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哭着說着,蘇錦溪也只是冷冷看着,而一邊的秦妃,則是在心中暗自得意。
因爲這歡喜顯然是說不清楚的,依着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她要麼連累皇后,要麼連累茹妃。
不過依着皇上對皇后的寵愛,八成是要委屈這茹妃的。
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悄悄的走進來了一個小宮女,在蘇錦溪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蘇錦溪便笑着對她揮了揮手。
歡喜依舊是哭哭啼啼的求饒求相信,而案子也一度無法進展。
景傲唯有看着歡喜,認真問道:“你說這東西不是你放的,那又會是誰放的?”
歡喜連忙止住了哭上,看了眼茹妃娘娘,想起一路上她跟自己的說過的話,照着她教過自己的道:“奴婢承蒙茹妃娘娘照看,住在慶安宮的偏殿裡,儘管那是奴婢的住處,可是平日都是不上鎖的,而且奴婢是被茹妃娘娘借去的宮女,也是住不了幾天的。”
歡喜說着,吸了吸鼻子,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剛剛的眼淚。
因爲她來的路上,茹妃娘娘已經小聲說過了,若是皇上問了這樣的話,就便是不會怪罪於她的。
只是歡喜卻不知道,這是茹妃故意而爲,就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刻意攔在自己的身上。
因爲她在也不想因爲太后而連累其他的人了!而且自己,也是很有動機的,不是嗎?
到時候就告訴景傲說是因爲恨極了太后所以纔會這麼做,告訴景傲,之所以放在那個歡喜住的偏殿,就是爲了嫁禍給皇后娘娘!
只要慢慢的將這些訊息透露出去,所有的人都會相信,這些是自己一手策劃的。
那樣,自己宮裡的事情,就不會連累到皇后娘娘了。
“歡喜,你可記得,這些天,都有誰去過?”
景傲突然問道,惹得歡喜一顫,不經意的,就朝着皇后娘娘身後的昭月看去。
只見此時的昭月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低着頭,卻已然擋不住她臉上的怯怕。
歡喜又看向了蘇錦溪,她此刻眉眼平淡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便又看向了茹妃娘娘,看着給予自己堅定的眼神,繼而,對着皇上說道:“回皇上,這些天,就奴婢知道的,並沒有人去過奴婢的房間。”
聽着歡喜的回答,昭月臉上一驚,竟是不知爲何,看着歡喜的眼神,卻是變得不忍,甚至她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了此刻心裡的內疚,恨不得現在就站出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要是她站了出來,必然是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皇后娘娘的!她不能一錯再錯!
“這麼說,沒有人進去過你的房間?”景傲質問。
歡喜低下了頭,不敢看着景傲,卻是在心中一次次的下定決心,不能將昭月供出來。
不是她沒有懷疑過昭月,而是因爲,她不想自己連累了皇后娘娘。
左右不過一條賤命,爲了娘娘而死,也是值得的。
只見她突然就擡起了頭,看着景傲道:“對,據奴婢知道的,沒有人進過奴婢的房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月白從另一邊進入到了太后娘娘的寢殿,在所有太醫的質疑跟不屑下,開始爲太后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