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景傲便下了一道旨意,追封自己的生母寧氏爲賢太后,並告知天下,當初寧氏生下了他後便去世了,而太后所誕公主也不幸夭折,得先帝憐憫,才成全了他們這一對母子緣分。
如此一來,該掩蓋的全都掩蓋住了,而景傲的目的,也達到了。
更重要的是沒有將親兄妹成親的事情給傳出去,既保住了皇家的臉面,也免了太后的責任。
蘇錦溪說的對,太后始終都沒有再吭聲,只是,她也並沒有領情。
因爲此刻的她,心裡已經恨極了這皇上皇后,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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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的就進入到了深秋,因爲太后的失勢,蘇錦溪順利的將尚宮之位給了安陵,而自己身邊伺候的,也只剩下了昭月一人。
只是自那春寧的案子審理以後,茹妃那邊卻是不好了,整日的以淚洗面越見消瘦,後來更是不吃不喝,還幾度尋死。
蘇錦溪自是派人看的緊,還想着辦法的將那葉鳴山往宮裡招,希望他能夠勸一勸,可是事與願違,那葉鳴山都扮成宮女去茹妃的宮裡了,她卻還是閉門不見。
眼看着人越來越消瘦了,惹得大家很是擔心。
“茹妃那邊你也勤去看看,多陪着她聊聊,讓她看開一些,不就是個孩子,沒了,就當是沒有緣分,以後若是想要,還是有機會的。”蘇錦溪倚在那椅子的扶手上,看着面前的蓉妃說着。
因爲此刻也就蓉妃這局外人偶爾能見的上那茹妃一面,自己這些人去,哪一次都是連面都見不上的。
她太固執了,也太想不開了。
不過想來也是,任誰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竟是一手安排將自己嫁給了同父異母的兄弟。
想到此處,蘇錦溪不禁一笑,看着窗外院落裡的深秋枯蕪,不禁感嘆。
自己來到這裡,也有半年多了。
而這半年多的時間裡,經歷了一件又一件大事,當真是成長了不少。
還在想着,外面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就跑了進來,在蘇錦溪的面前一跪便道:“皇后娘娘,不好了!茹妃娘娘快要不行了!”
什麼?
蘇錦溪猛地直起了身子就站了起來,看着來報的丫頭卻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她嗎?怎麼就快不行了?”蘇錦溪看着面前的宮女就質問了起來。
宮女臉上顯得驚慌,哭哭啼啼的說道:“今天早上奴婢去準備膳食,誰知回去的時候茹妃娘娘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裡,奴婢覺得不對勁,就馬上去叫人,可是將門撞開的時候,茹妃娘娘已經吊在了房樑上,等救下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昏迷了……”
宮女說着哭着,眼淚珠子一滴滴的往下落着。
蘇錦溪知道從前照護茹妃的都是太后的人,因爲擔心她會亂想,所以就換了她一宮的奴婢,只希望她能儘快的將此事想開了。
可不想,無論自己如何做,她都是依舊的鑽着牛角尖,一次又一次的尋死。
只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忙叫來了昭月道:“準備一下,現在就去慶安宮!”
“是!”
領命的昭月連忙就跑了出去,開始準備着出門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