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郝雨趕忙壓住車速,才堪堪沒撞上法拉利的屁股,不由得頗帶了幾分情緒的朝吳天叫道。,
吳天臉色陰沉了一下,轉頭望了一眼白亞平。
“且看看他還想說什麼。”白亞平也頗爲不滿的說道。
這可是京城,是白亞平這幫公子們的地盤,於公子一個外來戶,竟然膽敢如此囂張?就算沒看到自己在車裡坐着,也不太清楚吳天的底細,可如此壓車逼停,也讓人不可接受!
大切諾基再次和法拉利平行前進,吳天降下車窗,頗有些不悅的對於公子說道:“於少,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說你這人太不夠意思啊,剛纔我問你的話你還沒答應我呢!”於公子卻大聲嚷道,“我這次可是很給你面子了啊,讓你玩兒過了,我吃你剩菜還不行?太不夠意思了……”
吳天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冷聲道:“好,我給你答案,那就是我吳天看上的人,誰都不能再碰一下,不管我還要不要都一樣!”
於公子一愣,再想嚷一句,吳天卻已經再次升上了車窗,大切諾基直接提速走人了。
於公子頗爲惱怒,當即一提車速,再次超車,迅速的越到了大切諾基前方,只准備再來個故技重施,逼停吳天再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不過他這次的算盤卻是打錯了。
從他開始超車的同時,吳天就已經朝郝雨吩咐道:“不要減速,直接撞!”
“天少、平少。繫好安全帶!”郝雨當即叮囑了一聲。只等法拉利超上前來。
“可憐一輛新車。”白亞平望了一眼正從側方超越上來的法拉利笑道。
白亞平可是深知吳天這輛車的性能的。別看外觀一般般,可除去外殼,幾乎全車都進行了改造加固,別說追尾了,就是正面撞車,也足以撞飛好幾輛法拉利都不成問題。
“別說話,小心咬到舌頭。”吳天笑道。
果然,吳天話音剛落。車子猛然一抖,卻是已經追尾了……
法拉利再耐撞,也終究抵不住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的大切諾基。
更何況還是大切諾基撞了法拉利的屁股。
大切諾基特別改造的安全氣囊全部打開,車裡衆人自然毫髮無傷,可憐於少就悲催了一點,雖然憑藉着法拉利的安全性,他和副駕駛的一個傢伙都沒什麼大毛病,不過這次出乎預料的撞車,卻也震得他們暈頭轉向,半晌回不過神來。
好容易於少清醒了一點。當即火爆三丈的跳出車來,想找吳天的麻煩。卻不想剛一下車,當即又扶着車門子哇哇吐了起來。
吳天卻是和白亞平已經悠閒的站在了路邊石上,正抓着手機打着電話。
“陸叔叔,這事兒比較棘手,對方是明珠於市長的兒子,所以我才直接給你聯繫的。”吳天說道。
“你呀,真是到哪兒都要先鬧個雞飛狗跳才行!”陸建明說道,“好,情況我知道了,我幫你打聲招呼好了。”
“謝謝陸叔叔。”吳天忙笑道。
“嗯,對了,明天你得空來家裡吃飯,順便有些事兒我問你一下。”陸建明又道。
“東南的事兒?好,我明天中午過去。”吳天當即應道。
毫無疑問,東南的事情對陸建明來說,也頗爲重要。雖然去年換屆陸建明已經晉升到了常務副的位子,不過終究局裡的關係錯綜複雜,陸建明所掌控的話語權並不是十分重,這次東南問題暴露,卻正好給了陸建明一個搶奪更多實權的機會啊……
“你,你怎麼搞的?”
吐了半天才緩過氣兒來的於少,走到車屁股後,眼看着法拉利已經損毀的車屁股,不由得滿心的肉痛的嚷道。
郝雨自然不答話,吳天和白亞平也只是搖頭一笑,並不予理會。
“嘖,這可是新車啊……”於少肉痛的直跺腳,少不得又朝吳天湊來,卻不想這纔看清了白亞平也在,少不得稍稍收斂了點火氣,道:“白三哥,你看看吳天這司機是怎麼開車的?嘖,不會開車就換個司機嘛,你要找不到司機,要不我幫你介紹個?”
“我你的車才應該換個司機吧?換個懂規矩的京城本地人才好。”吳天淡淡的說道。
“我……”於公子當即又要暴跳起來。
“嗯,對了,”吳天卻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嗯?恭喜我什麼?”剛到發飆邊緣的於公子一愣,又忙說道。
“恭喜你出了車禍,人還沒死。”吳天微笑着說道。
於公子頓時大怒,嚷道:“什麼?你媽……”
“啪”一聲脆響,可憐於公子人已經轉了半圈。臉頰上一道巴掌印記正在由白轉紅……
吳天並不是一個暴力的人。所以這一巴掌並不是吳天的打的。
早在郝雨。乃至韓忠剛跟着自己的時候,吳天就特別叮囑過,如果遇到誰要罵自己,特別是自己的父母長輩,那就不需要再等自己下令,直接大耳光子先抽上去再說!
可憐郝雨自幼習武出身,雖然所修習的並不是以力量見長的功夫,不過對付起於公子那小身板來。卻依舊是綽綽有餘,只一巴掌就把他給打得轉了半圈,一下子就老實了。
那個於公子的跟班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試圖想對郝雨招呼,可憐他那點能耐,又如何能在郝雨面前遞得上招呼?人才剛湊近一點,就被郝雨一巴掌抽得陀螺一般,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嘖,小雨,怎麼能隨便打人呢?”吳天卻裝腔作勢的道。“於公子就算在不講禮貌,那也絕不該死啊。你還下這麼大的力道……
“唉,於公子啊,你也是的,幹嘛滿嘴噴糞的說髒話啊,小雨最見不得別人說髒話了,打你也是活該……”
“你,你……”於公子捂着已經感覺開始腫脹的臉頰,氣喘不勻的嚷道。
“好了,警察到了。”吳天卻笑着朝正向這邊駛來的一輛警車招了招手。
可憐這條路算不得是繁華路段,不過修得卻也十分寬敞,一時半會兒倒也不存在造成擁堵的情況。
警車趕到現場後,吳天這邊自然由郝雨出頭承擔責任,可憐那邊的於公子以及他的那位跟班,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有誰來原來出來幫他們?說不得只能親自跟着警察回局裡解決問題去了……
“幹嘛不讓他們兩個一塊兒走!”坐上了警車,於公子少不得嚷道。
“廢話,人家是坐車的,又不是開車的,人家去幹嘛?”帶頭的一個警察嚷道。
“那,那他爲什麼也要一塊兒去?”於少又指着自己的跟班,嚷道。
“還是廢話,剛纔你們兩個和這位郝雨同志打架,屬於治安問題,等會而順便再送你們三個分局去!”那位帶頭的民警嚷着,立馬又吩咐同伴開車。
“天少。”警車剛一離開,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吳天面前,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朝吳天叫道。
吳天和白亞平一邊上車,一邊吩咐道:“小軍,給韓總聯繫過了嗎?”
“已經聯繫過了,一會兒就會有人跟進這邊的車輛和郝雨那邊的情況的。”小軍坐上副駕駛位,側頭想吳天回答道。
回到西山別墅,吳天一邊抿着一杯綠茶,一邊對白亞平說道:“三哥,剛纔那事兒,只怕會有些麻煩啊……”
“麻煩?”白亞平蹙眉道,“他能搗騰出多大的麻煩?你還用怕他嗎?”
這倒不是誇張,吳天鬥過的各派公子們可不是小數,其中頗有一些來頭不比於公子低,甚至還高出不少大公子們的,又豈會這次的事情給絆倒?
“我不怕,關鍵是隻怕會對二姐的事情造成影響啊。”吳天說道。
“嗯?怎麼說?”白亞平不由皺眉問道。
吳天嘆了口氣,道:“三哥,你其實並不太清楚,爲什麼東南大案會在這時候爆出來吧?那是有原因的啊……”
“究竟怎麼個原因?”白亞平蹙眉道。
“其實,國內任何大案大事,都是有前提原因才發生的。”吳天說道,“東南案子,最大的問題,其實不在於他走私多少了多少,偷漏稅多少。關鍵的問題是在於,他走私的是什麼!”
“聽說他什麼都搞,汽車、電器一樣都不少……”白亞平道。
吳天搖搖頭,道:“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石油!”
傳說,東南大案沒爆發的時候,東南幾省的油價遠比北方低了好幾塊!而衆所周知,石油可是個暴利行業,某些相關利益團體,又如何能夠忍受眼睜睜的看着應該是自己賺的錢隨便飛走?
“當今那邊已經把這一塊兒抓牢了,自然不會願意別人染指石油這一塊兒。”吳天說道,“這也就是爲什麼前兩年上邊也曾有意拿下東南案子,可一直都無從進展,如今卻終於鬆動的原因所在啊……”
其實,在這種問題上,即便當今不公開支持,只要放手任由調查,問題自然也就解開了。
白亞平聞言,蹙眉思忖一會兒,說不得嘆了口氣。
於公子可是當今那邊的人,聽聞和那邊的幾個公子哥混的還挺熟,如果真要因爲剛纔的事情,惹來那些公子們聯合幫他報仇,甚至於更因此遷怒到白家身上,只怕白二姐的案子,的確要面臨更難脫身的局面了……
鞠躬感謝寂寞的♂小白兔、jfs810、斌之哀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