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看着,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看着依舊背對着自己的皇后,等着接下來的好戲。
“若梅,正是因爲你我二人主僕一場,我纔不想你被人利用。”蘇錦溪淡淡的說着。
而若梅,卻彷彿並不領情,裝作疑惑的語氣:“娘娘,您是什麼意思?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把事情說出來,好還茹妃娘娘一個公道啊!”
蘇錦溪看着若梅執意如此,便嘆了一口氣道:“好,既然你執意,那我們就好好對質一番。”
蘇錦溪說的義正言辭,透着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氣勢,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好奇。可是看在茹妃的眼中,她卻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罷了。
只見蘇錦溪靠近若梅,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道:“你說是我吩咐的太醫,可有證據?”
若梅頓住,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娘娘做事向來滴水不露,當時早已毀屍滅跡。”
“好,很好,那你告訴大家,我是如何吩咐的太醫,又是吩咐了那一個太醫?可否一起來跟大家對質?”
既是必死,她也必要拼字一搏。
她曾聽昭月說過,照顧茹妃胎兒的太醫是太后身邊的人。
所以這個人,秦妃是如何都收買不了的。除非,太后也參與了此事。
若真是太后也參與了,那自己就真的不必再掙扎下去了。
“娘娘當時就是讓奴婢去找的林太醫,因爲當時就是他負責給茹妃娘娘保胎的。”
蘇錦溪聽着,笑了一笑,轉身看了看皇上道:“還請皇上傳林太醫前來問話,臣妾並未做過,自是無愧於心,只求能當面問個清楚。”
景傲看着蘇錦溪,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當真是與過去不同。
看來這次爭吵,讓她長進了不少。
他撇了眼身邊的三寶,淡然道:“傳林太醫。”
三寶也是恭敬在他跟前接令:“遵命,奴才這就去。”
說完,三寶便吩咐了下去。
而蘇錦溪則再次面向了若梅,微微一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說,我更是要問的清楚,不然我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記得,那不是太可笑了嗎?
說着,她回頭朝着景傲淡然一笑,繼續問着若梅:“你與何時何地去找的林太醫?那天我又在做什麼?昭月又在做什麼?”
一連拋出三個問題,勢必要讓對方露出破綻。
而若梅自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破綻:“是在娘娘您生辰的那天,娘娘說不能讓茹妃生下孩子,那樣她會母憑子貴,壓過娘娘您在宮中的地位。”
若梅故意說出這一段,就是爲了加強皇后的惡毒感,讓所有人忽略其他的問題。
“你只要回答我問的問題,其他的你不必多說,不然會讓我有種錯覺,就是誰教了你這些話。而且我是皇后,茹妃是嬪妃,就算是生了皇子提了位分,身份還能高於我了嗎?這後宮中,還有比皇后更高的位分?”
若梅愕然,連忙磕頭:“皇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並未有人教過奴婢啊!”
“所以,我才讓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在這裡說那些她們教給你的話啊?”
蘇錦溪突然提升了嗓音,說的擲地有聲。
若梅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再說下去,因爲她現在不管是怎麼說,都好像會落入對方的陷阱之中一樣。
可是秦妃卻不容,連忙說道:“姐姐休要在這裡擾亂視聽,故意影響聖上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