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位名叫王建勳的男人,身材算得上魁梧,一米八幾的個頭,比吳天還要高上一些,身板挺拔筆直,看上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貌似戰鬥指數也是相當高的。
不過吳天一點都不擔心真打起來,自己會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不管是韓忠,還是郝雨,都得過大比武冠軍的人物,如果單純比試拳腳的話,也根本不是吳天的對手——從幾歲開始就站樁練氣,二十下來又豈是普通壯漢可比的?也就是在槍法、實戰經驗方面,吳天不如韓忠和郝雨罷了。
所以,衆人來到超市外面,吳天悄然對郝雨打了個眼色,不讓他代替自己出手,只微笑着對王建勳說道:“朋友,馬路對面可就是警亭,我們最好速戰速決,不然等警察跑過來,沒得淨是麻煩啊。”
“警察來又能怎麼樣?”那女子撇嘴嚷道,“怎麼?我看你是怕了吧?要是怕了也沒什麼,給我賠禮道歉,叫聲姑奶奶,姑奶奶就饒了你,怎麼樣?”
吳天嘆息一聲,搖搖頭,看來有些人是不好好接受個教訓,是堅決改正不了這種臭嘴的毛病的啊。
“來吧,速度一點!”吳天朝那位王建勳招招手,示意他進攻。
可王建勳卻遲疑了,看看吳天,再看看那女子,一副爲難的樣子。
“你快上啊,揍死他!”那女孩大聲嚷道。
王建勳一臉無奈的對吳天說道:“小心了。”
吳天微笑着點了下頭,王建勳這才猛然跨前一步,擡起右手就朝吳天胸口打來。
吳天微笑着側身一閃。王建勳的拳頭就打空了。隨即吳天順手抓着他的手腕。想前一送,可憐王建勳腳步頓時一個踉蹌,纔算穩住了身形,不過人卻已經越過吳天,邁步了兩大步。
王建勳不禁一震,顯然意識到吳天是個練家子了,更重要的是人家還給自己留了情面,不然的他只用打自己拉得踉蹌向前的時候。順勢再自己後腰或者腿彎初輕輕補上一腳,自己這下就只能摔個狗啃屎了啊……
不能大意了!
剛纔王建勳這一拳,其實只是擺擺架勢罷了,還生怕真把吳天傷得太狠,而沒敢用全力的。不想一個大意,差點全盤皆輸啊……
王建勳臉色凝重的解開了**襯衫的袖口,增加雙臂的活動餘地,然後對吳天說道:“小心了。”
吳天微微一笑,卻是對這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打架的時候還提醒對方小心,顯然這是個厚道人啊。
王建勳好說完。又擺開架勢,同樣的套路一拳朝朝吳天打了過來。
不過這次顯然比剛纔那一拳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甚至虎虎生風。
吳天卻是依舊老樣子腳下迅速一滑,身子堪堪躲過了王建勳的拳頭。不過王建勳似乎早有準備,這一圈看似兇猛,不過卻是虛招,吳天剛一閃避,他就已經把拳頭又收了回去,身子一側,順勢一腳吳天胸口踹了過來。
吳天雖然沒料到這位老實人竟然也會玩兒戰術,可憐眼見他一腳踹過來,哪兒還有時間讓吳天躲閃?不過這也難不倒吳天,渾元樁除去養生之外,更有一大神奇之處,那就是抗擊打能力。
根據渾元樁的修煉方法,最終的目標是要把自身修煉得如同一隻皮球一般,任何外力擊打在上面,都會被反彈出去,同時產生反震效果,一個個中高手,完全可以承受一個壯漢的拳頭攻擊,同時進行反震的話,輕鬆就能將對方的手腕骨震成粉碎性骨折!
王建勳側踹一腳踢來,吳天來不及閃避,只得提起一口內氣,腳下半弓着步子,猛然肩頭一聳,生生承受了王建勳一腳踹來。
不過吳天沒什麼事兒的徑直站直了身子,而攻擊者卻是被震得接連後退了兩步,甚至於那隻踢中吳天的腳都在瑟瑟發抖着,顯然剛纔那一下,實在不太好受啊。
不過他更應該慶幸纔對,如果不是太倉促,吳天的渾元樁威力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然你的話,這會兒王建勳就算交給好
“你愣什麼?繼續打啊!”那女人再次嚷道,還上前推了王建勳一把。
可憐王建勳站着都是一條腿使勁兒呢,被她這一推,說不得踉蹌一步,差點摔倒。吳天卻是並沒有趁機進攻,總不能人家出手前總要先打個招呼呢,自己卻趁人之危搞偷襲吧?
王建勳重新站穩身子,咬咬牙根,說不得再次湊上來,不過畢竟腳腕受傷,根本就沒敢快走,磨蹭着湊近吳天,嘴裡又說道:“小心了……”
吳天根本不在乎,任由王建勳再次揮舞着諾大的拳頭好,繼續發動起進攻來。
吳天只等他拳頭到來,猛然間一招“野馬分鬃”。輕鬆擋開了王建勳的牽頭。順勢猛然邁前一步。用肩頭朝王建勳胸口猛然一撞!
吳天用的這一招,是標準的八極拳招式貼山靠,其能造成的衝擊來可遠比拳頭厲害太多了,王建勳身子不由自主的猛然飛了出去,踉蹌着退了好幾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你怎麼搞的,竟然連他都打不過?”那女人大嚷起來。“快起來,繼續打!”
吳天和王建勳同時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女人?只顧自己出氣,卻連同伴受傷都不管不顧的,這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幹嘛呢,幹嘛呢?”
說話間卻見兩名警察快步衝了過來,嘴裡還嚷道:“這兒不能打架,聽到沒有?”
“警察同志救命啊,這個人無緣無故的欺負我們,還把我們的人打傷了啊……”女人大呼小叫的起來。
“夠了!”王建勳忽然大聲喝道。
女人愣了一下。然後憤然道:“你是在說我?”
“對,我說你夠了!”王建勳沉聲說道。
“哎哎哎。我說你們要吵架回去吵,這大街上的,誰讓你們打架來着?”帶頭的那個警察嚷道。
“呵呵,警察同志,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我這這位先生並不是在打架,只是臨時起疑,探討一些拳法。”吳天微笑着說道。
“探討拳法?你當我們好糊弄不是?”警察嚷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這樣的,我是省臺導演,臺里正準備拍一步動作片呢,所以我們兩個這才一塊兒討論這個問題的。”吳天一本正經的說。
兩名警察攪渾了個眼色,顯然並不相信吳天的話。
不過當吳天掏出自己在省臺的工作證後,兩名警察的態度終於變了,朝吳天微笑了一下,道:“同志,以後再探討工作問題,可要找一個開闊的地方,不要影響別人啊。”
“好的,好的,謝謝警察同志關心,呵呵……”吳天笑呵呵的說道。
目送兩位警察回到馬路對面的警亭,吳天剛轉回頭來,卻聽那個女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便哭一邊醉裡還罵罵咧咧的嚷道:“王建勳你這個膿包,你就看着別人欺負我也不管我,我不和你談了,我給我爸說去……”
女人一邊苦罵着,一邊抹着眼淚朝停車場走去,吳天不屑的撇撇嘴,卻見剛站起起來的王建勳也在撇嘴苦笑着。
“朋友,包辦婚姻?”吳天笑着問道。
“也不算吧……”王建勳說着,臉上卻是一片難言之隱。
“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你領導家的千金吧?”吳天笑道。
“嗯,我們首長的女兒。”王建勳愁眉苦臉的說道。
“哦,這下給你惹麻煩了啊,呵呵。”吳天干笑一聲,說道。
這位王建勳看樣子是還在服役,而看他的架勢,顯然也不會太厲害了。如果他能夠和首長女兒結婚,倒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的。
如今被自己一陣鬧騰,倒是不但把人家的好事兒給毀了,搞不好這位回去還得穿小鞋呢,甚至於直接趕出隊部也不稀奇!
“沒關係,早就看出她的爲人品性了,我還正發愁怎麼和她斷了呢。”王建勳苦笑一聲,道。
“呵呵,那感情好。”吳天笑道。
“你的功夫很厲害。”王建勳忽然又望着吳天,認真的說道,“不過你招數裡也有軍體拳的影子,你也當過兵嗎?”
“我沒當過兵,不過我認識很多當過兵的朋友。”吳天呵呵笑道,“你的拳腳也很厲害,如果不是碰到我,應該不會輸的。”
“你這人很自信啊,呵呵。”王建勳搖頭苦笑道。
他一向都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一向對自己的身手都很有自信的,不過這次卻不想自己在吳天面前,竟然連一招都過不去,總是輕鬆就被吳天化解,甚至再反擊回來,每次都是自己吃虧。
“我叫王建勳。”王建勳向吳天伸出手來,道,“也許下次再見面的話,我們能成爲朋友。”
“吳天,”吳天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道,“你最好這樣做,因爲今天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然你下半輩子會非常痛苦的。”
王建勳再次笑着搖了搖頭,卻不再理會吳天,徑直挺着腰桿,一步一瘸的朝停車場走了過去。
吳天望着他的背影呵呵笑了笑,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呢,倔強而古板,甚至於以頗有幾分迂腐的味道,這種性格在現代可十分少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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