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是那一身男裝,像個儀表堂堂的公子哥兒,循例,來是爲了給她把脈。
蘇錦溪正吃的開心,見到沈月白來,立刻就放下了筷子,以免自己的吃相被她笑話。
沈月白卻是在進門時正好的看到了,所以也不避諱,笑着說道:“怎麼突然就放下筷子了,難不成還怕我來蹭飯?”
沈月白說着,也是毫不客氣的在桌子邊坐下,而一邊的落塵,也是連忙上了一副碗筷。
蘇錦溪看着她,臉上有些無奈,唯有收斂一些,吃的不是那麼猛了。
只是小玉陽卻是奇怪,歪着腦袋,皺着眉頭,奇怪的看着母后道:“母后,你怎麼吃的那麼少,那麼慢啊?”
蘇錦溪一頓,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母后。”
沈月白卻是忍不住的一笑道:“你呀!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因爲我來了,就特意裝淑女。不然,別人會以爲你對我有意思呢!”
雖然大家閨秀本來就該是一副淑女的樣子,可是皇后?自認識她到現在,除了在大場合,還真沒有見過她有多淑女過。
蘇錦溪笑着,並沒有去接她這玩笑話,而是拿起了碗,用勺子攪了攪粥,直接就着碗就喝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兒該有的閨秀模樣。
直到吃飽了,她才放下了碗筷,跟小玉陽神同步,滿足的將手放在了肚子上。
再這樣下去,她非變成個大胖子不可。
沈月白看着,也是忍不住的笑了。
用完了膳,蘇錦溪就打發了小玉陽出去玩,自己則是坐到了即榻上,伸出了手,開始讓沈月白把脈。
“茹妃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了?”沈月白一邊幫她把着脈一邊問着。
蘇錦溪則是看了眼身邊的落塵,她便帶着那些小丫頭小太監們出去了。
蘇錦溪這才說道:“明日典禮結束以後,她自己會跟皇上提出留下,到時候,你就通知葉鳴山,在三日以後過來借她離開,其餘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只是那葉鳴山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被人發現了。”
“這個你放心,我來幫他安排!”沈月白笑着應下,便繼續爲蘇錦溪把起了脈。
兩個人幾句話的功夫,算是將茹妃的事情定下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宗廟裡的人便送來了先祖傳下來的舞衣。
蘇錦溪看着那輕如蟬翼的舞衣,終於明白,景傲爲何會如此的擔心。
不過好在,她也早有準備。
落塵與桑榆早早的就開始爲她梳洗打扮,並換上了這個身七彩舞衣。
雖然這舞衣的顏色複雜,可是染色上的技巧堪稱一絕,毫無不違和的感覺。
換好了舞衣,披上了披風,桑榆便提着燈籠走在前面打開了門。
蘇錦溪由落塵扶着,手裡拿着手爐,走着,就邁出了門檻,看着外面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不由吸了一口氣。
冷,還真的是冷!
一路上,長長的儀仗護送着她,將她帶到了祭壇。
好在有桑榆在前面打着燈籠,不然她初來乍到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走。
當她來到祭壇的時候,景傲跟太后已經到了,一衆大臣王爺都跟在他們的後面,竟是連崇明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