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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霆君一一給各位太太見了禮,姿態大方得體中又透出些北方男兒的豪爽。看得那些太太們連連點頭,神情間掩不住的讚賞之意。
屏風後,小姐們也情不自禁地起了身,靠近屏風,想看得更清楚些。後面照看的丫鬟婆子們也笑呵呵地看熱鬧。
莊明喜轉臉見身邊站着的便是那位琴棋書畫皆精的對手楊小姐,片刻之間便計上心來,她左右看看,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謝霆君的身上,後邊的丫鬟婆子也沒有注意這邊,她悄悄地伸出手,將楊小姐推出屏風外,於此同時,她微不可查地退後一步。
楊小姐出了屏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謝太太不由地皺起眉頭,揚太太心驚之下,脫口而出“悅兒,怎麼回事?”
楊小姐起初還有些愣怔,可不過一會便回過神來,她看了看前面正盯着自己瞧的謝霆君,又看了看滿場掩嘴笑的太太們,一張臉刷的一下漲得通紅,接着又聽到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莫不是太心急了?”通紅的臉又倏的轉白,
她站在哪裡,羞得幾乎要哭出來,“不是的……不是的……有人推我……”她指着屏風後,聲音顫抖。
屏風後的姑娘們都看向楊小姐身邊的位置,那裡站着一個穿着桃紅色綢緞褙子的小姐,卻是珠寶鋪子王家的姑娘,而莊明喜站在她的後方,此時也正用一種懷疑地目光看着她,好像在說:“是你嗎?”
王姑娘見大家都看着她,也漲紅了臉,激動地說:“看着我做什麼,不是我,我沒有推她!”見大家不相信,也急了,指着楊小姐說道:“是不是你想看清楚些不小心滑出去了!你不要亂怪人!”
聽了此話,莊明喜輕輕“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有她帶頭,其餘的姑娘們也巴不得看楊姑娘的笑話,都用手帕掩着嘴笑開了。
楊姑娘又羞又怒,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本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羞辱,一時間眼淚水嘩嘩地往外掉,哭着叫娘,“不是這樣的……”她捂住臉,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
場中的太太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楊小姐。
揚太太未免自己的女兒再出醜,連忙叫自己的婆子將女兒帶出去,自己也起身向謝太太告辭,走的非常的狼狽。
謝太太叫人將她們送出去,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了。
莊明喜從屏風的空隙中看出去,嘴角溢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謝霆君也不好再繼續留下去,藉詞離開。
宴會雖然繼續了下去,可經此一事,大家都沒了興致,要不了多久便散了。
當晚,謝太太在房裡看着媒婆送過來的幾家姑娘的生辰八字,一邊看着,一邊對身邊的謝老爺說:“我本來看好楊家小姐,可是楊小姐性子太輕浮了一些,遇事也不夠沉穩。”說着搖搖頭,將她的庚帖拿開來。
“劉小姐模樣不夠秀氣,配不上我們霆君。”
“李小姐顯得笨拙,不好。”
“蔣小姐太瘦,只怕以後不好生養。”
不一會,謝太太便否決了大部分的姑娘。
謝老爺在旁邊笑道:“只怕宮中選妃也沒有你如此嚴謹!”
謝太太笑了笑,很是驕傲地說:“我們家霆君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拔尖的,放眼看去,楊城有幾個公富家公子能及得上!你只需看看那些太太們有多麼賣力地推崇自己的女兒就可見一斑。我非得要給他找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妻子不可!”
謝老爺笑了兩聲,也覺得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兒子!
謝太太說笑間拿起其中的一張庚帖,猶豫了一會:“這個莊家小姐模樣好,知書達理,端莊嫺靜……可惜卻是個庶女……”
謝老爺道:“是庶女你還請過來?”
正說着,外面有人通報,“二少爺來了。”
緊接着,謝霆君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他向父母請安問好後,謝太太喜滋滋地拉着他在身邊坐下,“正說着你的親事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對於這種事情,謝霆君表現得很自然。他看了看桌上攤得到處都是的庚帖,笑問:“母親看中哪家姑娘。”
“看花了眼,剛纔正和你爹說着莊家姑娘。”
“莊家?”謝霆君微微一怔,腦子裡便浮現出一張俏麗生動的面孔,明亮的眼睛,盈盈的小酒窩,說不出的可愛。“可是盛世茶行的莊家?”
謝太太點點頭,見兒子似乎有興趣的樣子,一邊回答着剛纔謝老爺的問話,一邊也算是對兒子說:“本來庶女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類,可是聽說他們家的嫡子是天聾,二房和胡大人關係匪淺,將來的家業總要傳給庶子也就是這個莊小姐的兄弟,雖然是庶女,地位也不算低了。”
“胡大人?”謝老爺沉吟一會,說道:“聽說這個胡大人於官道上很會鑽營,前途應該不止於此。”
謝霆君從母親手上拿過莊明喜的庚帖,看了看,笑道:“那就先看看吧。”
八月十五
中秋佳節這一天,茶行放了一天假,上上下下都得到了節日紅包,秦天不但有節日五百錢的紅包,還分別從大太太和莊信彥那裡得到一兩銀子的打賞。她樂滋滋地將銀子收入自己的小匣子裡,很是開心。
大太太還給了秦天一堆珠花兒,讓她拿回去賞給院裡的丫鬟們。至於怎麼賞,讓她自己拿主意。
秦天拿着這些珠花回去,按照等級大丫環每人三支,二等丫鬟每人兩支,小丫鬟每人一支,她自己不喜歡這種東西,只留下了一支,其餘兩支一支送給了和她關係較好的青柳,一支卻是送給了最喜歡打扮的秋蘭。倒不是秦天故意要示好收買人心什麼的,只是覺得她既然喜歡給她也無妨。
而且這段時間或許是自己的震懾起到了作用,秋蘭也還算老實,就算是獎勵吧。
秋蘭接過秦天給她的珠花時,表情非常的精彩,像是有些不置信,又像是不可思議。
晚上莊家全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大太太也將三姨太太叫了出來,雖然人人心思各異,但這頓飯表面上也算是和樂融融。
吃過晚飯,大太太又帶領着全家拜祭月神,過後,大太太對家裡的小輩們說:“今天街上很熱鬧,你們也出去看看吧!”又囑咐秦天和海富,一定要照顧好莊信彥。
秦天很是高興,來到這裡後,她每天不是在茶行就是在莊家,根本就沒有逛街的機會,今天總算有機會出去看看了!
衆人回去換過衣服出來,碧蓮給莊信彥穿上一件月白色的的錦袍,腰繫暗銀嵌玉錦帶,襯着他如玉般的容顏,高大挺拔的身姿,便顯出一種冰雪般的高潔。
很是養眼。
莊信彥眼角餘光瞧見秦天正看着他,心情很是愉快,嘴角微微翹起。
因爲莊信彥不喜太多人跟着,便只帶着秦天和海富。三人出了院子,便瞧見莊信忠和方妍杏姐弟,以及莊信川和劉碧君,莊明喜,各自帶着丫鬟小廝,成羣結隊地走出來。
方妍杏姐弟看到秦天立即露出笑臉。莊信忠上前叫了聲“大哥,二哥”莊信彥看着他微微一點頭。莊信川揹着手昂着頭,輕哼了聲。
莊信川先是看了莊信彥身邊的秦天一眼,見她穿着鵝黃色的褙子,鮮麗的顏色襯得一張臉更爲粉嫩,心便癢癢的。
想起她每晚都伺候着莊信彥,心中便升起一股妒意,他看着莊信彥笑道:“大哥,今天這麼有興致?”
莊信彥冷冷地瞧着他,輕輕挪動了一下腳步,擋住了秦天的身子。
此舉讓莊信川更爲惱火,臉上雖然還帶着笑,話語卻忍不住刻薄起來。
“今兒外面人多車多,海富,你可要看緊你家少爺,你知道的,你家少爺不太方便,可不要生出什麼事纔好!”
說完,轉身就往前走,可莊信彥也忽然移動腳步,走上前。
這條小道並不是很寬敞,兩方人齊進,頓時堵住了路口。
莊信彥和莊信川同時停住腳步.
莊信川心中堵着一口氣,不肯退讓。莊信彥緩緩回過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冷凝的面孔透出一種長子嫡孫的氣魄,莊信川起先還拼着一口氣與他對視,可是慢慢的,只覺對方看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寒,讓他心中無端端地生出一股冷意。
旁邊秦天看着也覺奇怪,因爲莊信彥向來性子冷淡,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般,很少去和別人爭長短。對於莊信川基本上不理會。今天這是怎麼呢?
正想着,卻見莊信彥轉過頭去,毫不遲疑地向前邁出步子,肩膀冷硬地撞在莊信川身上,莊信川氣勢無形中已經弱了下來,被他這一撞,踉蹌地退後了一步,臉色極之難看。
莊信彥的目光很清楚地告訴他,他纔是嫡子,他的身份比他高貴,他這個庶子只能走在他身後!
“二哥……”莊信忠走過莊信川身邊的時候,輕輕叫了一聲。
“走開!”莊信川沒好氣。
“夫君,我們也走吧。”方妍杏冷冷瞧了莊信川一眼,輕輕拉扯了一下莊信忠。
莊信忠嘆口氣,和妻子一起追上前面的莊信彥。
莊信川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暗暗咬牙,“我遲早踩在你的頭上!”
存稿沒了,要碼完才能發上來,所以不好定時,造成大家的不便我很抱歉,下一更爭取在7點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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