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茹妃宮裡可有我們的人?”
蘇錦溪向來喜歡看宮鬥片,所以多少明白,這後宮的女人,安身立命總是要有手段的。
何況還是皇后,若不是處處有眼線,處處留心機,憑什麼就坐上了這麼高的位置?
更何況現在決定自己生死的中心事件就是茹妃小產的事情,若是這件事情不調查清楚了,自己指不定怎麼被冤枉呢!
昭月看着蘇錦溪,眼珠子刺溜一轉,如夢初醒一般,馬上跪到了她的跟前:“茹妃娘娘那裡沒有我們的人,可是秦妃那裡可是有的。”
秦妃?
現在找自己的事情的可不就是她嗎?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這古代的女子都太過悲哀,不得不爲了一個男人而爭鬥,不得不爲了自己的未來而相互廝殺。
看來這秦妃,也不過是一個悲涼的女子。
昭月見蘇錦溪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娘娘您忘了嗎?秦妃娘娘身邊的候女官,你可是曾經有恩於她的,縱是她現在跟了秦妃娘娘,可是您當年的恩情,也是不得不顧的。”
蘇錦溪看了一眼昭月,只覺得這小丫頭還是天真。
弱肉強食是千古不變的生存法則,她既然選擇秦妃,那就是秦妃的手段。如果她真的顧念恩親,何以明知秦妃是敵,還是效忠與她?
“那又如何?我不是被閉門思過嗎?宮裡的人出得去?”
簡單一句話,就立刻打翻了昭月的希望,有些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
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總是容易昏了頭,昭月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縱是見慣了大場面,可是年紀尚小,難免會對人性心存希望。
蘇錦溪來回在屋子裡走了幾圈,冰冷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想了許久,突然看着昭月問道:“這宮門,當真出不去,也進不來?”
癱坐在地上的昭月突然看向了蘇錦溪,彷彿對方已經想出了對策一般,充滿了欣喜。
她連忙拉起裙邊站了起來,走去蘇錦溪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低頭問道:“娘娘可想出了對策?”
蘇錦溪卻坐了下來,看着昭月嘆了口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出去。”
“娘娘萬萬使不得!”昭月連忙制止:“這宮中守衛何其森嚴?娘娘縱然是逃出了這鳳儀宮,外面還有無數道宮牆,無數個關卡呢!”
昭月誤會蘇錦溪想要逃跑,連忙就又跪了下來,一張小臉急的的都變了顏色。
蘇錦溪卻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是說讓你偷偷混出去,去秦妃那裡探探虛實,她可曾已經找到了污衊我的證據?而我……”
自然有自己的去處。
對於蘇錦溪來說,這好不容易人品爆發得來的皇后,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這世間有多少女子費勁心機只爲嘗一次這萬千尊容的感覺?
而且,一個男權的社會,自己逃出去了又如何?說句不好聽的,不被賣了搶了就不錯了,還要自強不息的度過漫漫餘生?
在這樣一個社會裡,恐怕不容易吧?
算了吧!哪有這皇宮裡的榮華富貴舒坦?
雖然,這爭鬥是辛苦了些,可是自己從前的生活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去搏一搏,何來錦繡前程?
她笑着看向了昭月,對她伸出了一隻手道:“還不快點起來,這地又涼又硬的,可仔細別跪疼了膝蓋,那我就是真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