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三人被她訓的低下頭來。
“希香,姑娘出了這樣子的事我們也不想的,誰知道孫主子會突然就跑來了,而且手中拿着的那個木偶會威力如此的大。”
希香瞪了她一人,道:“你別在這裡強詞奪理了,若不是你們的縱容,一個孫氏能跑得進來,你們最好編個好一點的藉口騙過王爺,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玲瓏三人沉默。
“你們好自爲之吧,我也懶得跟你們多說,不過你們絕對不適合待在姑娘身邊,姑娘也容不了有背叛之心的婢女。”
玲瓏三人的臉色登時白了。
“希香……”
“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明日你們跟王爺告罪,興許還能留一條性命,要不然……”
希香也沒有把話說全,只不過玲瓏三人聽了個個臉色發白。
第二日,拓跋璟果然召集了所有人,大發了雷霆之火,也沒有徹底的徹查就把看押着孫氏的一衆僕人各打了三十大板直接攆出了晉王府,至於琴氏也被剝了管家之權,整個晉王府被從裡到外的肅清了一遍。
拓跋璟此番大發脾氣,鬧的所有人人心惶惶,大氣都不敢哼一下,生怕拓跋璟的無名之火波及到他們的身上來。
拓跋璟眼神不起波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玲瓏和茴香,道:“你們三人,自己下去領罰三十大板,拿着賬房的賠償直接滾出府吧,晉王府不收吃裡扒外的東西。”
玲瓏三人顫着身子,連個求饒都不敢的直接離開了。
而在這起事件中,琴氏覺得她是最爲冤枉的,無緣無故的就被剝去了管家權,她甚至還沒有享受完權勢給她帶來的快感。
“王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了嗎?爲何要收了妾身的管家權?”琴氏跪在拓跋璟的面前,說道。
拓跋璟冰冷的看着她,道:“琴氏,本王是不太管後院的事,可不代表本王傻,本王不把你送回去已經是仁盡義盡了,若是被本王查出此次巫蠱之術與你有關的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琴氏癱在地上,一臉哀慼的說道:“王爺,爲了夏依依,你當真要把妾身等伺候了你幾年的侍妾全都趕走嗎?”
“在本王眼裡,你們不過是一件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而已,本王花了重金把你們買回來自然就有權怎麼處理你們,當日收下你們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而並不是害怕了你們背後的勢力,這些年你養尊處優的把腦袋都給養壞了。”
拓跋璟冰冷的說道。
琴氏癱倒在地上。
“滾下去。”
琴氏仍是癱在地上,見拓跋璟站起身都不屑看她一眼,她立馬撲上去想要抱住拓跋璟的腿,結果被拓跋璟一腳踹在了心窩上,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滾下去。”
琴氏撐着身體哀怨的看着拓跋璟,她素來知道拓跋璟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對她們這一羣后院的女人幾乎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她們就算爲了他勾心鬥角,在他看來也不過如小丑一樣可憐而已。
“王爺難道不想知道夏姑娘的巫蠱之術是被誰下的嗎?”
拓跋璟面色一凜,臉色極爲難看的看着她,道:“誰?”
琴氏脣角勾了勾,幾乎敢和拓跋璟討價還價起來了。
“爺只要能保證妾身在晉王府永享榮華富貴,妾身就告訴你這個幕後黑手是誰?”
拓跋璟眯了眯眼,道:“你威脅本王?”
琴氏撐着被踢的很疼的身子爬了起來,無所謂的笑道:“不,王爺,妾身想這是共贏的畫面,妾身在晉王府待了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伺候王爺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你一顆心都放在夏姑娘的身上,妾身怎麼着也要討一點的好處不是。”
拓跋璟危險的說道:“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琴氏笑道:“王爺要是想殺妾身的話,妾身哪裡還能站在這裡。”
拓跋璟重新坐下,道:“說。”
“這麼說,王爺是同意妾身的要求了嗎?”
“說。”
琴氏也不敢撩撥拓跋璟太久,只是道:“王爺,這巫蠱之術是季靈兒教唆孫姐姐的。”
季靈兒?
拓跋璟想了很久纔想起原來是鳳翔山莊的嫡出千金,只因她近來很是乖巧,甚少在他的面前出現,他都快把這號人給忘了。
“你如何得知的?”
“妾身也是無意中見到季靈兒拿着一個木偶給了孫姐姐,當時妾身只當是普通的木偶,甚至還暗中嘲笑着孫姐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學起人家童心未泯來了,沒想到今早起來就聽到人說夏姑娘出事了,還聽說是中了什麼巫蠱之術,妾身這才把這整件事給聯想了起來。”
拓跋璟鳳眸眯了眯,語氣清冷的說道:“也就是說,你明明知道,卻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琴氏心裡一凜,起了戒備之心,她剛剛實在是太得意忘形了,一時給忘了拓跋璟是一隻不受束縛嗜血的狼,而不是圈養在籃中溫順的貓咪。
“回王爺,妾身確實不知,妾身只是偶然遇到季靈兒從孫姐姐那裡出來而已。”
“琴氏,你不覺得你的話前後矛盾了?”拓跋璟眯了眯眼,說道。
琴氏心裡更加的惴惴,不到萬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想得罪了拓跋璟。
“琴氏,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收起你那花花腸子,本王不是你能算計的,念在你告知真相的份上,本王可以饒你一命,不過晉王府,你是絕對不能再待了。”
琴氏睜大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璟,厲聲道:“王爺,你答應過妾身,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許妾身榮華富貴的,難道王爺也要學那忘恩負義之徒,對妾身來個趕盡殺絕嗎?”
拓跋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見本王做事,何時按常理出牌過?”
琴氏面如死灰。
“來人,把琴氏送回去。”
兩名護衛領命走了進來,他們還未碰到琴氏的身體,琴氏就激烈的掙扎了起來,道:“別碰我。”
兩名護衛面面相覷。
“帶下去。”
琴氏又再次掙脫開兩名護衛的桎梏,大聲道:“王爺,你今日要是把妾身送回去,他日夏姑娘醒了變癡傻,你可別後悔了。”
“慢着。”拓跋璟出聲。
兩名護衛把人放開。
拓跋璟大步走到琴氏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剛剛的話,是何意思?”
“就是王爺聽到的意思。”
“你對依霜做了什麼?”拓跋璟直接把琴氏提了起來,陰鷙的說道。
“王爺,你若是殺了妾身,那夏姑娘醒了之後能不能恢復正常,妾身可就不敢保證了。”
琴氏一臉無畏的說道。
別看琴氏表面說的信誓旦旦,其實心裡害怕的要命,她就怕拓跋璟不顧夏依依的安危直接讓人把她給殺了,好在她賭對了,拓跋璟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夏依依,而素來沒有軟肋的拓跋璟卻因爲夏依依這個女人屢屢的違反了原則。
琴氏眼裡閃過一道恨意,她嫉妒着夏依依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入了拓跋璟的眼,而她費盡了所有心思卻還是得不到拓跋璟一個憐惜的眼神,憑什麼?
琴氏很想夏依依在這一場巫蠱之術中死去,所以對於季靈兒的計謀她並沒有出面阻止,只是推波助瀾的讓孫氏成了這場巫蠱之術的替死鬼,原本她以爲鷸蚌之爭,她會坐享漁翁之利,沒想到拓跋璟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夏依依。
“你在威脅本王?”
琴氏搖了搖頭,恭敬如初的說道:“王爺這話可是折煞妾身了,妾身就算向天借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威脅您,不過妾身終究還是要吃喝拉撒的,不過是想王爺身上撈點好處而已,伺候王爺多年,這點油水應該還是捨得給的吧。”
“好。”
琴氏戒備的說道:“王爺不會同剛剛那樣來個死不認賬吧?”
“本王一諾千金,決不食言。”拓跋璟鄭重其事的說道。
琴氏鬆了口氣,只是拓跋璟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把心給提了起來:“本王暫時不會動你,可若是你敢拿依霜的事大做文章的話,本王有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琴氏的臉色一瞬間慘白如雪。
“妾身就算向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王爺玩弄於鼓掌之間,想來王爺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了。”
“本王不管你在耍什麼花樣,別動到依霜的頭上,要不然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琴氏不敢造次。
“滾下去。”
琴氏灰溜溜的滾了下去。
拓跋璟滿是陰鷙,李德全匆匆的從外跑了進來,拓跋璟立馬起身,道:“是不是依霜醒了?”
李德全行了禮,高興地說道:“王爺,姑娘確實醒了。”
話才落,拓跋璟就直接跑了出去。
進了屋,只見躺在牀上的夏依依是閉着眼的,拓跋璟心裡一沉,對守在屋內的希香說道:“不是說醒了嗎?”
希香行了禮,一五一十的說道:“姑娘剛剛是把眼睛給睜開了,只是很快又閉上了。”
“御醫呢?”拓跋璟的心裡失落不已,問道。
“劉御醫他們去給姑娘配藥去了,他們說姑娘這次心脈受損有些厲害,要是不好好護着的話,恐怕身子將養好了也是吹不得一點的風的。”
拓跋璟面色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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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香小心翼翼的看了拓跋璟一眼,道:“王爺,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拓跋璟轉頭看了她一眼。
希香打了一個寒顫。
“出去吧,這裡本王看着就是了。”
“……是。”希香頓了下,最後到底還是出去了。
夏依依這次出事,拓跋睿親自上門來看,看着躺在牀上閉眼不起的夏依依,拓跋睿的拳頭握的咯吱乍響,抓着拓跋璟的衣襟把人給提了起來,道:“九皇弟,你不是說,你會盡全力護她周全的嗎?這又是什麼情況?”
拓跋璟神色未變的與拓跋睿對看着,良久,他語氣有些挫敗的說道:“這次是本王沒能好好保護她。”
“混蛋!”拓跋睿一拳揮了上去,奇蹟的,拓跋璟並沒有還手,只是任由拓跋睿動手。
拓跋睿連續打了拓跋璟三拳,陰鷙的看着拓跋璟,道:“枉費你被稱爲大曆王朝最殺伐果決的天才,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