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樓梯明明只有10幾階,爲什麼總是會回到這裡!
就在我們停頓的這幾分鐘,那些櫃子彷彿知道我們的到來,震動得更厲害了。
王怡害怕地看着那些櫃子,顫聲道:“秦……秦風,你剛纔是不是掀開櫃子了?裡面是什麼?”
我冷聲道:“屍體,同學們的屍體。”到這時我也不想隱瞞了。
王怡驚恐至極的道:“屍體?!都是屍體?!”
我點了點頭。
許思渺一下子嚇得手腳無力,抱住了王怡的手,顫聲說:“班長,現在怎麼辦?那些櫃子在動,會不會有……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苦笑着,腦海急速運轉着,思索離開這裡的方法。
“秦風,我們要不跳窗吧?”王怡臉色蒼白,道。
我苦笑一聲,“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一路來根本沒發現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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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想了想,似乎也發現如此,驚恐的道:“沒有窗……爲什麼會沒有窗?”
“對,沒有窗,我們被困死在這裡了。”我說。
“怎麼辦?班長,怎麼辦?”許思渺害怕得哭了起來。
這種情況她根本沒遇見過,很有可能就是惡鬼作祟,在她認知中,人碰上惡鬼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我們再試試。”我咬了咬牙說。
這時,一個充滿了寒冷和歹毒從冰窖中傳了出來:“秦風,王怡還有許思渺,你們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把你們吃掉,先吃你們的內臟,再吃你們的腦子,然後吃掉你們的靈魂!”
這個聲音一出來,王怡,許思渺就嚇得直接癱倒在我懷裡。
王怡臉色驚恐至極,“是班主任……是班主任的聲音……”
“班主任來殺我們了,秦風,怎麼辦?”許思渺直接哭了。
“哈哈,不錯,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我要殺了你們三個雜種,我要吃掉你們!”
聲音尤如九幽地獄中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王怡嚇得渾身無力,抱着我的手,直接把臉埋在我胸口中。
而許思渺也不好受,若不是我扶着早跪在地上了。
要不是這種冰冷的環境,我真想好好享受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
“我給你們3分鐘,3分鐘內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們全都殺了!”
“快走,秦風快走!”
聞言,嚇得魂飛魄散的王怡如臨大赦,緊張的說。
我微眯着眼,班主任的話反而讓我冷靜下來,沒有急着離開。
“秦風,我們快走啊!”王怡焦急的說。
我微微冷笑,“走?走的話就死定了!班主任在騙我們,你們不知道嗎?”
“騙我們?”王怡一臉的茫然。
我冷聲道:“它會那麼好心放我們離開?你想想,現在的班主任絕對不是人!哼!它要是真有殺我們的能力早就出來了,不用這樣嚇我們!它騙我們走,是想利用鬼打牆累死我們。再說,它幾句話就把我們嚇成這樣,以這種狀態能走出鬼打牆?”
王怡恍然大悟,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她沒想到我這麼冷靜。
“你是怎麼發現的?”班主任陰狠怨毒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微微冷笑:“很簡單啊!你一直在嚇我們,卻沒有出來。我想,你應該暫時出不來!或許殺不了我們三個人,你想讓我們心理崩潰,再勞於奔波,消耗體力,最後我們疲憊不堪,你再輕鬆的殺掉我們!”
我這句話說完,班主任就沒在說話,但鐵櫃卻震動得更厲害了。
王怡說:“秦風,所以……所以我們不用怕班主任嗎?”
我故意提高了聲音說:“當然不怕!”
我知道此時我表現得越害怕,越容易中了鬼的圈套。
“哼!秦風,就算這樣你也出不去這個房間,你給我等着,我出去第一個要吃的人就是你!”班主任充滿怨毒冷酷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心中大驚,隨即眼睛微眯。
班主任語氣出現了顫抖,證明它一時殺不了我,甚至這個鬼打牆有破解之法!
“走,我們再上樓。”我說。
王怡驚訝的道:“不是說班主任想騙我們消耗體力嗎?”
“也許我有辦法破解鬼打牆。”我眼光閃爍,說道。
再一次上樓梯時,我的步伐放慢了得多,甚至默數了起來。
當我走到第8階,我的臉色頓時大變,喃喃道:“不對……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了?”王怡吞了口口水,問我。
我說:“階梯不對,七階,四階,這一階不對,應該是這樣的……我懂了!”
我喃喃自語着一些她們聽不懂的話,臉上興奮之色一掠而過,拉着王怡的手就往回走。
王怡驚訝的道:“幹嘛走回去?”
我沒有解答,很快她就震驚到了,因爲我們出現的地方不是冰窖,而是一樓!
王怡道:“這……秦風……你是怎麼走出鬼打牆的?”
我吐出一口氣,說:“僥倖,我發現了樓梯有11階,而其中前7階和後4階卻不一樣。你們想,我們走前7階時會感到吃力,因爲我們在上樓,走後4階時卻沒那麼吃力,這是什麼原因?”
“因爲在下樓?”許思渺馬上反應過來。
“對,上樓吃力。開始時我們驚恐之下沒去注意,一味地向上衝,結果只能一次次地回到冰窖。”我微微一笑說:“而班主任恐嚇我們,正是因爲怕我們找到規律,想嚇我們驚慌失措,不斷在樓梯中走上來走下去,最後耗盡體力,困死在樓道中!”
“原來如此,秦風你是怎麼想到的?”王怡一臉佩服的看着我。
我說:“班主任要是沒嚇我我還沒那麼快想到,它開口嚇我,我纔想起鬼之所以只嚇我們不出來殺掉我們,一定有一些限制。”
我們說話過程中已從一樓走了出去,王怡鬆了口氣說:“這一次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們就真的要困死在裡面了。”
我搖了搖頭,“這裡太危險了,我們趕緊回去。”
就在我們離開別墅的瞬間,一雙拖鞋憑空走到一樓,黑暗之中一對充滿了怨毒冷漠的眼睛盯視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