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上車!”魏大軍再次叫道,不由分說就推着吳天退回到車門前,急忙間掏出鑰匙要開車門,卻已經來不及了,對方已經有兩個人大步衝了上來,擡腳就朝魏大軍踢了過來。
魏大軍卻是不管不顧,只把吳天護在身前,用後背硬捱了一腳,終於打開車門,把吳天推進車裡,然後才轉過身來,又一個傢伙的大腳正朝魏大軍胸口踹來。
魏大軍擡起左臂把那位的腳撥開,右手一拳揮出,打在對方的面門上,而同時另外一人從側面欺上來,一腳踹在魏大軍腰間,把魏大軍踹得一個趔趄。
雙拳終究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六個人十二隻手?魏大軍一邊打,一邊躲閃着,不過始終不離車門左右——雖然把吳天推進了車裡,不過卻沒功夫把車門反鎖上,擔心吳天惶急下不知道在車裡反鎖,魏大軍生怕一離開車門,就被對方把吳天揪出來。有了如此顧忌,魏大軍更是獨立難支,一時間又有一個傢伙跳到了車頂上,試圖居高臨下的對魏大軍四面包圍,更從腰間抽出一根鋼管來,準備當頭一下就把魏大軍給撂倒了……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拉達尼瓦一聲嘶吼,發動了起來,那個爬到車上的傢伙一愣,忽然感覺腳下一晃,車子已經躥了出去,頓時把他給甩了下去。
外觀霸氣,而體格卻較小的拉達尼瓦在醫院並不算十分寬敞的院子裡橫衝直撞的躥了起來,猛然直行了十幾米,接着又是倒檔。直衝衝的又躥了回來。
正在圍攻魏大軍的幾個傢伙嚇得紛紛後退。可憐魏大軍卻是已經捱了多下拳腳。反應不過來,眼看就要被車屁股撞上了,拉達尼瓦卻又一轉方向,接着一個急剎,堪堪停到了魏大軍身邊。
“上車!”吳天探身開了另一側的車門,朝魏大軍嚷道。
魏大軍堪堪跳上車,對方纔反應過來,剛衝上來。拉達尼瓦連車門都顧不得關,又已經打着方向衝了出去。
“麻痹的,有種別逃!”剛纔從車頂上甩下來的那個傢伙,舉着鋼管叫罵着,可很快他就罵不出來了,眼見拉達尼瓦轉着方向,卻是調了個頭,又朝他們衝了回來。
幾個傢伙立馬又四散躲開,可那個叫囂的傢伙剛纔已經被摔了一傢伙,反應終究不夠麻利。堪堪被沒關的車門給撞了一下子,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他的身子也滴溜溜的飛到三四米外。而拉達尼瓦卻絲毫不停,又直衝衝的一頭撞在了他們開來的那輛嶄新的麪包車上!
“麻痹的,看你們這下怎麼跑!”吳天一邊罵着,一邊掛檔倒車。
拉達尼瓦倒退開來,露出的麪包車側門已經癟了一大塊,看來是根本別想再拉得開了,這也虧得是吳天沒開得太快——以吳天的個頭開車,當然只能站着開了,安全帶可系不上,自然不會開得太快,沒得撞壞了對方的車門,也把自己給撞壞了可划不來。
倒車,換擋,加油門……吳天一連串麻溜的動作一氣呵成,再次向那幾個傢伙衝了上去,可憐一時間醫院大院裡狗攆兔子一般,把那幾個傢伙追得無處可逃,只能藉着院子裡的幾個小花池上躥下跳,終於有個機靈點的傢伙,叫嚷着幾人朝旁邊的門診樓跑去——門診樓剛剛建成,還沒投入使用,門口亂七八糟的堆着一些建築材料,門前還有臺階,汽車是絕對開不進去的。
而這邊的情況也早驚動了一些醫院的病號家屬,很快醫院的門衛也匆匆跑來看了兩眼,又匆匆跑去鎖了大門,打電話報警,等得再轉身回來,對方几個人已經躥進了門診樓,便跑到已經停在門診樓臺階下的拉達尼瓦前,敲着車窗讓魏大軍和吳天下車。
車裡吳天也已經和魏大軍換了位置——畢竟吳天身份敏感,開車撞人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落實爲親自所爲比較好。
“同志,報警了嗎?要趕快報警!”魏大軍沒有下車,只降下車窗,說道。
“呃,報,報了……”門衛愣怔了一下,說道。他可沒看清事情經過,還當是小車司機瘋了,開車亂撞人呢,誰知道人家開口就讓報警?
根據一般邏輯,只有好人才會叫警察的,莫非開車的是好人一方?
“剛纔幾個歹徒無故圍攻我,不得已我纔開車攆開他們的,他們跑進門診樓裡了。”魏大軍說道。
旁邊圍觀的人眼見暫時停戰,也大膽的圍了上來,嚷道:“對,我看到了,那幾個人下車就衝上來打這位兄弟,這種東西就該被撞死!”
這話立馬迎來一片附和,門衛也終於確信車裡這個大人和一個小孩絕對是“好人”一邊的,當即招呼着現場的羣衆,幫忙推了幾輛自行車來,把門診樓大門給堵了起來,“封鎖”現場,等待警察到來。
不過十分鐘,兩輛偏三輪就鳴着警笛開到了醫院,不過來的卻不是縣局的人,而是派出所的,好在帶隊的那位所長雖然不認識吳天,卻是認識吳天那輛拉達尼瓦——侯隊長特意給縣城裡兩個派出所的正副所長都交代過的,吳公子這輛車就是身份標誌。
派出所所長立馬小跑的過來爬在車窗上說了兩句話,然後朝手下一招呼,三四個警察當即就向門診樓裡衝了進去……
“天,天哥……”高大彪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牀頭的吳天,便喏喏的開口說道。
“彪子,別說話,好好養着……”吳天拍拍狗臉彪的胳膊,說道。
“她,沒找,你吧……”狗臉彪勉力的睜着浮腫的眼皮,又道。
“找過了,我沒事兒,你放心吧。”吳天淡淡的說道。
“天哥,對不起……”狗臉彪一臉愧疚的說道。
“彪子,不怪你。”吳天說道,“昨天是我誤會你了,也沒太把那女人當回事兒,害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你只管好好養傷,剩下的事兒我來辦!”
狗臉彪艱難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吳天扭過頭來,目光在侯小勇、賈明和魏大軍臉上掃了一圈,擡腳出了病房,幾個人也忙跟了上去。
“侯哥,人抓住了嗎?”吳天走到一處偏僻點的角落,朝侯小勇問道。
那幾個傢伙逃上門診樓後,聽得警笛響,就從門診樓二樓,直接跳到了醫院牆外的小路上逃了。侯小勇隨後帶隊趕到,當即就展開追捕,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抓住了一個,跳樓的時候摔斷了骨頭,沒跑多遠,剛拉回來,也在醫院躺着呢……”侯小勇說道。
其實確切的說,那位並不是跳樓的時候摔斷的骨頭,而是被吳天開車撞的,當場斷了一條胳膊和三根肋骨,被幾個同伴攙扶着逃進了門診樓,跳樓的時候又震了一下子,內臟受損,沒跑出去多遠就吐血了,被同伴丟了下來,隨後趕到的警察就撿了現成。
“嗯,一定要全逮回來,他們沒車,跑不了多遠!”吳天恨恨的道。
“放心吧,出城的路都被咱的人封了,除非他們鑽進地底下,不然跑不了他們!”侯小勇也恨恨的道。
“就是鑽地底下,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吳天這次是動了真怒了,話說的相當霸道。
也不怪吳天動了真火,要知道這可是商東縣,咱可是商東縣縣長公子,竟然被人從縣委門口盯梢到醫院,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圍毆,別的且不說,只這個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個仇如果不報,以後咱還怎麼在商城混?
“放心吧,有他們的車在這兒呢,摘了車牌也沒用,這種新麪包車市裡也不多,已經讓市局幫忙查了,回頭肯定能抄了他們的老底兒!”侯小勇說道。
吳天點點頭,又道:“侯哥,那個姓韋的抓回來了嗎?”
“去了,不過韋行長和她女兒都不在農行家屬院,單位說昨天晚上回了市裡的家裡。”侯小勇說道,“我已經給大東打了招呼,讓他去搞了。”
“哼,看來是預謀好的啊!”吳天冷哼一聲,道,“你先別管她了,回頭我安排。你先想辦法把這幫傢伙都給抓回來,好好審清楚了,坐實口供!”
“放心吧,一定辦成鐵案!”侯小勇打保票的說道。
要說審口供,侯隊長絕對不謙虛,敢說多硬的嘴都逃不過他的手段,只要抓住了人,不怕審不出來想要的口供來!
“明子,彪子這邊你多照顧着,醫藥費什麼的別讓他家裡作難,還有他父母那邊,魏大哥,你幫着勸說一下,別他們難爲彪子。”吳天安排着,眼裡卻閃爍着濃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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