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一楞,她看向如絮,道:“嗯,好些了,多謝。”
“紅菱別怕哦,絮兒對於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她都叫的出來。”瑤華看到紅菱楞了一下,她想紅菱心裡一定在詫異如絮是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所以就好意解釋了下。
“嗯。”紅菱點頭。
如絮到來,軒轅子卿自然沒有好臉色,再次的冷着臉,又神遊開來。
如絮看了一眼軒轅子卿,然後也坐了下來,幾個人再一次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而紅菱就一直在觀察如絮的神情,最後還是篤定了她的所想。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這期間瑤華還真的就是魏神醫他們所居住的屋子,還有他們自己居住院子兩點一線的移動着。隨着日子的推移,除了如絮每天來看她之外,再也沒有外人來看過他們,她覺得他們就像被遺忘在了這裡一樣,雖然出入自由,可以走出去看看花海,看看龍婆他們,看看百姓臉上的幸福笑容,可是,她所要的不是這些,她想要的是見到聖巫、聖女,反正兩者任何一個都可以,她要爲自己的生命爭取。
但是,沒有,她除了如絮,連恨自己的如琦,還有掌巫都見不到,走出去的路上,她所可以遇到的任何人都是陌生的。並且,她每問一個人,人人都是搖頭,對此是緘默的,無論怎麼問都是搖頭,讓自己問不出絲毫。
旁人問不出,那就只能折磨如絮,如絮每天都會到她面前報道,自然每天都要聽她說相見聖巫和聖女的事情。
縱然是這樣的不斷嘮叨,如絮還是每天都來報道,每天帶來的消息就是暫時見不到聖巫和聖女。
在這樣的情況下,瑤華的擔心越來越重,她甚至都有一種不等聖巫他們的話語,衝動的想直接搬去有靈氣能護佑自己,完全能壓抑下自己體內毒,但清不掉毒的神殿去居住,這樣對自己身體會好些,可是,她沒有,因爲她的確做不到先入爲主這樣的事。
這樣的情況一晃便是三個多月,連紅菱都能站立行走了,瑤華還是沒等到聖巫和聖女,她每天都過的很焦急、擔憂,軒轅子卿看在眼裡,心裡一樣的很是着急。
有一天,瑤華正在拿着繡針刺繡的時候,如絮來了,這一次,她還是嚮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的撲倒在瑤華的懷裡,撒嬌着、親密着。
瑤華又是新一輪的追問如絮見到聖巫他們沒有,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否認,就是從他們到來的那天起過後的幾天裡,聖巫就不見了蹤跡,聖女居住在最偏角的殿內,得不到聖巫的同意,誰也不能見聖女,所以,見不到,就等於得不到答案。
失望,身體健康的人自然體會不到她的焦急、擔心、緊張,可她,耗不起,十年,她這一晃就來到這個時空馬上十年了,再等不到解救,那她真的不敢想象。
不想死,想一直陪伴在子卿的身邊,這樣的念頭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的充斥着她,讓她急切的要自救。
可是,要如何自救,除了鳳珠,神殿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但是,指望神殿太不靠譜,因爲清不掉體內毒一樣是充滿了危險,一天不清除掉斷情絕愛草,她一天都不會安寧,總不見得往後的一生她都要居住在神殿之內,不得出神殿門檻半步吧。所以,除了鳳珠,她真的是無法自救了。
況且,這幾個月以來,魏神醫每天都揹着小揹簍外出,去採藥,去採能治病的花草,甚至還去請教一些百姓家的秘方,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努力爲自己爭取着生命。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的結果。
得到了這麼多天一樣的回答,瑤華已經沒心思再刺繡了,她把繡品放在了一旁桌上的繡籃裡,一聲嘆息從她嘴中呼出。
“娘……”如絮看到瑤華臉上的無可奈何,她握住了瑤華的手,不由的叫道。
“絮兒!”軒轅子卿出聲叫道。
在這幾個月內,軒轅子卿未和如絮講過一句話,現在他的主動開口讓如絮當即一怔,轉頭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像見鬼了一樣,但是,很快,她的臉上就被甜蜜的笑容所取代,她笑的溫柔,笑的美麗的看着他道:“嗯,我在。”
迴應是迴應了,可若是瑤華能多一些心思,必然就會發覺,如絮除了叫瑤華孃親以外,從來不會叫軒轅子卿爹爹,然而,瑤華一心將如絮當自己女兒,不曾懷疑絲毫。
“聖巫到底去了何處?還是你和他們都在隱瞞我們?你應該知道,我夫人已經沒多少日子可以在這裡耗下去了。”相對於如絮的嬌美,軒轅子卿完全是面無表情,甚至連語氣都是冷的,他直視着如絮,鳳眸之中毫無一絲溫度。
如絮那因爲軒轅子卿主動理她而喜悅充滿了甜蜜笑容的臉上瞬間一愣,然後忙忙搖頭道:“我沒有,聖巫大人是真的不在,不然我絕對會找聖巫大人的。”
瑤華對於子卿忽然去理如絮也是驚愕了下,接着就聽到他們兩人間的談話,其實,她也在心裡想過如絮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騙自己,但是,現在看到如絮臉上的神情,她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只因臉上的神情一點都沒帶欺騙的絲毫。
“那聽你這麼一說,聖巫永遠不出現,那麼我們就要永遠都居住在這裡,再接着就是耗盡她的生命,然後一切就這樣結束,是嗎?”軒轅子卿依舊冷着聲,卻又帶着咄咄逼人的直視着如絮。
如絮搖頭,她急切道:“沒有,沒有,聖巫大人不可能永遠不出現的。況且,可以住神殿,神殿內的靈氣能護佑孃親的,不會有事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們永遠留在這裡,讓我夫人一生都被禁錮在神殿之內,是嗎!”軒轅子卿頓時接過話,鳳眸之中帶着一抹憤意。
如絮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猛的睜大了眼睛,看着軒轅子卿滿是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