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知道,自己編制的謊言有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茹妃的貓兒那天到底在哪裡?
若有人在其它地方看到了它,那茹妃就一樣可以脫得了關係。
既是如此,那何不在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直接就幫她脫了罪,這樣太后,想必也會明白吧?
而且現在有景傲在場,太后想要發功總是會受阻礙的,與其因爲自己跟皇上失了和氣,倒不如領了自己的這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落得安然自在?
果不其然,還沒等蘇錦溪開口,太后便發話了。
“算了算了,即是畜牲惹得禍,那也就不再追究了。不過你二人卻有失職之罪,就罰你們三個月的例銀,小懲大誡。”
太后是個聰明人,思來想去,如今的皇后倒是聰明的多了。要是自己硬來,今天也不過是搓搓她的銳氣,可是把她逼急了,恐怕她就要拿茹妃下手了。
只是剛剛那一件事情,她就差點兒把茹妃給拉下了水,可見她有多能算計。
若是不能一舉將她剷除,那還不如趁着事情沒有鬧僵,緩和一下,等時機到來再說。
蓉夫人聽着太后的話,不覺有些愣住。
因爲太后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可是清清楚楚,她那麼恨皇后,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可是偏偏,此刻的太后,她就是罷休了?
景傲也是一樣的疑惑,可是連母后都如此的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多生事端,對着皇后使了個眼色,便假意喝起了茶。
蘇錦溪看着景傲,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帶着蓉夫人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謝過太后。”
說罷,兩人均識相的站到了一邊,閉口不言。
此事告一段落,太后也故意做出一副乏了的樣子,對着茹妃招了招手道:“哀家也累了,你來扶哀家去休息吧!”
說罷,又看向了皇帝:“你們該忙的都去忙吧!哀家也不招待了!”
話音剛落,茹妃便看了一眼蘇錦溪,一臉憤恨的瞪着了下她,就朝着太后走去,輕輕的將她扶起,朝着寢殿那邊就去了。
景傲看着一邊站着的皇后,起身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撇了她一眼道:“好了,都完事了,走吧!”
說罷,景傲便率先邁動了步子。蘇錦溪朝着蓉夫人看了一眼,蓉夫人馬上對着她點了點頭。
蘇錦溪這纔跟上了景傲的步伐,走在他的側邊,似是等待着他的吩咐。
可景傲卻一直都繃着臉,直到出了建章宮的宮門,才突然轉身看向了蘇錦溪。
蘇錦溪一直都是低着頭在走,景傲突然站住,她一時恍然沒有剎住車,還踩到了裙邊,差點就摔倒在地。
好在景傲眼疾手快,攬着她的腰,就將她給扶穩了。
蘇錦溪剛一站穩,便看到了景傲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不覺一頓,馬上就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距離。
景傲看着,擰的緊緊,似是不解:“皇后怎麼了?”
蘇錦溪卻低着頭,內心也是後悔不已。
讓他摸一下又不會死!何況他也是爲了扶住自己啊?!
現在可好,自己該怎麼解釋呢?
總不能說,皇上,臣妾是躲您拿鹹豬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