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看不清局面的人,而她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逃!所以此刻她必須要表現的乖,給對方製造出她願意的假象,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會懈怠,自己才能夠逃出去了!
“年齡也沒大多少啊!你看這相貌,城裡面不知道多少家窯子要搶呢!不是看在咱倆關係好,我會便宜了你?!”蔣老大說着,一副你不要還有的是人要的樣子。
蘇錦溪認真的看着他們如何講價錢,就連他們伸着的手指頭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可是年齡在哪裡擺着呢?”老婆子不滿的說着,撇了那蔣老大一眼。
要不是聽說是個難得的美人,她纔不會大老遠的趕來京城呢!
誰知道一看是個年齡這麼大的?恐怕也是風光不了幾年的,可是來都來了,不能空着手回去,最重要的,這的確是個美人兒,就算是風光個幾年,也是能賺不少的。
“你可會什麼才藝?”這老婆子走近蘇錦溪,一邊上下仔細打量,一邊問着。
蘇錦溪看着這老婆子,笑了笑,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怯。
“會跳舞,別的,就不會了。”
蘇錦溪笑着回答,因爲她此刻必須要這個人把自己買走,因爲她覺得只有出了這個院子,她才能夠慢慢找機會逃走。
這老婆子當了那麼多年的老鴇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被賣的人也能如此坦然,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暗歎,這是個可塑之才,是個寶。
問完了話,她再次扭着那水桶腰肢走向了蔣老大,朝他揮着手絹道:“這樣吧!蔣老大,你也知道,我們西平那邊最值錢的姑娘也不過三十兩,這姑娘,我給你出三十五兩!而且她只會跳舞,好多才藝還得花錢培養,又是個年紀大的,總是要費些力氣還賺不了幾年錢的,實在值不了那麼多!”
老鴇子好聲好氣的商量着,彷彿是怕那蔣老大會翻臉。
可是混了這麼多年的蔣老大自然看得出她想要這個姑娘,馬上說道:“這樣吧!我最多給你讓五兩銀子,四十五兩,這麼個美人兒,還這麼聽話,你怎麼都是賺的!”
“不行不行,四十五兩太多,她最多就值三十五兩,再多我是不會拿的!”老鴇子也不是個笨蛋,看着蔣老大氣勢了起來,自己也就馬上藏起了想要的情緒,裝出一副你不賣我就走的樣子。
而蔣老大也不是個笨蛋,知道從自己這裡廉價賣出去的姑娘,她們賺了幾年錢後,一個轉手就是上百兩的銀子,所以自己要這點錢,虧不了她!
蘇錦溪聽着他們兩相爭執不下,誰又都不肯讓步,便笑着插嘴道:“不如這樣吧!你們一人讓一步,四十兩湊個整數,我也好跟着媽媽回去享福。”
享福?這話說的好聽。也是,去青樓裡要是混的好,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比在這裡一天一頓,髒兮兮的要強得多。
這老鴇子對於她能如此看得透,也是很滿意,覺得回去也不用太費事就能上工,彷彿就已經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銀子。
可是四十兩,她還是覺得太多,因爲她知道,京城裡從蔣老大這裡出手的姑娘,最貴的,現在已經成頭牌的,也才三十五兩銀子。
蘇錦溪看得出這老鴇子的猶豫,便笑盈盈的說道:“不如這樣,媽媽再添個幾兩,在這裡再選個丫頭,我也一定會好好報答媽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