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寧慢慢的緩了過來,這才朝着外面看去,而此刻,這個牢頭已然被拿下了。
她慢慢的緩過了神,還未曾說話,那侍衛便發話了:“皇上要見她,帶走!”
一聲令下,還不等這春寧反應過來,兩名侍衛便進去了,一把將她架起,就走出了牢房。
未央殿上,景傲正拿着一支筆在批閱奏章,太后看着他久久都不曾回覆,心底卻是打起了鼓來。
殿上氣氛詭異,蘇錦溪不禁朝着一邊站着的茹妃看去,可那茹妃似乎還是很意氣用事,將頭轉去了一邊,看着殿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侍衛終於帶着那春寧上來了,景傲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凝神,看向來了跪下的春寧。
“奴婢參見皇上!”春寧連忙朝着景傲磕了一個頭。
蘇錦溪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春寧那脖子處的瘀痕,多半也猜到,是有人安奈不住了。
可是景傲不是已經將春寧轉移了嗎?難道太后他們又來了第二波,因爲知道昨晚沒有得逞,所以又派出了一波殺手?
只是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春寧,你可知罪。”景傲看着殿前跪着的春寧,冷冷的問着,眼底透着幾分冷厲,讓人心生怯意。
春寧看着,連忙就磕了幾個頭,無一不是實實的腦袋碰及地面。
“奴婢知錯來了,奴婢全都說,全都說,還望皇上饒了奴婢一條命啊!”
春寧苦苦的哀求着,因爲這一路走來,她早已在心裡盤算清楚了。
要是不把太后給搬倒了,自己是沒有活路了。
這個時候,還是要努力的靠攏皇后娘娘才行,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
“說。”景傲聽她肯認,嘴角不由勾起,卻是讓太后跟蘇錦溪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這是爲了什麼?難道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蘇錦溪不禁疑惑,因爲她比誰都清楚,若是這件事情再查下去,保不齊就把他身世的事情給牽連出來了。
雖然那滿卿姑姑的證據此刻在自己的手裡,可是這春寧似乎也幫着太后做了不少的壞事,保不齊,就知道當年的事情呢?
而且看着她的年紀,就算是經歷過當年的事情,也不奇怪。
春寧戰戰兢兢的擡起了頭,看着殿上的皇上道:“回皇上,是太后娘娘吩咐要除掉茹妃娘娘的孩子的,是她吩咐奴婢這麼幹的,至於墨竹,是奴婢自己收了她的賄賂,以爲她得了教訓便會聽話,所以就沒有告訴太后這件事情。”
“胡說八道!”秦妃突然站了出來,指着春寧道:“茹妃肚子裡的是太后的親孫兒,太后又怎麼會去殘害自己的孫子,簡直是一派胡言!”
秦妃氣勢洶洶的說着,而她身後的太后,卻是一反常態的安靜,陰沉着臉,看上去極爲可怕。
蘇錦溪隱隱感覺到她是朝着自己看來,不覺有些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沒有說謊!是太后娘娘讓奴婢這麼做的,而她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有原因的!”
春寧看着皇上急忙的解釋着,生怕說錯了一句,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景傲聽着,這纔看了一眼三寶,三寶便馬上會意,連忙對着殿上伺候的人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