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這魏德善面寬體胖,長得頗有福祥,本應是安分之人,只是一雙小眼睛卻生的靈光,可見其聰明之處。
他的雙手握着浮塵舉過頭頂,然後朝着蘇錦溪鞠了一個大大的躬。
蘇錦溪看着他,一雙杏眼似秋水一般微微波動了一下,問道:“可打聽清楚了?”
之前她也是聽昭月說,這魏德善很是忠心。
可是忠心的人就必然是瞭解主子的人,所以,她並不敢使喚的緊。
而現在自己對這個新身份越加的適應,也一連打了幾次的勝仗,想必這些奴才們的心,也都收了回來吧?
魏德善聽着,也不敢起身,繼續說着:“回娘娘,都打聽清楚了。”
“嗯,起來說吧!”
蘇錦溪說着,臉上淡然,沒有很關切,卻又不是表現的很不在意。
魏德善聞言直起了身子,低着頭,慢慢幾步湊到了蘇錦溪的身旁,小聲說道:“娘娘,都打聽清楚了,徐大人被押入天牢,被叛秋後處斬,徐夫人極其女眷,都被官府拉到了集市上,當天就被髮賣了。”
當天就被髮賣了?
蘇錦溪輕笑了一聲,不難想,定是上官夫人所爲。
她既能修書乞求女兒原諒徐美人,那邊就定是已經救了徐夫人。
想必這要救徐美人的主意,就是那徐夫人對上官夫人的乞求。
不然,一個母親,又怎麼會對要害自己女兒的兇手憐憫?
“而且奴才還打聽到了一件事情,雖還只是些苗頭,卻是關緊的。”
關緊的?
那必然是比徐家的事情更加值得關注的事情。
“說。”
蘇錦溪一發令,魏德善就馬上說道:“奴才聽未央殿裡的陳公公講,近日來邊關戰事吃緊,爲了安撫秦家,皇上,似是要……”
魏德善沒有說下去,可是蘇錦溪卻已經是明白了。
爲了安撫秦家,恐怕是要復那秦妃的位。
怪不得當日沒有定死罪,原來邊關那邊秦家的人還在爲他賣命,若是真的殺了秦妃或是打入到了冷宮,恐怕秦家的人必然不會安心的在邊關打仗了。
能夠帶兵的人,身上總是有傲骨的,手裡掌握着兵權,就等同掌握了半壁江山,若是沒有了尊容,必然會士氣大落。
就好比那秦妃,被除去了妃位,孃家一定是會受影響的。
“奴才聽說之前一直都是勝仗,可是自從秦妃被削去了妃位,就一連失了三座城池了,據說這每一仗都打得很吃力。”
魏德善說着,蘇錦溪聽着,這裡面的意思,卻也品的透徹。
之前一直是勝仗,就說明秦家的軍隊是已經佔了上風的,可突然就又不行了?不可能是因爲兵力的問題。
而且時間上也趕得這麼巧?
想必就是那秦家的人在向景傲抗議。
可以不顧邊關百姓的死活,只爲了自家的尊容,這樣的將軍,即便是真的能夠打仗,也是萬萬不能重用的。
可是偏偏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景傲必須要顧全大局,怎麼也得賣這個人情給他。
怪不得上次求皇上放了徐美人,他卻要在自己這裡討人情?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做準備啊!
可是蘇錦溪,你真的要做一個通情達理不計恩仇的好皇后嗎?你真的是一個那麼仁慈的人嗎?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那個秦妃任她就這麼復位?
別忘了,她可是差點就要了你的命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