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后、太妃、太上皇被人刺殺,還沒有一個人發現刺客,爲了不讓外人知曉這件事,太后殿和太妃殿的所有宮婢奴才全部都被抓走嚴刑拷打的詢問。況且這天也格外的陰沉,所以今天的一切讓瑤華看起來,好壓抑,好沉重……
鳳輦不緊不慢的來到了軒轅子卿所住的宮殿,這時因爲他要離開,故此也有其他大臣來送這位雲彌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然而……
“御衛都督端木恆參見德皇后娘娘、攝政王殿下!”這瑤華鳳輦還未下,之前在她宮中搜尋的御衛都督便來到了軒轅子卿所居住的宮殿,直接行禮恭敬道。
軒轅子卿一襲黑衣,全身散發着襲人的寒意,這讓這陰雨天更加的壓抑不已,他清冷的眸子本注視着剛剛到來的瑤華,卻在下一刻冷冽的看向了面前行禮之人。
“御衛都督有何事前來?”瑤華在看了看軒轅子卿,緊鎖眉頭看向冒雨彎身行禮站在雨中的端木恆。
她知道,端木恆前來要麼是搜查軒轅子卿的宮殿,要麼就是風雲清下了令要挽留軒轅子卿繼續多住風漠幾天,直到查清了此事的真相爲止。不過看這情況,似乎是挽留的意思更甚。
“回稟德皇后娘娘,皇上素聞雲彌之人愛喝茶,故此過幾天雲都的寒露針茶將會上貢,所以想要挽留攝政王在風漠多住幾日幾日,待到這茶上供國庫,便請攝政王品一品這寒露針茶。”御衛都督不卑不亢的垂下眸,將風雲清明面上是挽留,暗地裡卻是半拘禁的命令恭恭敬敬的搬上了檯面。
瑤華神色凝重的凝視端木恆片刻,她擡眸看向也正在注視着自己的軒轅子卿,柔聲道:“既然是皇上一番好意,那攝政王不知可否多留幾日?也好了卻陛下這番欲與攝政王品茗共飲的盛意相邀。”
就算風雲清想留下軒轅子卿也是無用,因爲會什麼都查不出,她可不認爲完美如軒轅子卿會給自己留下把柄,供人驅使……
軒轅子卿狹長的鳳眸清冷一片,他凝視着瑤華許久,只是點了點頭,這意思便是表示同意了……
“去回稟皇上吧,攝政王已經同意留在風漠幾天!”軒轅子卿在外人面前話很少,她很清楚,所以她見他點頭便沉聲對御衛都督吩咐道。
“是,娘娘!那臣告退!”得到瑤華的肯定和軒轅子卿的同意,端木恆的任務已經完成,便行禮告退離去。
他們再怎麼懷疑軒轅子卿所爲,可是軒轅子卿是雲彌攝政王,也是如同皇帝般的存在,冒然進殿搜尋那等於光明正大的侮辱這位攝政王,同時也是有着侮辱雲彌的嫌疑,若是不惱怒翻臉就怪了!
但是,她可是很希望這位御衛都督來搜一遍這宮啊,然而這將軍走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攔住就帶着十幾個御衛在她的面前,步伐從容的離開了。
她扶着芷兒的手腕下了鳳輦,走到軒轅子卿面前,昂着頭仰望着清冷的他道:“我有事想要問你,進殿吧!”
軒轅子卿點了點頭,走在瑤華身側一同進入了正殿。
端坐在正殿內的座位上,瑤華讓其他婢女退下之後只留下了芷兒在場,過了片刻她像似平復完了內心的激動,這才慢慢開口道:“昨夜宮裡鬧刺客,太后和端惠太妃、太上皇被人刺殺,所以我想你……”
“你想問是我派人刺殺的嗎?是嗎?”軒轅子先是微微皺眉,就好像他才知曉一般,而後他冷冰冰的開口。好像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差,語氣當然也很冷。
“我……是,我來就是問你,要你給我一個答案,是你嗎?”瑤華遲疑了片刻,她看似很侷促的看着軒轅子卿問。
“有必要嗎?若是想行刺爲何不等我離去,卻偏偏要在我請辭的時候派人行刺?更何況,太后、太妃、太上皇三人與我又有何利害關係,我又爲何爲難他們?只我的心中作何爾想,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不明白嗎?”兩人本就很清楚如今的局面,彼此的謊言也只是爲了他們而好,軒轅子卿的眼中冷冷一片。
“我瞭解,我就是了解你才知道不是你派人的,可是,可是我瞭解又有何用?他不相信啊,他偏是不信你,只我一面之詞,頂破天了也改不了他已經默認是兇手是你。我有何辦法?又該如何是好,我不知道……”瑤華看似很緊張的盯着軒轅子卿,她的語氣是那麼的着急和無奈。
“既然他有疑問就應該自己親自來問我,而不是叫你來!瑤兒,他作爲一個帝王,若連這點承擔都沒有,讓你這個皇后來做中間人問我,你不覺得他很可笑嗎?聽四哥的話,跟四哥回雲彌!”軒轅子卿的臉色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所以無論他在講任何話時都沒有情緒的顯露,讓旁人看不出絲毫的真假,可他在講到風雲清時,他的語氣卻已表露出了顯得的不屑。
“不!亦如我之前的回答,我不會跟你回去,我已經是他的皇后,這是不爭的事實。況且,我爲自己的夫君解憂這沒有什麼不對。既然事情不是與四哥沒關係,那我就先離開了!”瑤華話罷便站起身來要離開。
既然該問的也都問過了,繼續留下來只會讓他們彼此都無話可講,僵持在場。他該做的也都做了,該演戲護着自己的話也都講完了,她不應該再爲難他了,不是麼……
裙襬輕掃地面,衣料與地板的輕輕摩擦發出絲絲的聲響,瑤華帶着芷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軒轅子卿面前,站在大殿外,她才停下了腳步,刻意的深吸一口氣,仰望了一下還在下着雨的天際,她才上了鳳輦。
“去政殿。”坐上了鳳輦,她吩咐道。
“是!”
之前在她和軒轅子卿面對面坐着的時候,她看不到芷兒臉上的神色,所以自己並不知道芷兒看到這一幕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