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柳是背對着貝谷的,所以聽到聲音轉身之時,恰好自己將臉送上去給人揍了。
砰……
“嘶。”被打倒在地的白柳扯到了傷口,嘴角疼、腰疼,卻也在下一刻就從地上躍起,跟貝谷扭打在了一起。
權凌天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更沒想過要阻止。
貝谷跟白柳越打越烈,白柳本就打不過貝谷,如今捱了幾拳後有些吃不消了,吐出一口血水,叫罵了句:“該死,你先弄清楚事情再打。”
“不需要。”貝谷冷聲道,作勢就要再拉開架勢。
而聽到打鬥聲的貝寵跟穆文琦出來,一看到這架勢,立即叫道:“二哥。”
聽到聲音,貝谷收回了手,立即轉頭看了過去,看到不遠處站着的貝寵跟穆文琦,轉身大步而去。
白柳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揉了揉被打傷的地方,呲牙不已。
今天的貝谷像是發瘋一樣,他毫不懷疑自己再被打下去會不會被打殘。
“你們……”貝谷在貝寵跟穆文琦身上掃視了一圈,沒在兩人身上發現什麼,視線在穆文琦身上停留了一會就移到了貝寵身上:“以後看到白柳離遠點。”
“白柳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這話你該跟文琦說。”貝寵瞄了眼自己身旁的穆文琦,直接將位置讓出來,讓這兩人好好談談。
貝寵一走,貝谷跟穆文琦兩人就沉默了,誰都沒有開口,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般,沉默,沉默再沉默。
直到貝谷問:“你有沒有受傷?”
穆文琦欣喜若狂,眼巴巴的看着貝谷,搖頭:“沒有,我很好。”
其實穆文琦是想說:貝谷,我愛你,接受我吧。
但她慫了,不敢了。
所以,貝谷來了個結尾:“那就好,我還有事,你好好照顧自己,下次看到他就繞道走。”
“別……”穆文琦拉住了貝谷,
對上他平靜的視線,咬咬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貝谷瞥了眼穆文琦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便別開了眼,卻什麼都沒說。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貝寵走到權凌天身邊坐下,看着白柳臉上的傷,看着他坐下就呲牙的疼,沒心沒肺的笑了:“哈,挨一頓揍,長教訓沒?”
白柳對着貝寵就是裂嘴白牙森森一笑:“看誰不順眼了,我照樣弄死他。”
“就你?”貝寵不屑的笑了:“長得跟白斬雞一樣,也不嫌臊。”
“你說什麼?”白柳激動了,站起來就要跟貝寵拼命。
“坐下。”權凌天一個冷眼過去,白柳就算是再激動也沒勁了。
貝寵看着白柳憋屈的樣子,又看着自己男人威武的模樣,頓時眼眸閃爍着異樣的光彩,不懷好意的看了眼白柳,便可憐兮兮的看向權凌天,狠狠吸了吸鼻子,特別委屈的說:“白柳說要吃我豆腐。”
刷刷刷……
幾道冰刃就朝白柳飛去。
白柳狠狠嚥了口唾沫,怒瞪貝寵。
貝寵無畏的迎上白柳的怒視,還衝着他做了個鬼臉,可一轉向權凌天,又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咬着下脣,大大的眼眸還泛着點點淚花:“他威脅我,說我要是插手就吃我豆腐,還說不吃白不吃。”
“貝寵,你想害死我。”白柳大呼小叫了起來。
“你確實這麼說。”貝寵說的無辜,看向臉色已經鐵青的權凌天,聳了聳鼻樑,嘆了口氣:“你的朋友要不是這樣說,我也不至於用匕首劃傷他。”
“下次一刀結果了他。”權凌天冷聲道。
白柳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戳了上百個洞一般,又疼又冷,哭喪着臉,指着貝寵跟權凌天,叫罵道:“都是黑心肝的人,太沒天理了,我纔是受傷的那個人,你們有點良心好不好,我……”
“囉嗦,滾出去。”權凌天黑眸閃爍着戾氣,直接對着白柳就下了逐客令。
白柳憋屈,拿上東西就要走人,可背後傳來了權凌天冷到刺骨的話語
:“沒有下一次,否則就不是毀你基地這麼簡單了。”
乒乒乓乓……
白柳的心碎了一地,立即轉身指着權凌天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是我受傷不是你女人受傷,你怎麼能毀我基地,權凌天,你不能這樣,我什麼都沒做,你要敢毀我基地,我跟你拼了。”
“你說了。”權凌天冷聲反駁,一個冷眼掃過去,話語更無情了:“我警告過你的。”
“我,我……”白柳氣的無從反駁。
確實,他警告過他。
確實,他說過這樣的話。
確實,他這樣的懲罰已經算輕了。
可是,他纔是受害者誒。
可是,寵媳婦難道不能有個度嗎?他可是他兄弟誒。
可是,他真的錯了。
然後,怎麼辦呢,白柳有氣無力的看向貝寵,陰森的氣息全部收斂了起來,剩下的只是一個白斬雞的無力討饒:“基地裡有好多東西,毀了會損失太多的,這樣吧,你需要什麼我都送你。我保證,沒有下次,絕對沒有。”
“你能送我什麼?”貝寵眨了眨眼,笑的無辜。
“很多,比如防身用的,對付人用的,我這多的是,都是我自己研製的,世上僅此一家。”白柳立即討好的說。
“這樣啊。”貝寵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快速轉動了一會,良久才道:“那行,你明天先送一些過來,告訴我什麼用途怎麼樣,至於以後,我要有需要你必須得給我送來,怎麼樣?”
“還有以後?”白柳聲音高了八度。
“不樂意?”貝寵眨了眨眼,清澈明亮的眼底盡是笑意,立即轉向了權凌天:“他不樂意,那你毀了吧。”
權凌天點頭。
“別,樂意,樂意之至。”白柳還能怎麼辦,只能被貝寵壓榨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總比都毀了好。
貝寵笑了,她收穫頗多哦。
權凌天寵溺的揉了揉貝寵的頭髮。
白柳一臉苦相。
貝谷跟穆文琦那邊,吵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