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東方憶在聽完瑤華的話後,頓時茅塞頓開,言道:“我一聽到太后召見,心都亂了,都沒仔細想。現在一聽你這話,看來是我太情急了!”
“你知道就好,我想今天太后召見你我,並不單單隻有這件事,怕是還會有關於婉妃的事,我給你提個醒,太后這人疑心病很重,你可自要小心。好了,我們該過去了,再過去晚些,你我就要受罰了。”瑤華出聲柔聲對東方憶說道。東方憶囂張跋扈慣了,脾氣又那麼火爆,有時候一衝動就會忘記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不像她,她是被逼的沒辦法,只能遇事就要想對策自保,不然她命就保不住了,這也是她和東方憶的區別。
“我知道了,婉妃這事我早就預料到太后會召見我過去,然後訓斥,你放心,一切我都會承擔下來。走吧。”東方憶一聽瑤華這話,許是聽出了些端倪,便言道。
“嗯。”瑤華輕嗯一聲便隨手理了理鳳袍,就擡步走向殿外。
幾個國家的皇后中恐怕也就只有瑤華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了,所以當她和東方憶乘着鳳輦走了大半個後宮來到太后殿時,這太后殿的氣氛已是十分的冰冷。
在元太后還是元皇后的時候,那時候的鳳藻宮讓瑤華來講,原本就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絲人氣,故而今天看着侯在殿外的每個宮女、公公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已經習慣了。
“德皇后娘娘、儀皇后娘娘到!”侯在宮門口的公公並沒有立刻讓瑤華和東方憶進內,反倒先傳喝道。
“宣!”很快殿內又傳來另外一個公公尖細的嗓音。
太后殿雖然不如鳳德殿、鳳儀殿那般的奢華,卻頗有長者的端莊、大氣,瑤華進殿看到元太后時的時候,端惠太妃已經在殿內坐着了,而殿內的公公在她們到來後便急忙退下了下去,這讓殿內除了她們外就空無一人,氣氛也是相當的冰凍三尺。
“兩位皇后可真是給皇室長臉,哀家早上傳召的兩位皇后,竟然到了午時纔到這太后殿,是不是認爲哀家老了,就可以如此不尊!”元太后的杏眸冷冷的凝視站在殿下行禮的瑤華和東方憶,語氣極爲凌厲的呵斥。
“臣妾們的疏忽,臣妾們甘願受罰!”瑤華和東方憶異口同聲的請罪。
這話是瑤華在剛下了鳳輦走到東方憶身旁壓低嗓音告訴東方憶的。因爲她很清楚如今太后根本不敢懲處她們三人中的任何人,所以她纔會用如此的計謀將元太后給壓死,不給太后絲毫反擊之力。
“甘願受罰!呵……”元太后聽到瑤華和東方憶請罪的話冷笑一聲,她又道:“哀家怎麼敢治罪你們,哀家今後還得看着你們兩位皇后的臉色過日子呢!”
如此的自嘲,明心人誰都聽得懂元太后這話中的意思是何意……
“臣妾們惶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瑤華心中很清楚,所以她不會多講一些對她自身不利的事。
而東方憶除了脾氣壞點,囂張跋扈外,可是身處皇宮漩渦之中的她對這些事怕也是沒少經歷過,故此她也有自知之明,不會亂說。
“惶恐?若兩位皇后知道何謂惶恐就不會如此敷衍哀家,更加不會對婉妃下如此之重的手,婉妃那臉算是毀了!今天上朝,一半的臣子都上了奏摺要廢除儀皇后。這事,儀皇后你難辭其咎!”元太后怒目凝着殿下的東方憶,暫時而忘記了瑤華。
一半臣子?瑤華聽來知曉定然是元太后勢力的臣子上的奏摺了,另外一半那肯定就是端惠太妃和太上皇的勢力,故此這兩半勢力真是好玩了。
儀皇后東方憶一聽這話,頓時緊抿着紅脣,似是聽到這些大臣要廢除她而感到氣憤,她的眼中快速劃過狠毒。
“回稟太后,臣妾乃是風漠的皇后,婉妃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竟敢直視臣妾鳳顏不說,還頂撞臣妾,臣妾只是小小懲戒婉妃一番,就要廢掉臣妾,太后,臣妾不甘!”東方憶似是連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
東方憶這話一出,元太后頓時猛拍金椅喝道:“小小懲戒?毀掉一個妃子的臉就叫小小懲戒?儀皇后,你這皇后是如何做的,母儀天下的皇后準則你又是如何看待的?何爲母儀天下,就是賢良淑德四個字,更加是天下女子的榜樣,就好像當天你懲戒婉妃時說的話那般,你是妻,她是妾,但是妾是不是就可以如此懲戒?別忘記,若是按你所講之話來算道理,那端惠太妃不也是妾了,那是不是連端惠太妃的臉也要毀掉?”
元太后這一句話直接讓東方憶無話可講……畢竟如東方憶這樣的道理說法,端惠太妃的的確確就是妾了!
一說到端惠太妃,她的臉色就極其的冰冷,不,應該說,從瑤華她們到來的時候,端惠太妃似乎就和太后有些爭吵,故此臉色極冷無比。
“太后,這次儀皇后的確犯錯,不過也是婉妃頂撞儀皇后在先,儀皇后纔會對婉妃下如此之重。不過,儀皇后既是風漠皇后,便是統領六宮的主人,臣妾和太后都不可再幹預着後宮之事,這件事太后又何必在過問絲毫,讓儀皇后自己去解決不就好了。”再怎麼說端惠太妃也是東方憶的長輩,她必然是幫着東方憶的。
瑤華和東方憶到現在還在行禮,沒有被太后免禮,東方憶練過武藝倒是撐得住,可是瑤華就撐不住了,她覺得她的雙腿馬上就要跪倒在地那般的虛浮。但是她一直都不敢頂嘴,太后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就算太后怒斥她,她也不會還嘴,畢竟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像端惠太妃和東方憶,被元太后一怒斥,當即就反駁了回來,她們比自己有勢力,必是不怕太后,但她不會和太后相對立,這樣對她不利,也會讓風雲清不再信任自己。
“太妃,你這是在指責哀家多事不該過問後宮之事了嗎?”元太后一聽端惠太妃的話,頓時一陣惱怒。
“臣妾並沒有指責太后,臣妾只是講出該講的話。”或許是之前兩人的爭吵鬧的很僵直,故此一向笑臉相迎嬌媚的端惠太妃這次根本不給元太后絲毫面子,語氣也是極盡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