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吳迪讚歎道。
“嘿嘿,還行吧。”陳有爲嘿嘿一笑,身子不自覺的挺了挺,說:“沒點真本事是坐不上斥候大隊長這個位置的。”
“不過嘛老弟你也別擔心,這一次只是選拔斥候小隊長,而不是選拔大隊長,你還是有機會勝出的。”
“畢竟大隊長也不會在小隊長選拔賽的時候出手不是,再說了,老弟就憑你之前硬生生吃下我一拳,還活蹦亂跳的功夫,混個前十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陳有爲雖然心中這麼說,但是心底裡還是不相信自己這個新來的室友。
‘雖然不是大隊長的選拔賽,只是小隊長的選拔賽,可也是羣雄聚首,魚龍混雜,要想脫穎而出,取得前三名的成績,是很困難的,修爲高一點還好說,或許有一絲的勝算,修爲低下那可希望渺茫了。’
他心裡如是想着,心中給吳迪下了一個定位,卻沒有真正的說出來。
吳迪並不知曉自己身邊這位室友的想法,只是在默默的看着,心底裡暗暗的將幾個勁敵和自己的混元功作比較。
這一次的斥候小隊長的選拔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
‘進入軍營只是我在這個地方崛起的第一步,要想真正的崛起,快速的獲取強大的力量,僅僅只是當一個小小的斥候是不行的,既然在軍營之中,就要往上爬!一路的往上爬,爬得越高,獲得的回報就越豐厚!’
‘即便我的天賦再不濟,如此拼搏下來,也能有一定的回報!’
“成爲小隊長,纔是我進入軍營後踏出的真正一步,也是關鍵的一步,關乎到我日後的心性,一次敗則次次敗!所以這一場比賽,我無論如何都要贏!”暗暗的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眼下,吳迪最想做的就是火速上臺,和這些所謂的小輩最強者痛痛快快的戰一場!
勝利便是對自己最好的肯定。
要是一不小心輸了……絕不可能輸!
沒有人發現,吳迪看向那寧澤、方火、以及跟在劉沖和樑博兩人身後少年的眼神,都是火熱火熱的。
“嗯?”或許是吳迪的戰意實在是太明顯了,樑博與劉衝身後的兩名少年都是注意到了吳迪這邊有着熾熱的目光,紛紛的看向這邊。
但是當他們看到是一張陌生清秀的面孔時,都是愣了愣。
‘斥候營裡又招新了?怎麼此人如此面生?’
‘他的眼神怎麼感覺怪怪的,看樣子很是熾熱啊!’
“劉哥,你看那小子在看着我們耶。”樑非凡對劉元彪努了努嘴指向吳迪,漫不經心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挑戰我們?難不成也是這次小隊長選拔賽的參賽者?”
跟在劉衝身後的劉元彪聞言,順勢也是看向吳迪,吳迪的目光與他在空中對接,四目相對,劉元彪能感受到眼前陌生少年的熊熊戰意,不知怎麼的,他心裡忽然有種強烈忌憚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兩人的視線很快就錯開了,當劉元彪再去看吳迪的時候,發現少年眼中清澈如水,什麼都沒有,就彷彿方纔出現的熊熊戰意是另外一個人發出的一樣。
‘只是一個蠻身境三重的小傢伙,或許是幻覺吧。’
他送了聳肩,說:“老弟別開玩笑了,只是一個蠻身境三重的小傢伙,我記得要想參加斥候小隊長選拔,最起碼得要是蠻身境四重以上吧,而且還是要人舉薦纔可以參加的,這個小傢伙應該是新來的,估計連斥候營中的頭頭都還沒有認全,你擔心這樣一個菜鳥幹什麼?”
樑非凡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吳迪,發現吳迪眼中的戰意全無,就彷彿方纔的戰意是另外一個人發出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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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可能是認得我們兩人,或許方纔的熾熱目光並非是戰意而是追崇的眼神吧。’
他兀自思量了一下,認同了這個答案,旋道:“是了,老哥,這次選拔老哥你還得多多留手纔是,小弟感恩不盡了。”
劉元彪聞言,皺了皺眉,道:“比試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老哥我尊崇伯父的指點,每次戰鬥都會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力氣,不論面對誰都是一樣,爲的是從中獲取戰鬥技巧提升,老弟你也是蠻身境六重的強者,這種道理你不是不懂,以後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再亂說爲妙!”
樑非凡一看劉元彪不喜,又是換了一幅受教的面孔,說:“是是是,劉老哥你向來以好戰重戰而名動軍中,是老弟我失言了。”
說着,還不忘衝劉元彪抱了抱拳表示歉意,劉元彪皺着的眉頭這才舒緩開,樑非凡眼珠兒卻是一轉,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視線又回到吳迪這邊,看到劉元彪和樑非凡都是將信將疑的吧視線收回去,吳迪這才舒了一口氣:“呼——好險啊,這兩個傢伙都是蠻身境六重的猛人,被他們盯上一眼都感覺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吳迪緩緩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再看向陳有爲的時候,發現陳有爲面色煞白。
“你幹什麼了?”吳迪不禁疑惑道:“怎麼你的面色這麼難看。”
“啊。”像是被吳迪打斷了思緒一樣,陳有爲叫了一聲,頓時引來四周的視線。
吳迪:“……”
陳有爲一看是吳迪,連忙道:“老弟啊,你剛纔有沒有看到,那樑非凡和劉元彪往這個方向看來了,你注意到了嗎?他們是在看我啊!哇——那眼神,太可怕了……”
吳迪:“……”
一番小插曲之後,人們開始稀疏到場了。
方纔勢同水火的寧遠和方烈也被蠻魂境的王大人給強制分離開,兩隊人被分配到方形擂臺的對立面,而劉沖和樑博的隊伍則是填補剩下的空缺,其他的人則是環繞着斥候營四大隊長而站,吳迪與陳有爲也是混跡在其中,站在了靠中間的位置,這裡距離擂臺比較近,已於觀察,而且不容易被發現。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太陽的亮光穿過雲層,剛好照射在了巨大的方形擂臺上,把平整的擂臺照耀的如同一汪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