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小心一點。”卓一凡扶爸下牀說。
卓洋拔開兒子的手說：“我自己能下牀，你去吃飯。”
“我們等你吃飯。”卓一凡堅持要扶說。
我一個大男人得一個感冒下牀讓人扶，叫人看到我多沒有面子。我還沒有老了，才五十出頭。卓洋推開兒子的手，爆怒一聲說：“滾開！”
大嚇一跳，卓一凡被爸一掌推開幾步，一下子讓我很難過。我爸怎麼呢？我扶一下爸會如此介意。爸不知道自己病得不輕。
“你能下牀啦？”劉雨天端菜出來看到說。
“廢話，我得個感冒不能下牀了。”卓洋對堂客也怒了。
劉雨天放下大菜碗荷包蛋，對男人嚴肅地說：“我跟你說啊。醫生已經鄭重囑咐我了，你以後滴酒和一根菸不能碰。你現在家裡的酒都要鎖起來。你的煙一根都要沒收丟掉。”
“你不讓我抽菸喝酒，還不如讓我早死了。”
卓洋徹底知道自己的酒煙癮說。
“屁屁屁！你少說沒有良心的話。你爲了抽口煙喝口酒，就可以不要命啦。我跟你過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劉雨天對男人特生氣了說。
小崔端着一盤青椒炒肉出來，看到阿姨和叔叔怒臉對上了。
“爸，媽只是暫時不讓你喝酒抽菸。她只是等你好了之後，你再喝點酒。但你的煙必須戒了。你戒不掉，我幫你戒。”卓一凡從外面搬來椅子說。
卓洋拿上筷子不信地說：“呵，你能幫我戒？”
“爸，我能幫你戒。”卓一凡堅定地說。
“我知道是電子煙。”小崔想到說出。
卓一凡聽到小崔說出來，臉上笑了。
“爸，小崔說的對，電子煙可以幫你戒菸。”
“一個電子煙，假煙有什麼好抽的。你不要浪費錢。”
“沒事，百把幾十塊錢。”卓一凡不要叫爸心痛幾個錢。
“叔叔，我幫你買一個。”小崔熱情說。
卓洋朝小崔笑一個說：“你也別浪費了。你應該留着錢多買漂亮衣服。女孩子就要把打扮得漂亮一點，好找男朋友。我怕你看不起我家臭小子。”
小崔聽到叔叔能這麼對我好，臉蛋紅燙燙的燃燒起來，心兒怦怦直跳，害怕老闆來個同意，我就變成他家的人了。
“你說什麼呢？小崔還這麼小，她還需要玩玩了。”劉雨天立馬不同意，打破男人亂點鴛鴦的想法。
“你吃個蛋。”卓一凡幫爸夾上一個荷包蛋說。
“不吃，你吃了。”卓洋把蛋夾回兒子碗裡。
這下有點尷尬了，卓一凡沉默了，對爸的話不得不聽從，現在越對爸熱情照顧越得到爸的排斥。
“小崔，你幫我倒一點雞蛋湯。”卓洋把碗端起來說。
小崔聽到立馬熱情的給叔叔倒入雞蛋湯，還咐加一句說：“慢點喝，小心燙。”
卓洋聽進話，臉上有笑容，慢慢喝上雞蛋燙。
劉雨天愣着看了半天，好像還沒有明白。我這個男人怎麼女孩子特別喜歡？他病糊塗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媽吃飯，小崔吃飯。”卓一凡端起飯碗說。
劉雨天如夢初醒一般，拿起筷子吃飯。我男人能動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服侍，兒子剛纔在房裡扶上他下牀，到現在還生氣了。小崔，一個十八歲女孩。她年紀小，當兒子的女朋友一點不牢靠。她一旦變心了，我們所有投入和付出都打水漂了。
“小崔，你多大了？”卓洋喝完雞湯問。
“叔叔，我今年十八。”小崔知道叔叔特別喜歡我，所以聲音甜甜地回答。
“你十八歲好啊。你家在哪裡？家裡什麼人？”卓洋看上她了問。
“我家在農村，我爸爸媽媽都在外地打工。他們很少回家。我奶奶去年死了。我現在差不多一個人在這裡生活。”小崔手裡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擺在桌子看着叔叔眼睛說話。
“你家在農村沒有負擔。”卓洋夾上淡菜說。
卓一凡吃上菜，聽出爸的意思了，向小崔看一眼。小崔沒在吃飯吃菜，而是嘴裡咬着一雙筷子。水靈的大眼珠轉來轉去，在一心琢磨我爸的話。
“你在想什麼呢？”卓一凡夾菜送到小崔碗裡射上一眼。
小崔看到老闆威攝過來的眼神，用眼力在問我了。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只敢低頭吃飯菜。
“一凡，我看得起小崔姑娘。你們兩個不介意可以談個戀愛，試一試？”卓洋根本不顧堂客發來的眼神，只顧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說什麼話？小崔現在還小，等到長大了。她想找什麼樣的男朋友，她自己知道。你瞎操什麼？”劉雨天立刻不樂意阻止。
卓洋見到堂客真的生氣了，不敢吭一聲，只顧着吃飯菜。
卓一凡和小崔夾在中間更不敢吭一聲。
不一會兒，卓一凡放下碗說：“我吃飽了。”
“你就吃一碗吃飽了啊？”劉雨天看到不信地問。
“媽，我今天還要趕回去，今天是來帶三百斤茶發快遞的。”
“那好，等一下幫你裝車。”劉雨天聽到說。
小崔在慢慢吃着飯，面對一個願意一個不樂意的叔叔阿姨。我現在好難做人啊。我是沒有想法，可他們兩個想法太多了。我能跟老闆談戀愛，那是我的福氣。我年紀不小了，十八歲我大長成熟了，還不能嫁人嗎？法婚是二十一歲，這樣算來了，我要等三年才能結婚打到結婚證。看來阿姨阻止的想法是對的，而叔叔只是喜歡看得上我。
“小崔，你慢點吃飯。我去裝茶了。”卓一凡說完去堆茶的房間。
劉雨天看到兒子長大了，他變得以前勤快起來。原來是我男人生病了，所以他沒有依賴沒有選擇，只有靠自己做。
在這個時候，卓洋想去幫兒子，可是自己呼吸喘氣都這麼困難。我整天咳嗽吐痰，現在整個人都廢了，我走路的力氣需要靠着東西撐過去，兩手發軟吃飯都變得困難。我只是得了氣管炎，哪裡這麼厲害啊？
小崔看到老闆搬一包茶去裝車了，我在這裡坐着吃飯等不下去，三兩口把一碗飯吃完了。
“你吃飽了？”劉雨天看到了問。
“我幫老闆裝茶。”小崔放下筷碗說。
劉雨天瞧她沒有幾分力氣，一包三十斤茶能搬得動嗎？
“卓洋，你剛纔說什麼話呢？”劉雨天見到兒子和小崔都離開了，板上臉色生氣地責怪。
“我看得起小崔當我家兒媳婦。”卓洋直接說。
“嘖！你傻了。你看上了有什麼用啊？她才十八歲，她要等到二十一歲才能打結婚證。你這個常識都沒有。”劉雨天現在好氣人地說男人。
“女的結婚要二十一歲，”卓洋根本想不起有這樣的話，“她十八歲就不能結婚了？”
“是啊，吃你的飯。你以後不要亂講啊。小崔跟兒子相差那麼多歲。”劉雨天堵上男人嘴。
卓洋這下懂了，只管慢慢吃飯菜，讓自己儘快康復起來。
小崔跑過去看到滿房子堆滿了茶，大吃一驚。這裡有多少茶啊？
“老闆，你這裡存了多少茶啊？”小崔看到吃驚問。
“五千多斤茶。”卓一凡雙手搬起一包茶說。
哦，你有這麼多的茶，小崔也搬起一包茶。三十斤到手裡根本不重，小崔輕易搬到手裡出去。
卓一凡接小崔搬出來的茶說：“你去休息吧。我不要你幹。”
瞪上眼睛看老闆一眼，他這是關心我，還是嫌棄我做不好事，小崔認命了，非要跟老闆一起幹完爲止，到手裡的茶包不給他直接抱到車裡面去。
劉雨天看到他們年輕人會做事，根本不需要我來幫忙搬茶。
不一會兒，三百斤紅茶裝到車裡去了。
“爸，老屋裡的茶沒有事吧？”卓一凡把茶裝好車進來問。
卓洋坐靠在沙發說：“那裡沒事，你放心。”
聽到就放心了，卓一凡坐下來想跟爸聊一下天，可爸病弱的樣子根本沒有力氣跟我說話，於是陪着爸做了一會兒。
小崔幫忙搬茶之後，又立刻馬上到廚房裡做事。
“阿姨，我來洗碗吧。”小崔到廚房裡看到說。
“不要，不要，不要。”劉雨天忙忙拒絕說，“你到客廳裡去看電視吧。”
小崔已經拿上碗筷到洗碗池，手腳變得十分麻利。這個洗碗的功夫在卓剛茶館培訓出來了。和卓剛吃完飯，哪一次不是我洗的碗啊。卓剛像個大少爺，只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怎麼好意思讓你洗碗了？”劉雨天看到小崔已經洗上碗了說。
“沒事，阿姨，以前我經常在家裡洗碗。”小崔邊洗碗邊說。
劉雨天看到能開心起來說：“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以後誰娶到你都是福氣。”
“阿姨，叔叔說的那些話，你沒有當真的吧？”小崔反着過來問。
劉雨天幫忙洗碗說：“他喜歡你這樣懂事的女孩子。”
“阿姨，你放心吧。老闆根本不喜歡我這麼小的女孩子。我只幫老闆做事而已。他開我工資了。我跟豔姐同住在一個房子裡。豔姐說老闆人非常好。”小崔告訴阿姨。
“哎，你以前在別的地方打過工沒有？”劉雨天找話說。
“有啊，我以前給一個叫卓剛的老闆打過工。他就在你們這個村子裡，是吧？”小崔沒有思考地馬上說出來。
劉雨天聽到小崔給卓剛打過工了，立刻在心裡不好受起來。她肯定被卓剛流氓糟蹋了。我兒子以後一定要長心眼，絕對不能找卓剛碰過的女孩子，被說出去全家人的臉丟光了。
“卓剛，他人對你還好吧？”劉雨天試探地問。
“他人嘛，一半一半吧。”小崔現在對他說不出是好是壞。
劉雨天聽到一頭霧水，什麼一半一半的啊？
“你跟卓剛談過感情嗎？”劉雨天來個私密地尋問。
小崔聽到馬上搖頭，立刻加快速度洗碗，開始沉默的一言不語。
你不說等於默認了，劉雨天見到小崔牴觸的反應，判斷小崔跟卓剛有過一腿了。劉雨天也不再問了，後退兩步將小崔再透視地看上一遍。現在越看越能想像出來，小崔肯定有過好幾個男友。她的身形告訴我，她屬於早熟的那種女孩子。
“小崔，你好了嗎？”卓一凡在外面叫。
小崔馬上衝洗乾淨手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