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因爲辛夫人的這句話突然就變得靜悄悄的,好像都在等着蓉夫人的回話一般,氣氛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是啊!皇后娘娘真的侍寢了?這是所有的妃嬪們都關注的事情,別說他辛夫人在意,就連那正在摸着牌看似漫不經心的秦氏也是很在意的。
過靜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蓉夫人卻只能難爲的笑了一下:“瞧您說的,跟我有多特殊一樣,今天不是都收到了皇上的話,說不能去叨擾皇后娘娘嗎?我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奴才,又怎麼會特意跟我說呢?”
蓉夫人巧妙的回答着,一面強調了皇上的旨意就是寵愛,一面又刻意的撇清了自己個那皇后的關係。
“我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罷了,若不是皇上擡舉,跟宮女可沒有兩樣。”她的臉上帶着微微的傷感,就好像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一般。
茹妃聽着,一邊出了一張牌,一邊冷哼着說道:“都別猜了!不過是空穴來風,何必當真,而且聽說昨晚上小公主被雷聲給嚇到了,估麼着就是照顧小公主做樣子給皇上看,正巧皇上批奏章到半夜,所以就知道了,體諒了她一下而已。”
這充滿了醋味的解釋,真的是連她自己都騙不了,可是嘴上還是不能服輸。
在她的眼裡,皇后就是這麼假的一個人,而那皇上也並不蠢笨,所以她什麼伎倆都看得出來,不過是安撫一下罷了。
外面的那些人當然也希望是如此,可是又有幾個人真的就信呢?
因爲誰不知道,昨天晚上,皇上可是住在皇后的寢殿呢!
蓉夫人微微一笑,知道她不過是說些酸話,好能讓心裡好受一些罷了。
“我是沒有去,不過我的宮女思瑤今天在御花園裡遇到了皇后宮裡的朱雀,倒是聽說了點。”蓉夫人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喬美人的牌,眼看着她又要出錯牌,就連忙伸出手來制止:“這牌可不能打。”
說着,又幫她調了調牌,並指着一張說道:“打這張吧!”
就在她給喬美人指點牌的功夫,這屋子又是一陣陣的焦慮,彷彿所有人都急了起來,可還強裝安靜的等着,想要知道她打聽到的。
要知道,那朱雀可是皇后寢殿裡伺候的宮女,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可是最有發言權的。
茹妃終究還是安奈不住,率先問道:“聽說了什麼?”
看似的漫不經心,其實都是豎着耳朵,想要聽的更多。
蓉夫人則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專心的看着喬美人的牌,還得意的笑着說道:“注意了啊!我們可聽牌了呢!”
“你快說,都聽說了什麼?”一邊辛夫人也顯得有些着急,看着她賣關子,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蓉夫人則是漫不經心的揮了下手道:“也沒什麼,說是皇上去,跟皇后在寢殿裡說了會兒話,說的都是前朝的事情,說什麼失了城池什麼的,也聽不懂,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覺得挺奇怪的。”
說着,她慢慢一頓,裝出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什麼事?奇怪什麼?”辛夫人着急的問着,恨不得站起來跺兩下腳。
蓉夫人則是看了秦氏一眼,做出一副不太敢說的樣子。
秦氏自然也是知道她什麼意思,便微微一笑道:“你儘管說,不必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