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雅完全就不知道她的這番話,觸到了軒轅子卿的底線。她甚至還滿懷期待的以爲,她的目的可以成功。
誰知軒轅子卿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快速的一擊,將垂着眼簾毫無警惕的哈努雅給打昏了過去。
“讓紅菱立刻來見我!”軒轅子卿面沉似水的大喊一聲,就連語氣都懶得在多做掩飾,那蓬勃而出的怒氣,早就隨着這聲大喊宣泄一室。
“是!”守在門口處的長綾女子一聽頓時臉色如灰,急忙運起輕功快速找尋紅菱來此。
他猩紅着眸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哈努雅,這人完全就是不知死活,她既然知道他是德武帝,難道還摸不清他的底細嗎?
他這一生,不,三生三世也只鍾情瑤華一人,其他女子他豈會碰半分。何況,這哈努雅也是愚蠢之極,只想着他一心爲找瑤華以爲他會答應她的要求。可是,她一定沒摸透徹他的底線和底細,他想知道的消息,還沒有得不到的。
紅菱的九音琴,可不是口中說說的那般簡單。
好不容易得到了關於瑤華的一點信息,他可不能讓這消息給斷了。在哈努雅沒來找他之前,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當初在收復南陵之後,他將他親自調教出來的三十萬龍甲軍駐紮在南陵,就是爲了防止叛黨造反。而今,瑤華的不見,讓他徹底的對北漠生盡厭倦,更加不在乎血流成河,他要屠盡北漠的所有人!
可是,明顯哈努雅的到來,終結了他心中的決定,所以,他需要紅菱使用九音琴將消息引出!
既然是軒轅子卿的吩咐,此時的鬼鎮早就被大軍所包圍了很多天,鎮上的人無一不人心惶惶。屬於軒轅子卿的人多了,想要找到外出的紅菱,自然很迅速。
紅菱在收到消息之後,就不顧一切的運起輕功快速的趕回客棧,來到軒轅子卿房門時,她也沒有先恭敬的詢問能進屋否。畢竟,她被軒轅子卿加急找,那自然不是小事。
快速推開門,入目的是滿是毫不遮掩憤怒的軒轅子卿,而後便是倒在地上的哈努雅。這一刻,她的眼中滿是瞭然。
隨之席地而坐,琴聲響起,如高山流水,如蒼茫塵世……
本昏死過去的哈努雅卻如同被控制了那般,緊閉着眸子,口中卻徐徐言道她所知曉的一切。
琴聲落音,哈努雅消聲,而軒轅子卿卻一躍出了房門,飛身在這座客棧之上的屋檐,直至落在了絕影身上,繮繩一甩,絕影風馳而去。
馬蹄濺起黃沙粒粒,如同水上踏花那般優美。
西北方,西北方一處最高的沙丘處,沙丘處哈努雅的勇士在距離沙丘處不遠處用石塊堆了個小石堆,做了個記號。
記號,記號,那是線索,瑤華,你一定要撐住,撐住!
軒轅子卿一人快速騎着絕影在沙漠中風馳而行,速度如風一樣的快速。
紅菱剛收勢,軒轅子卿就不見了蹤跡,她自然知曉他是爲了着急找到瑤華而如此急切。便收起琴,慌忙吩咐了下去。
他一人過去,誰知有詐否,派兵不說,最少她們和蒼龍七宿要第一瞬趕過去護主,不然事事難料。
她即刻傳令下去調出五十人的小分隊趕往西北方向,而後她通知了蒼龍七宿,與他們一同一路輕功追了上去。
每次遇到瑤華的事,她們的主子都會很慌亂,這次,若是瑤華沒死,恐怕受傷的又是軒轅子卿,她們連想都不用想,就已知道了結果會是如何。
大漠孤煙直,漠中人煙稀,一路上偶然有遇到的士兵,卻見到軒轅子卿的任何人皆是立刻低下頭恭敬跪拜。
這時,白日驕陽的太陽已是開始漸漸西落,恐怕是沒多久,就要日落夕陽,接近傍晚了。
墨色繡金長袍迎風飛舞,英挺高傲的眉,薄而鋒銳的脣,尤其那雙狹長的鳳眸最爲攝人心魄,明如寒星,卻又透着猩紅,便顯得幽暗難測,煞氣瀰漫。軒轅子卿的絕影一路往西北之邊狂奔而去,緊握着繮繩的指節有些青白,似乎很大力的緊握着。
繮繩猛的一拉,絕影前蹄瞬間提起,長鳴一聲,在這寂靜的沙漠之中顯得格外響亮,卻也隨這漠風的吹拂,隨之無聲。
低眸看了看馬蹄下的堆積石堆,還有一塊虎皮坐記號,他眼中一凜,擡眸看向遠處,最後眼神定在了一處看似比別的沙丘還要高的沙丘,便再次駛馬趕去。
難怪他的人找不到瑤華所在何處,他從快晌午駕馬從鬼鎮出發,一路向西北方向狂奔。絕影是世間少有的名駒,速度如此之快能從晌午跑到接近傍晚纔看到記號,可見他們隱藏的有多深。
沙漠無邊無際,絕影跑的粗粗喘氣,恐怕這已是快到沙漠的邊界了,如此之遠,就算是大軍沒有領路之人,定然會迷了方向。
他也不例外!
一躍下了絕影,在他面前的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可惡,毫無能查看到端倪之處。他也只能飛躍在這沙丘之上到處找端倪。
終於!腳下的沙子似乎有些硬,袖中天罰現,真氣運起,天罰直入沙中,接着就能聽到劃開石頭的聲音。
眼神一凜,乾脆用手去刨開沙子,入目的的確是一塊覆着黃沙的石板,天罰半個身子硬生生的穿透了這石板。
看來,這沙漠中一定不止這一個據點,他的確要掀翻這整個沙漠纔是。
終究是打開了這處據點的機關門,打開的剎那,只有清冷香風拂面,有香氣,自然是有人居住。
沿着石梯慢慢走下去,石屋兩旁有兩人寬直道,兩壁石牆上有火把在繼續點燃着,但卻很安靜,沒半絲人講話的聲音。
腳下的步子更加輕盈,用內功降低他的平息,沿着道路警惕的走了進去。
“你終於來了!可惜遲了很久。”
軒轅子卿走到了第一間石屋,進去看到了只是幾個簡單傢俱,並無一人,找尋了所有房間,在最後一個房間時,入目的是盤膝坐在榻上的一襲與他衣色相同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