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還在想着,三寶公公的一聲“皇上駕到!”便將她給拉了回來。
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看着皇上進來殿裡,連忙由昭月扶着起來,對着皇上行禮。
景傲一路走來接受者朝拜,眼睛裡除了漠視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蘇錦溪偷偷擡眸看去,眸光閃爍,心中涌起了波瀾。
他來了。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期待感,跪着的她竟是忍不住的擡頭看向了景傲,對上了他那冰冷的眸子,閃爍着光芒,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只見景傲走去了她的身邊,一頓,似是要止住腳步,蘇錦溪瞬間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還在想着,景傲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繼續邁着步伐走去了自己的龍椅邊上,端正的坐下,對着殿上衆人,冷冰冰的說了句:“平身。”
蘇錦溪聽在心裡,只覺都要涼透了。
由昭月扶着起來,偷偷的又朝着他看去,他卻只是在對着自己的母后微笑,似乎在聽着太后的訓話。
蘇錦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頗爲失落,轉身坐在了鳳椅之上,這纔拿起了剛剛的那杯果酒,也不再管今晚有沒有什麼正經的事,一口便飲光了杯子裡的酒。
好像只要喝下去,心裡的那口氣就會馬上散掉似得。
“娘娘,別喝的太猛了,您的風寒還沒有好呢!”
昭月在一邊提醒着蘇錦溪,而正在跟太后說話的景傲卻是聽到了昭月的話,心下一緊,便轉頭看了眼那還在飲着酒的蘇錦溪。
“還沒好嗎?”
這一病都半個月了,太醫院裡的那些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竟是連一個風寒都治不好?!
蘇錦溪並不太顧昭月的勸告,又連着喝了兩杯,本想着就這麼放下酒杯,那邊景傲便開口來了:“皇后既是風寒還沒有好,今日便不要飲酒了!”
說罷,他看了眼三寶,命人將蘇錦溪跟前的酒給收走了,換上了一些可口的甜湯。
蘇錦溪看着,不禁覺得好笑,卻是沒有理會景傲,而是看起了剛剛纔開始的歌舞。
景傲看着她,依舊還是那副不願意理睬自己的樣子,心中難免失落,放在桌案上的拳頭,不由隱隱的握緊了一些,繼而,便看向了那正在表演的歌舞。
太后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似乎是嗅到了機會,一轉眼,便看向了秦妃道:“秦妃,還不快爲皇上斟酒。”
太后說着,便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
秦妃自然也感覺到了皇上皇后之間的不對勁,馬上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笑着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白玉酒壺,提着裙邊就去了景傲那裡。
蘇錦溪撇着她走向了景傲,心中越發的吃緊。
秦妃自然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成爲了宴會的主角,對着太后偷偷的點了下頭,以示感謝,然後竟是繞過了桌案,在景傲的身邊站住爲他斟酒。
再看那景傲,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看着歌舞,對於秦妃的靠近,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一股莫名的醋意升上心頭,蘇錦溪死死的盯着那秦氏,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給她一個巴掌。
可是看景傲那無所謂的樣子,便覺得自己好笑。
這明明是他自己默許的行徑,自己又何苦要爲難自己?
刻意的將頭一轉,不再看着景傲那邊。
蓉妃看着這情景微微一怔,唯恐皇后太過尷尬,便馬上笑着與她說話,省的被別人看出了什麼,又要拿出去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