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淡然問着,昭月卻是笑的可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透着幾分甜甜的味道:“咱們皇上自然是堅持了!根本就沒有被那賤人給威脅住!”
在昭月看來,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也是不會授人以把柄的。
“那林氏呢?可是皇上走後就跳了水?有沒有什麼異樣?”
蘇錦溪問的仔細,只是希望可以把握好整件事情,不要出了紕漏。
昭月小嘴一撅,便說了起來。
“娘娘英明,那林氏自皇上走後就站在船頭髮愣,許久才從船頭的臺階上下來,還朝着兩邊走去各看了看,最後在船的一側跳了下去。正巧這時有宮女端着點心路過,便叫了出來。”
會仔細的勘察周邊環境,看來這林氏還真的是不簡單!不過這昭月也是夠狠的,恐怕今日要是沒有那多事的小宮女,她定是不會叫出來救人的。
問完了話,蘇錦溪也大致的明白了,與一直都很安靜的安陵對視了一眼,便打了個哈欠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歇息了。”
說罷,她便走去了牀邊。
昭月跟安陵於梳妝檯邊行了告退禮,便都恭敬的退下了。不過是一個老成沉穩,一個似少女活潑。
躺在牀上,蘇錦溪想着昭月剛剛的一番話,心裡不覺疑惑。
那林氏最後連威脅的話都說了,爲何景傲還是無動於衷?
要麼是他光明磊落,並沒有什麼把柄在林氏的手上,要麼就是他並不喜歡林氏,不過把她當作一個墊腳石罷了!
如若當真是這樣,那這男人就太可怕了。
那之前自己本以爲是因爲林氏所受的罪,也絕不會是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她便是更加的睡不着了。
所謂伴君如伴虎,若這景傲真的是一直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那自己以後的路可就更加的難走了。
次日一早,蘇錦溪便命人守住宮門,讓那些個來請安的娘娘都不要進入到鳳儀宮,免得看到皇上陪着林氏,出去人云亦云。
她之前跟人說的都是太后壽宴之前不用來,如今壽宴已過,而她也在壽宴上出盡了風頭,所以當下,也是沒誰敢把她不放在眼裡的。
就連昨晚受了窩囊氣的辛夫人,此刻也是恭敬的跟一羣人守在了鳳儀宮外。
“皇后娘娘有令,說今日貴人們都不必請安了。”
不必請安?
大家都相互對看着,眼中都是不解。
要說這皇后之前是爲了宴會出風頭準備不讓他們請安也不難理解,可怎麼現在又是如此,莫非,與那林氏有關?
辛夫人看着皇后的宮女冷哼了一聲,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倒是徐美人,懂禮的上前跟各位比自己位分高的娘娘們行了一個禮,然後看着傳話的姑姑問道:“敢問姑姑,皇后娘娘今日是怎麼了?爲何又免了早訓?”
宮中的早訓是歷來的規矩,若不是正經的理由,是必不能少的。
傳話的姑姑看着徐美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帶着點兒身段,對着她福了福身子道:“回美人的話,皇后娘娘昨晚上偶感風寒,今日起來頭疼的緊,所以纔會免了早訓。”
皇后身體欠安,這可的確是個好理由。
姑姑說罷,轉而看向了一邊只是沒有吭聲的蓉夫人,笑道:“娘娘只傳了蓉夫人,想着交代一些事情,不然也不能安心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