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器皿看似是商代晚期的器皿,不過其造型、紋飾、以及淬火的工藝技術似乎都與時代不符合,看起來更像是初漢時期的。”葉濤仔細的伏在那鋼化玻璃罩外看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
蘇國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厲害厲害,想不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徑直走到那件青銅卣的面前,感慨道:“83年的時候,這件人面獸紋青銅卣在我去山西的時候,一個鄉下的老鄉家裡發現的,當時我一直認爲是周商之物,結果仔細研究許久,參考了大量的書籍資料,以及青銅鑄造的技藝,發現非周商時期所有,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竟是一件漢代仿周商制的青銅卣,實在是有些讓人吃驚。”
“呵呵,國人的山寨技術可是千古流傳了。”葉濤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西晉時期的一位很有名的文學家左思曾做過一部《三都賦》,導致一時人人爭先恐後的臨摹、傳抄,使得一時間洛陽紙貴了數倍,怕這是第一個記載國人山寨的典故了。”
“哈哈……”蘇國昌爽朗的笑了幾聲,感嘆道:“是啊,唐、宋、元、明、清一直到民國,再到現在,臨摹仿贗之士大有人在啊。”
“不過這件青銅卣的價值,怕是要比一般的卣更加的珍貴。”葉濤卻忍不住的讚歎道:“蘇老的收藏讓晚輩大開眼界,尤其是這件青銅卣,更是絕世罕見,歎爲觀止啊!”
蘇國昌笑着搖了搖頭,道:“我這些藏品,和許老闆的那些藏品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待有機會,我不妨殷鑑你認識認識那位許老闆。”
“許老闆?您說的是許亞斌麼?”葉濤一愣,問道。
“哦?想不到你認識他?”蘇國昌大感意外的反問道。
許亞斌因其背景特殊,所以很少被人所熟知,而且收藏秦漢器物的愛好,更不被一般人所曉,葉濤也不過和其有過一面之緣,並沒有太大的深交。
“談不上認識,有過一面之交吧!”葉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