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男友在爸媽面前來個親切的表現,苗玉動了動手,欲抱上卓一凡手臂,然後向兩位大人介紹我的新男朋友。最終還是放棄了,原因有人急着過來請走了爸。
卓一凡淡定保持一副恬靜的笑容,跟隨苗玉維持一尺遠的間隔距離。但還是被她媽媽看了幾眼,會神入目地看了看。
“一凡,我們去吃飯吧。”苗玉搞了半天才把手伸給他。
卓一凡向她媽敬意地點頭,然後拉上苗玉細柔的手指一起走入一間包廂。他們都圍着大紅圓桌坐了,剩下三張坐椅。
“坐吧。”苗玉媽請上卓一凡說聲,目光認可的閃閃發亮。
她只認可卓一凡是個大帥哥,體型衣着言行斯文才能入法眼。暫時相信女兒苗玉的眼光,不會看錯人的。她有過好幾個男友都是一氣之下把他們甩了。
“一凡,坐這裡。”苗玉拉一凡坐上媽媽指定的椅子。
“你男朋友啊?”
坐在對面認識的一個阿姨在張嘴啞語問候。苗玉向她露個宣佈的眼神,讓她羨慕我的新男友多帥氣多洋氣。
“他是誰?”苗玉媽開口問,眼神望上女兒請來的大帥哥,不明白他的身份,所以面帶笑容以禮相待。
“媽,是我高中同學叫卓一凡,北清大學畢業。”苗玉貼近媽媽耳邊輕輕說,怕第三個人聽到,避免同桌的人聞見後到處八卦。
“在哪裡上班?”苗玉最爲關心這個,反而對男人太帥了看到心裡不舒服,認爲像他這樣的大帥哥,絕對是個花花腸子,以後他靠不住。
“在上海上班。”苗玉悄悄告訴媽媽,但省略了卓一凡創業的事。原因媽媽只喜歡有單位工作的人。像他這樣的沒有正式單位的,沒有固定工作的更不會放在眼裡。在媽媽眼裡,人帥不能當飯吃,有權有勢纔是夢想中的人。
“你在上海上班啊?”苗玉媽隔着中間女兒輕聲問。
“阿姨你好!我去年是,現在回來創業。”卓一凡毫不隱瞞地回答。
苗玉媽看上低着頭的女兒,立刻氣上心頭,怪女兒太沒有眼光了,找他作男朋友幹什麼?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媽,吃飯。”苗玉給媽拿筷子遞上說。
卓一凡也拿起筷子,不用招呼跟大家吃眼前的菜。一桌八個人,三男五女,一邊是苗玉,另一邊是個阿姨。她客氣的招呼人多吃菜。
苗玉媽來氣了,好像沒胃口,輕輕點點的隨便吃幾口。
如坐鍼氈似的,卓一凡時刻注意苗玉媽的表情。她面露微笑,吃得好開心的樣子,實質難以下嚥,時不時用異樣的眼神觀注苗玉男朋友。卓一凡碰上她的眼神,向她友好的露出笑顏,向她問候。
生日宴席很快過去了。
卓一凡感覺十分平淡無奇,像平平常常的吃個飯。
“苗玉,來。我們去向乾爹敬個酒。”苗玉媽沒有忘記一件大事。
苗玉拿起紅酒倒上三杯。她媽看不明白了,多看了女兒幾眼。她這意思分明是要宣佈男友的事。此時萬分想要阻止,但在副縣長的生日宴會上凡事都要忍。
“一凡,我們跟媽去給乾爹敬個酒。”苗玉把酒杯送到手裡。
卓一凡隨即緊張起來。苗玉真有手段,在關鍵時刻沒有忘掉她乾爹,也順手把我推銷給他們領導人物認識。人生第一次啊!誰不緊張害怕?
苗玉媽雖有點介意,但不至於這麼小家氣。
到隔牆碩大的包廂裡,卓一凡看到超大圓桌坐滿了二十幾號大人物。他們不是領導,就是有錢的商人。不是普通一般人能坐在這裡吃飯的。手指穩穩端着酒杯,小心翼翼從他們背後借過。
苗玉爸看到愛人和女兒來敬酒了,馬上站起身迎接,引滿座的觀注。他們認真仔細看上他們一家人敬酒,尤其看上她們身後的陌生帥哥。不用想不用猜,一眼看到他是苗玉的新任男朋友。在座的每一位都認識苗玉。她是苗局長的獨生女兒,爲人乖巧靈利,長得像一朵花一樣,處處惹人喜歡。
“乾爹!”苗玉站在乾爹面前,開始敬酒。
“苗玉啊。”她乾爹笑容可拘,親切地接受乖女兒敬酒。
“乾爹,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苗玉雙手端杯向乾爹祝賀。
“好,我敬你們!”
卓一凡瞧到他超級大豪爽的接受我們三個同時敬酒,但一眼看得出他的酒量很淺,嘴碰上酒杯淺淺喝一點,好像那麼試個味道的喝酒,這跟他的豪言壯語大不一樣,反差太大了。
“乾爹,我給你介紹我的新男友。”苗玉舉着酒杯看上乾爹認真說。
“他是你新男友,此次是認真的吧?”苗玉乾爹也記得見過她幾次男友,不過後來沒消息了,對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這次是認真的,我再也不甩男友了。”苗玉在乾爹面前笑嘻嘻說。
卓一凡高高的站在身邊,他們說話認真聽着,但被幾十雙眼睛盯着渾身不自在。他們對我審視一番,望上他們的時候對我的印象反應不一。
“你介紹一下男朋友?”乾爹開口問。
苗玉媽一臉的尷尬,不自在的笑笑臉。這下女兒把我們一家人的面子全賣了。
“你說。”苗玉看上卓一凡。
“你好叔叔!”卓一凡張開大笑臉,向他十分敬意地說,“我是苗玉高中同學,叫卓一凡。從北清大學畢業。”
“乾爹,他帥吧?”苗玉等卓一凡介紹完馬上插嘴問。
“啊,很好啊!”乾爹熱情地伸出手說,“北清大學啊!我們安華的嬌子啊!”
卓一凡馬上放下酒杯,雙手熱情地握上領導寬厚的手掌,是我的前途之路之手啊!
“在哪個單位上班?”
卓一凡瞧她乾爹隨口問,卻是有心問我情況。
“去年在上海一家上市公司上班做投資軟件開發。今年,我回家創業。”卓一凡大方說出,不怕他看不起人。
“很好!回家創業,很好!年輕人就要有這種想法。”乾爹大讚滿意地說。
“謝謝!”卓一凡聽到心裡暖暖的,我的創業終於得到領導人認可了。
苗玉看着卓一凡得到乾爹賞識,臉蛋像花朵一樣繽紛綻放。
“你會喝酒嗎?”苗玉乾爹正視問。
“我會喝一點,半斤酒應該不成問題。”卓一凡開心起來忘記了開車不能喝酒的事。
“那好,你替我擋幾杯,向他們都敬一杯。”
卓一凡看着乾爹揮手向滿桌的大物人畫一個圈,然後笑眯眯坐上,擡頭望着我的反應。此刻苗玉正在看着我,她爸和她媽正等着我的反應。
在叫苦啊!卓一凡肚子全都是苦澀的滋味。
一桌二十七號大人物,他們一個個形同陌路人。他們都看到了副縣長大手一揮,聽到集結號的把目光彙集到一個傻冒的年輕人身上。以他的身份只配提鞋拿鑰匙開車,到我們面前敬酒顯然看得太大了。
“苗玉拿上酒。”
苗玉聽到乾爹一聲命令,立刻從桌子上找到一瓶未開封的酒,十分樂意地接受命令,推上卓一凡說:“去敬酒。”
卓一凡在心頭叫苦連天,心底一片慘綠啊!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從這一刻起看清了一點真面目。現在酒場如戰場,我這是接受命令,勇往直前向戰火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