此人,絕對和兇鳥流門主、烈火武館館主同一個檔次。也是整個淮水市武道圈最強的三人之一。
但凡瞭解過他的人。
即使看見安軍海臉上帶笑。
也會感到一股揮之不去的威嚴和敬畏。
“好了,會議開始。”
主座位置。
安軍海敲了敲桌子,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片刻後,會議室一片寂靜。
他這纔開口說道。
“今天,把各位叫過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幫忙。昨天晚上,淮水市各地,出現了多起虛界生物襲擊人類的案子。經過調查發現,這絕非自然形成,而是人爲製造。現在,保守估計,淮水市的市區包括郊區,至少還有上百頭虛魔在四處流竄…”
“並且,這兩天虛界生物數量可能還會增加。”
“光光尚武協會的人是不夠的,協會需要大家的幫助。各個流派武館,出一部分人手,參加到剿滅虛界生物的行動中。這樣才能最快的解決問題…”
頓時,會議室中一片譁然。
有些流派顯然是很不情願的,因爲這樣會造成傷亡。而有些則躍躍欲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安會長,那些鐵皮人呢?”
突然,鋼鳴流的一位長老,開口問道。
“噢,你說金屬議會啊。”
“他們幫不了我們多少。”
安軍海搖了搖頭,稍微透露了些知道的消息。
“最近半個月,整個南江省金屬議會成員,都被調到了隔壁三個沿海省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他淺嘗輒止的講了原因。
其實,不只是南江省的金屬議會。整個東部省份,金屬議會的力量都被調動了起來,趕往沿海三省。安軍海推測,那裡一定有什麼重大情況發生。
否則,金屬議會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他們調遣過去的人手極多。
所以,淮水市這邊近期是得不到什麼幫助了。
一片喧鬧過後。
安軍海再度伸手,敲了敲桌子:“篤篤篤……”
“各位也不要擔心,不會讓你們白乾的。”
“就當做是尚武協會派發的任務,該有的報酬和獎勵,一分也不會少。甚至,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尚武協會會爲此發放兩倍甚至三倍的積分。”
話音落下,各大流派喧譁聲,這才小了許多。
會議桌左手靠下位置。
白梟目光靜靜的看向前方,眼神略顯空洞。
因爲,一個全新的職業被觸發了出來。
【職業:尚武協會會員(未激活)】
【條件:1.兇鳥流弟子√,2.協會會員證×】
昨晚,保鏢職業剛剛滿級。
現在,又來了一個新職業。
兇鳥流所坐的那片區域,各位核心開口議論。
“有人要參加嗎?”
“兩到三倍的積分,這種機會可不多見。”
“尚武協會還是有很多好東西的。”
說話的,正是二師姐夏世。
“我想參加。”
第六核心姜靖思索片刻後,說道。
“師姐,想參加的話一定要有協會會員證嗎?”
白梟轉頭問道。
“會員證很好辦,等會我幫伱向尚武協會的人提一下,會議結束就能到手。畢竟現在特殊時期…”
夏世淡淡一笑,如是說道。
白梟點了點頭,這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
估計是現在,尚武協會剛好需要人手。
特事特辦。
不然,免不了像執業證書一樣,一番考覈。
大廳中,會議繼續進行。
“除了清理淮水市的虛界生物之外……”
“更重要的,是找到元兇。”
“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是有組織在謀劃操縱!”
安軍海氣息變得濃烈起來,眼睛微眯。
突然,坐在安軍海左手側第一個位置的燕七。
聲音低沉,開口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大概率和恐鳥組織脫不開干係!我兇鳥流的第七核心,白梟,昨晚在平安公園附近,遇到襲擊。襲擊者有兩人,一人手背上有五芒星和血樹標誌,一人乾脆就是恐鳥組織的殺人鬼。這必然是兩股勢力,同流合污,發起的行動…”
隨後,燕七把情況講了一遍。
着重說了。
灰袍人可以快速製造出一片深層世界的能力。
白梟默不作聲,面無表情。
他在車隊前往市區的時候,就把灰袍人的事情告訴了兇鳥流長輩們。沒想到,門主燕七很快就用上了這一段情報,並且在其中進行一番添油加醋。
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加了一個恐鳥組織的殺人鬼進去。
毫無疑問,燕七就是想拖恐鳥組織下水。
藉助尚武協會的力量,來對付恐鳥組織。
實際上,按照白梟經歷的兩次事件,灰袍人是難以和恐鳥組織扯上關係的。第一次,對方僅僅是在牆角偷聽。第二次,對方似乎只是在進行實驗。
也沒有展現出和恐鳥組織的聯繫。
所以,燕七完全是在睜眼說瞎話。
但,從兇鳥流的利益出發,就是這樣講纔好。
恐鳥組織是兇鳥流的心腹大患。
如果能拉來其他力量一起圍剿對抗恐鳥組織。
那麼兇鳥流的損失估計會大大下降。
“哦?”
聽到燕七這麼說,安軍海眼神明顯銳利起來。
“燕門主,你能拿出什麼證據嗎?”
頓時,烈火武館的副館主羅炎,站了起來。
他將對話的連續性打斷。
隨後,微微轉頭,目光極速掠過衆人,鎖定在兇鳥流核心弟子中的白梟身上。一股銳利的壓迫感跨越空間,降臨過來,彷彿一團融化鋼鐵的火焰。
“這位,白梟是嗎?”
“兇鳥流的第七核心?”
“之前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想來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成爲兇鳥流的核心弟子。你一個剛通過核心試煉的核心弟子,憑什麼能引來兩股勢力大動干戈的出手?還把你拖入深層世界,在那裡殺你。”
“最讓我懷疑的一點是,你在深層世界遭遇的敵人已經達到二級虛魔的層次,應該是虛魔圖鑑中的三頭鳥。你憑什麼能殺穿三頭鳥羣,脫離深層…”
“疑點太多了。”
羅炎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他眯眼看着白梟。
氣息壓迫下,白梟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烈火武館和兇鳥流不對付。
兇鳥流要成事,烈火武館必然會跳出來破壞。
所以,白梟顯得很鎮靜。
甚至,因爲羅炎話語咄咄逼人的緣故,他毫不示弱的回道:“很簡單,殺穿三頭鳥羣,就是因爲我足夠強。你懷疑是因爲你不知道我有多強而已…”
狂!
你懷疑是因爲你不知道我有多強而已。
這句話可以有另一種解讀方法。
隱隱有一種暗諷羅炎是一隻井底之蛙的意思。
在白梟眼中。
面對懷疑和惡意時,無需彬彬有禮。
而是應該立刻充滿惡意的回擊過去!
“你……”
羅炎聽到白梟這話。
頓時怒火上涌,強悍氣息,不斷外溢。
“好了,跟小輩計較什麼!”
安軍海立馬出來圓場。
“呵呵呵……”
低沉的冷笑聲傳來。
正對面的兇鳥流門主燕七,雙眼冰冷的盯着羅炎,眼底似乎藏着一絲殘暴。如果,羅炎剛剛一旦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燕七則會立馬讓他知道後果!
羅炎看着燕七漆黑的雙眼,心中火焰彷彿被寒冰澆滅,頓時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衝動,再度望向白梟,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
“既然你說你足夠強。”
“那不妨跟我烈火武館的核心弟子較量較量……”
“看看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