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一看就知道姑娘不是尋常女子,要不然也進不了晉王的眼。”
“各位王妃謬讚了,民女不過是尋常女子,論氣質,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王妃們的,王妃天生的富貴命,打小嬌生慣養的,不是民女這種粗野的女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瞧瞧這嘴多麼的會說話,聽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也難怪得了晉王的寵愛了。”
夏依依笑笑。
陳公公進了殿內,客氣的行了禮道:“各位王爺,王妃,皇上有請您們到暖心殿去,天冷,到那裡去暖和暖和。”
“走吧。”不知道是誰說的,所有人踊躍而出,坐上各自的轎子往暖心殿去。
進了暖心殿,皇帝、太后、皇后和各位嬪妃也都到了,拓跋璟和夏依依前腳剛到,後腳就見拓跋睿一人走了進來,衆人齊齊的行了禮,道:“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拓跋恂笑道:“都起來吧,今天是大年初一,趁着年夜難得的把大家都聚在了一塊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的拘束了。”
“是,皇上。”
氣氛正是濃烈,一道突兀的男聲響起,道:“今日難得如此熱鬧,臣父女二人卻姍姍來遲,實在是該罰。”聲音由遠及近,等人進來的時候,就能聽到男人不一的倒抽氣聲。
進來的不是暹羅國國君和風晴依還能是誰。
風晴依一進來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從未見過風晴依的封地王爺都不一的露出了癡迷的目光,美女他們見過,可是如此美麗絕倫的美人,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
男人都愛俏,風晴依的容貌又是一頂一的好,他們的心魂險些被吸引過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臣/臣女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后娘娘。”暹羅國國君和風晴依舉止得體的行禮道。
拓跋恂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了風晴依,在見到風晴依越發美豔的臉蛋之後眼神一暗,那裡面深藏的慾望彷彿要如一隻欲要掙脫束縛的困獸一樣呼之欲出。
“起來吧。”
“謝皇上。”
暹羅國國君和風晴依起身,拓跋恂關切道:“京城靠北,暹羅國位於大曆邊境的西北方,朕聽說那裡冬天甚少下雪,不比京城寒冷,不知國君和公主可還習慣這裡的天氣?”
“謝皇上的關心,京城雖冷,不過穿多一點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暹羅國國君說道。
拓跋恂點點頭。
其他封地王爺熱情的上前道:“皇上,這位就是暹羅國的國君和其愛女十公主吧?臣在封地上的時候就聽說暹羅國的十公主長得貌若天仙,本來臣還不信的,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是美的不可方物,不知公主可許了人家了?”
拓跋恂看了這羣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今日是大年初一,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塊,隨意的聊聊家常,至於其他的改日再說也不遲。”
坐在拓跋恂身邊的皇后浮現着得體的笑容,目光不露痕跡的看了風晴依一眼,道:“公主是越來越好看了,不知皇上屬意了哪家世家公子給公主了?不過依臣妾看,公主如此容貌,皇親國戚中除了五皇弟和九皇弟之外,恐難有能夠匹配得上的了。”
拓跋恂的眼神閃了閃。
皇后把目光移到了拓跋睿的身上,卻見拓跋睿的目光幾乎在夏依依的身上,她藏在袖子裡的手動了動,眼裡深處閃過一道狠辣,深吸了口氣,才端莊得體的笑道:“皇上,你覺得臣妾說的如何?”
拓跋恂道:“公主的婚姻大事,朕自有主張,今日是大年初一,不談與朝政有關的事,皇后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皇后仍是笑着,道:“是臣妾太操之過急了。”說完,她擡頭看向了拓跋睿,見拓跋睿的目光幾乎焦灼在夏依依的身上,她的手握的更緊,勉強笑道:“五皇弟,本宮看你和公主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地,不知你意下如何?”
拓跋睿的眉頭皺了皺眉,上前,抱拳道:“回皇后,十公主貌若仙女,多的是青年才俊喜歡,臣弟無意與那麼多男人爭,何況臣弟早已心有所屬,恐怕皇后的美意臣弟只能回絕了。”
話畢,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變了變,而皇后的神情明顯是鬆了口氣。
暹羅國國君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風晴依扯了扯他的衣服,朝他搖了搖頭,然後上前,對拓跋恂福了福身,道:“皇上,既然襄王無意,臣女想勉強來的感情終究是不好的。”
拓跋恂的神色變了變,道:“你當真是如此想的?”
風晴依點點頭。
拓跋恂擺了擺手,道:“行了,這事朕自有主張。”
“謝皇上。”
拓跋恂站起身,道:“今日難得一大家子聚在一塊,朕已命御膳房的人準備了美食,大家移步到養心殿去,共同暢飲。”
“是,皇上。”
一行人移步到了養心殿,纔剛分批落座,便有宮女端着精美盤子魚貫而入,一盤盤美味的菜餚被放在餐桌上。
拓跋恂起身,振臂道:“大家都開動吧,這杯酒算是朕敬大家的,預祝大家新的一年能夠心想事成,諸事順利。”
所有人起身,舉杯道:“臣等回敬皇上,恭祝皇上萬壽無疆,早日抱得皇子。”
拓跋恂笑了笑,道:“承蒙各位的美意了。”
酒過一巡,氣氛也越變越好,所有人都不再那麼的繃着了。
喝完酒,吃完飯,拓跋恂給在場的各位都準備了一個大紅包,笑道:“這紅包是朕給各位準備的,也算是個各位在新年裡濤哥吉利的好彩頭。”
“謝皇上。”衆人謝道。
用過膳之後,女眷也隨着皇后到坤寧宮去,風晴依借過把夏依依拉到了一旁去,夏依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
風晴依道:“依霜,你可得小心皇后了。”
夏依依挑挑眉,不知她突然說這話是何意思。
“前不久,我偷聽到皇后因你和襄王走的太近,對你心生了怨恨之心,皇后對襄王有那方面的意思,你要知道女人嫉妒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
夏依依好笑道:“你何時喜歡聽牆角了?”
風晴依急道:“依依,我是認真的跟你說的,你怎麼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啊。”
夏依依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想故意逗一逗你的,身處皇家這個漩渦,哪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皇后看着端莊,心思卻不知是什麼,我們對她小心一些就是了。”
風晴依拉着夏依依的手,道:“依依,我看這宮裡頭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跟老狐狸一樣,比起暹羅國,這裡更人心險惡,比我在醫院裡遇到的病患還要難解決,醫院那麼個大地方也有糾紛的時候,卻比不過這裡說個話還要理個彎彎道道出來。”
夏依依笑道:“怎麼,怕了?”
風晴依搖頭,道:“這倒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只是才進宮三四個月,我就感覺到這後宮女人的厲害之處了,那《步步驚心》裡面演的根本就是小兒科了,我這天天上演的宮鬥簡直能把人給逼死了。”
夏依依搖頭失笑。
“徐晴,我們既然踏入了這個圈子,就必然遵守這個圈子的規則,它是方的,我們就不可能把它弄成橢圓形的了,有句話說得好,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你就當後宮內的那些女人就是你手術刀下的患者就可以了,想想握着手術刀給患者開膛破肚的快感,是不是非常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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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晴依好笑的看着她,道:“依依,別人都說我是醫學上的變態,對手術刀簡直到了狂魔的地步,沒想到你比我還要變態,竟然把活人當成是手術刀下的患者,也虧你想的出來,小心被晉王知道了,反而不要你了。”
夏依依只是笑道:“你若能把他勾去,也算是你的本事。”
風晴依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道:“依依,秀恩愛,死得快,你可得小心了。”
夏依依但笑不語。
大年初一的聚宴,倒是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夏依依陪皇后聊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的天就隨拓跋璟出宮回晉王府去了。
由於過年,街道兩邊的商鋪都已經關了,路上除了一些調皮愛鬧的小孩子在放煙花之外幾乎也沒有其他人了,一時之間,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也冷清了不少。
回到晉王府,拓跋璟摟着夏依依的腰道:“累嗎?”
“還行,不過同宮中各位皇妃聊天比較費力氣。”夏依依埋在他的懷抱裡,說道。
“若是不喜歡,直接不理她們就是了。”拓跋璟霸氣道。
夏依依擡手在他的胸口上畫着圈圈,笑道:“爺這麼爽快,就不怕我恃寵生嬌的給你惹禍了嗎?”
拓跋璟拍着她的頭,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不管你惹了多大的禍,自有本王替你解決。”
夏依依心裡感動,道:“爺事事爲我着想,我又怎能不懂事的頻頻惹事惹你心煩呢?”
“你呀,就是太乖了,教本王如何掏心掏肺的對你纔算是把你捧在手掌心裡?”
“爺,是誰當初說我要是能再溫柔一點就完美的?”
“本王有說過嗎?”
夏依依擡頭,突然伸手捏着拓跋璟的臉,道:“爺,你的臉皮是拿鐵壁做的嗎,怎麼就那麼厚了?”
拓跋璟任由她捏着,眼神非常寵溺的看着她。
被他這麼看着,夏依依覺得她的心都快融化了,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處輕啃了兩口,道:“爺,我又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拓跋璟伸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低首,四目相對:“本王知道你仰慕着本王就是了。”
夏依依嫣然淺笑,來了一句英語:“爺,ILOVE YOU。”
拓跋璟神色未變,道:“這是你們那邊的話?我愛你的意思?”
夏依依笑道:“不愧是爺,一點就通,這麼聰明,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拓跋璟霸道深情的說道:“繼續愛着,本王會寵你寵的看不到別的男人的好。”
夏依依埋在他的懷裡,伸手接住往下掉的雪花,道:“爺,往後的每年你都陪我看雪花好不好?”
“好。”
夏依依看着落在手掌心裡的雪花,笑的越發的燦爛了:“爺,你可是答應了,可不能半路上反悔了。”
“傻瓜。”
這一夜,兩人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