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才散會。
“你一會到我辦公室來。”走出電梯的時候,傅容說道。
這是給她喝口水,歇一歇的時間?葉然然撇了撇嘴,卻也知道,這件事刻不容緩。
處理不好,對以後的選舉還是有影響的。
這關鍵時刻,可不能出現黑點。
休息了十分鐘以後,葉然然終於走向傅容的辦公室,他卻不在裡面。
反倒是個女人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葉然然認得她,就是傅容的女伴。
“溫彩。”女人準確的叫出她的名字,聲音如樂章般動人。
葉然然不想理她,轉身就要離開。
“怎麼?自卑了?還是不敢面對我啊。”在葉然然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身後再度傳來聲音。
這怎麼那麼討厭呢?
“我需要自卑?他看上的是你的家世和身體,如果沒有了那些,你以爲你是誰?哦,沒有了家世還有身體嘛,靠出賣肉/體上位的人,我需要嫉妒?”
她這是把對方比作了妓/女,再也沒有比這更能諷刺人的了。
果然,那女人就像是被黃蜂蜇了一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耳朵有問題嗎?還是腦子有問題,這麼簡單直白的話都聽不懂了?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勸你先去看看病的好。”葉然然再不遲疑,用力拉開門。
只是還未等她徹底打開,就有什麼東西打中了她,她回頭一看,是一串珍珠手鍊。
看成色,價值不菲。
她一高跟鞋踩上去,綁着珠子的繩子應聲而斷,然後她撿起地上的珠子,一顆顆的扔回去給她。
看起來挺幼稚的,可是對方喜歡玩,她不介意陪她一下。
“你在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傅容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裡還拿着杯子,裊繞的霧氣,擋住他的表情,也柔和了他的眉眼。
葉然然把手中最後一顆珠子朝女子扔過去,拍拍手:“沒看到嗎?教訓賤人!”
“溫彩,注意你的用詞。”她何時變得如此的口無遮攔,當這裡是菜市場,可以隨便罵街呢?
“好吧,我爲我說了真話道歉。”葉然然聳肩:“你叫我來是爲了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準備下班了。”
她不想留在這裡,繼續看到礙眼的人,她無法左右別人的感情,可是她可以維持自己的驕傲。
“阿容,你回來啦。”女子上前,頗爲委屈的看着他。
因爲她的稱呼,葉然然表情有點僵硬,她竟然如此的稱呼他,那兩人的關係肯定很好了吧。
要知道,只有最爲親近之人,纔會那樣叫傅容。
看着葉然然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傅容的眼神有點陰沉:“道歉。”
“命令嗎?”葉然然直視他的眼眸。
“是。”
於是,挺直的脊樑緩緩的彎下,葉然然語氣誠懇,眉眼間帶着歉意,連語氣裡都帶着自責:“對不起,請原諒我。”
混跡官場多年,什麼樣的委屈沒受過?除了潛規則之外,比這種更爲刁鑽的都見識過了。
只是和別人不同的是,今天讓她這樣做的是她喜歡了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