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慮了,那徐達生性傲慢,也是罪有應得,而且這件事情他的確是做的太過,也不怪你無法容忍,倒是抄了他的家,你應該也能多得不少的好處吧?”
把責任都歸於那徐達的自身,世人自會明白,到時候,求官的人還是會拿着銀子上門,因爲權利的誘惑,是誰都擋不住的。
餘學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便笑了笑,就彎下了腰。因爲他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就是抄了那徐達的家,他也是能撈到一筆好處的。
沒想到,這個王爺,倒是比自己還要聰明,還要狠!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會兒功夫,不但幫自己出了主意,還讓他又撈了一筆,每一計,都是妙不可言啊!
原來,他纔是這南姜國裡,最大的貪官!
景瑞拿着書,一邊看着,一邊笑道:“記得吩咐各個縣衙,即日起,把該發放的那半袋糧食都發下去,唯有先堵住了悠悠衆口,你們纔能有機會安全渡河。”
餘學清也不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雖然是心在滴血,可是想到自己還有一衆同僚的性命,還是狠心的應下。
到底是命重要,銀子沒了還能再賺,只要這官位還在,就一定能夠賺回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餘學清最後朝着景瑞行了告退禮,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照着景瑞所說,吩咐去了各個衙門,卻唯獨沒有吩咐徐達,而是找人去搜查他更多的貪污罪證,好能在皇上來時,給他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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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未曾休息連夜趕路,景傲他們終於來到了邵州地界,雖然離邵州府衙所在的惠陽還很遠,可是這裡就足以讓景傲看出了這大旱所帶來的蕭條。
蘇錦溪在馬車裡掀開了簾子,看着外面,眼中的光芒微暗,心中也是唏噓。
且不說這大街上都空無一人,就連那些個商戶,也都是閉着門不曾營業,好不蕭條。
“公子,我們已經連着趕了三日的路了,如今已經到了邵州的地界,咱們還是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吧?大家也都疲累了。”
一邊的林氏一邊給景傲奉茶,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着。
她說此話可不是爲外面的侍衛說話,因爲一路上,她可是已經找過無數個藉口要休息,可景傲都給駁回了,說她若非要休息,就留下侍衛陪她,意思就是撇下她要走,那她定是不依的,所以每次沒有成功,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如今纔剛剛到了邵州的地界,她就又開始了,蘇錦溪看着,卻是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要說女子嬌貴,要求歇歇也是應該,可是她這個皇后都還沒有說話,這林氏倒是挺矯情的開了口,當真是不懂規矩,也不把她看在眼裡嗎?
而且一路上都坐着馬車,也行的是官道,如此的平穩,她也沒有覺得有多累啊?
難道,她是想要停下來,對自己動手?
想到這裡,蘇錦溪心中一頓,便看向了景傲:“七夫人說的對,這三日來大家趕路也一定是累了,正好到了這小縣城,咱們就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聽着一邊的皇后都說話了,景傲自然不會無視,只想着她是不是因爲連日趕路所以影響了身上的傷?
眼中透着幾分心疼道:“好,那我們便休息一晚再走,只是你,身上的傷可還支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