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生性頑劣?”景傲冷笑道:“那爲何驕陽每次在你那裡學不好的功課,晚上回來皇后便能教的好?若是每天都要皇后重新教一遍才行,那朕要你這太傅又有何用?”
景傲教訓這那太傅,而那太傅卻是覺得十分的委屈,感覺是景傲太過寵溺皇后,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爲歷朝的公主,哪個是要學習那麼多的?就算是再有才,善歌舞琴藝就可,又何必滿腹詩書?
景傲也知道,跟這個太傅是掰扯不清的,說多了,也只會讓他以爲自己是被皇后給迷惑了,難免生事。只見他蹙了蹙眉,便道:“你今日回去吧,以後也不用再進宮來教孩子們了!”
他如此做,不但會令得驕陽不學無術,還會使得辰兒變得迂腐,即便是以後成爲了帝王,也會因爲男女之別,而忽視掉一些有才能的人。
而且在他的心裡,始終都是覺得,只有沈月白,纔是孩子們最好的導師。
他甚至有些動心思,是否應該賜婚於她,這樣便能將她綁在京城裡,好好的來教他們的孩子了,可是有一點景傲卻是不知道的,那便是,霖德是願意陪着沈月白浪跡天涯的。
蘇錦溪並不知道景傲是怎麼想的,看着那太傅出去,臉上的神情也是越加的不好看了。
此刻的歡喜正站在門外,看着太傅出來,就命人送他,然後才自己提着裙子快步的走了進去,看到皇上也在,便福了福身子,走去了皇后娘娘的身邊。
蘇錦溪看出了歡喜神情裡的秘密,便知道她是有話要說的,不等她開口,便問:“怎麼了?”
一副有話要說,卻偏偏不說的樣子,看着令人着急。
歡喜低着頭看了看景傲,似是再告訴蘇錦溪,不想讓她知道一般。
蘇錦溪卻是微微一笑,道:“你儘管說,你這個樣子,反而讓皇上心裡不舒服呢!”
景傲聽着,一臉的不以爲然,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就小小的抿了一口。
歡喜得到了娘娘的許可,便立刻就福了福身子道:“剛剛奴婢去尚宮局,路上遇到了西寧王還有寶倫公主。”
遇到了他們?
蘇錦溪的神情一滯,景傲卻是不以爲然,看來,他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奴婢好奇,所以就偷聽了幾句!”
景傲聽着歡喜這含蓄的話,不由得一笑,因爲他的暗衛回來的時候,可是聽說了,歡喜特意隔着一道牆,整整聽到了那落無塵離開,豈是幾句那麼簡單。
蘇錦溪聽着,便問:“都聽到了什麼?”
“娘娘還記得上次出宮,龍泉山莊裡出的事情嗎?”
蘇錦溪聽着,便點了下頭,只是那一次,歡喜好像是沒有去啊?
“傲霜姐姐回來都跟奴婢說了,所以奴婢也是知道的,原來那次的事情不是西寧王所爲,而是寶倫公主,剛剛在宮道上,寶倫公主苦苦的哀求西寧王的庇佑,所以才說了實話,她以爲那是皇上爲您建的行宮,便想着鬧些事情,好讓前朝的人有所動靜,這樣,大家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那妹妹身上了。”
要知道,現在一宮的人都在猜想着,樂貴妃,會在什麼時候被趕出宮去。
一提到那樂貴妃,景傲就馬上想起了那晚上在湯泉宮的事情,心中甚是噁心。
對,哪個女人使用那麼卑劣的手段,讓他無法生出一絲的好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