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顧自的說着,眼底卻是露出了幾分的狡猾。因爲她已經感覺到,景傲,他此刻已經是心軟了。
“只是皇后昨日說,若是哀家肯給芸姑娘公主的身份,她便不再計較過去的事情,皇上想要如何處置,她就不會過問了。”
太后說着,似是在提醒皇上,這,就是一個臺階。
而太后也很清楚,這個時候,與其跟上官錦溪僵持着談條件,還不如直接就找景傲說。
他今天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
“哀家願意,明天就將那詔書寫下,還她一個身份,可是皇上也一定要記得,萬萬不可讓她接觸到權利,不然,難保她不生異心。還有,哀家也願意將這些年所得的錢財都交給國庫,這樣的話,對你的政績也是有幫助的。”
太后再一次的表明了自己的真心,老實說,若不是這次給逼得,她定是不捨得將那些錢都吐出來的。
而她現在,就只祈禱着皇后那邊查賬能夠有所遺漏,那樣,自己吐出來的血,也會少一些。
景傲聽到此處,便知道,母后這是在求自己,可是他並沒有馬上回復,而是說道:“母后,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說着,他幫着太后拉了拉被褥,然後便站了起來,不再看着牀上的母后,轉身頓了頓,就這樣離開了。
太后靠在牀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慢慢的上揚了起來。
一邊的左衛看着,也是邪笑着道:“太后英明!”
太后這一舉動,必然能夠躲過這一次的罪責,雖然元氣大傷,也好過被人給斬草除根了。
景傲出來以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正殿看蘇錦溪,她此刻還是那般的模樣,靜靜的,一個人拿着書在看。
景傲不懂聲響的走了過去,看着周邊的奴婢看到了自己,就連忙伸手製止,以免他們行禮而打擾到了皇后。
他來到了蘇錦溪的跟前,看着她,可是不知爲何,這一頁書,她竟是看了許久都不曾翻頁。
他突然意識到,她,不是在看書,應該是在發呆。
也許自己今天來這裡,是真的讓她誤會了。
因爲自己來這裡,緊緊,只是想要看看她而已。那些謠言,又關自己什麼事?
景傲並不捨得打擾她,就這樣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竟然,也是如此的溫馨。
蘇錦溪這一愣就是許久,慢慢的回過了神,卻是沒有去注意周邊的狀況,隨手將書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前面的那道窗戶,對着歡喜說道:“歡喜,你後悔跟着本宮回來這裡嗎?”
這牢籠一般的皇宮,又怎麼比得過外面的自由呢?
歡喜聽着,便看了看跟前的皇上,對着蘇錦溪說道:“怎麼會呢?只要是跟着娘娘,去哪裡歡喜都願意。”
“那你快樂嗎?”蘇錦溪問着歡喜,顯然,她的神情與她的內心一般沉悶。
“只要奴婢可以呆在娘娘的身邊,就是快樂的啊!”歡喜歪着腦袋說着,卻是讓一邊的景傲不由一笑。
她的想法很單純,可是她卻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懂的愛的含義。
的確,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那便是最快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