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回去了鳳儀宮,帶着她長長的儀仗步入宮門,卻是在要進去殿裡的時候,對着身後的人道:“落塵桑榆跟着本宮進來,其他的人,全都在外面候着!”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威嚴,不似平日那般的溫柔,所以身後的落塵跟桑榆皆是身子一緊,低着頭,相互偷看了對方一眼。
陽光透過窗子照亮了整個大殿,蘇錦溪命人關上了門,自己坐到了主位上,而落塵跟桑榆,卻是小心翼翼的站在殿中,等待着娘娘的吩咐。
“說,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蘇錦溪說着,便看向了落塵,犀利的目光,彷彿直接刺穿了她的身子一般。
落塵被看的全身都不舒服,不由嚇得後退了一步。
可是蘇錦溪的目光還是抓着她死死的不肯放開,再次問道:“說,怎麼回事?!”
桑榆看着被嚇的說不出話來的落塵,連忙就上前一步道:“娘娘,今天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就是昭月姐姐想要陷害歡喜姐姐所以……”
“你給我住口!”蘇錦溪拍着鳳椅扶手,眼中,慢慢迸發出了幾分的狠歷。
桑榆看着,心中猛地一顫,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連忙就低下了頭,後退了一步跪下。
蘇錦溪聽着桑榆此刻的指證,便知道,這件事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眼簾微垂,對着外面叫道:“來人!”
話音纔剛落,魏德善就帶着幾個宮女太監進來了。目光在落塵桑榆兩個人身上輕飄飄的掃過,然後對着皇后一拜道:“娘娘。”
蘇錦溪卻是沒有再看他們,而是直接說道:“將他們送去內廷,告訴內廷的公公,他們與郡主下毒案有關!”
她的語氣突然就淡漠了下來,不似剛剛一般的犀利,彷彿很累,卻又在樣子上強撐。
魏德善知道,她這是因爲身邊的人而累了。
連忙對着她一拜,然後給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小公公立刻上前去,手纔剛剛碰到了他們,他們就大聲的叫道:“娘娘,娘娘,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沒有下毒,我們是冤案的啊!”
他們喊着,小公公們用力的拉着,直到出了殿門口,她們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
蘇錦溪閉上了眼,微微傾斜這身子靠在了鳳椅上,聽着他們的叫喊,只覺得頭疼。
魏德善看着自己娘娘的樣子,不由蹙起了眉,眼中泛出了幾分擔憂,輕聲道:“娘娘不必在意,自作聰明的人而已。”
魏德善勸着自家娘娘,只希望,她不要因爲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而傷神,爲今之計,安撫王妃,可是比什麼都要重要啊!
可是蘇錦溪卻沒有心思去顧這些,因爲到此刻爲之,她的心,還在爲景傲要出征的事情而亂的一塌糊塗。
不知從何時開始,景傲就佔據了自己整顆心。
而自己就算是再剋制,也是會不經意的隨着他的變化而改變,就拿這一次來說,他不過是說了句可能會打仗,自己,就已經無法定下心來處理這後宮的一切,甚至在王妃無理取鬧的時候,都不能耐心的留下來安撫於她。
蘇錦溪,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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