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侯門毒妻 243 這個女人是惡魔!
“夫人。”
陳素玲一臉笑意的走進了陳氏慣常見人的正堂。
“你這是從哪裡來?怎麼瞧着一身風塵?”陳氏放下手裡的茶杯,有些奇怪的問道。
陳素玲立即拿出一個準備好的折成三角形的護身符遞到了陳氏的面前:“早上,我去了趟護國寺,因爲不想麻煩夫人就找劉嬤嬤說了一聲。”
“護國寺?怎麼這麼巧?”
陳氏接過那個護身符本想要隨手放到一邊,卻突然看見那護身符上居然赫然用小篆寫着“妙心”二字,顯然是由妙心禪師開光的珍品。
她頓時眼睛一亮,心道,這陳素玲倒是有幾分真心,便就又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倒了身邊的小几上。
陳素玲聽陳氏的話頭不對,急忙問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安然媳婦兒方纔也跟着長公主去了一趟護國寺。”陳氏不以爲然的說道。
可是陳素玲的心卻是咯噔一下。她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如何,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的秘密可能暴露了。
一時之間,她就露出了三分惶恐的神色。
“你這是怎麼了?瞧着臉色不好!是不是方纔被風吹了頭?”陳氏皺着眉頭。
她一向不喜歡年輕姑娘裝腔作勢,弄出一副嬌弱不堪的模樣,這也是她不喜歡莫卿卿的原因之一——莫卿卿的體態過於嬌媚,讓她瞧着就不順眼。
陳素玲就勢扶着自己的額頭,說道:“夫人說的是,我正是有些不舒服,請恕我無禮了。”
“你回去吧。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且去吧。”陳氏擺擺手。
陳素玲急急忙忙的就退了出來。
等到她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見到的卻是秋彤那一張半死不活的臉。
陳素玲冷笑着說道:“擺出這副死樣子,你要給誰看?”
秋彤如同被蛇咬了一般,渾身顫抖,並且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姑娘千萬別生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動不動就下跪,難道我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就胡亂發火的人?”陳素玲一邊坐下,一邊冷冷的說道。
秋彤越發的驚恐,那身體抖得簡直如同篩糠一般:“奴婢……奴婢……姑娘,奴婢笨拙,您別生氣!”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居然變得對陳素玲如此的恐懼,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真是和從前判若兩人!
陳素玲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壓根就不想多看秋彤一眼。
“還不快些給我倒杯茶來?!如此的沒有眼色,難怪世子厭煩了你,要想方設法把你弄到本姑娘這裡來!真是難爲我了!”
秋彤趕忙爬起來,哆哆嗦嗦去給陳素玲倒了一杯茶,又低着頭遞到了她的面前。
陳素玲接過茶杯,剛放到嘴邊一抿,二話不說,直接把茶就潑到了秋彤的臉上!
“你是想燙死我不成?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做丫鬟的!難道連杯茶都不會倒?”
秋彤的身上、臉上都是狼狽不堪,滿是茶水和茶葉渣滓,可是她卻連擦都不敢擦,急急又去倒了一杯茶送給陳素玲。
陳素玲接過茶杯,直接摔在一邊,不屑的說道:“還不趕緊滾出去!看見你,我就心煩!”
“是,是。”秋彤彎着腰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到出了門口,秋彤方纔敢鬆了一口氣。
她輕輕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茶水,心中頓時淒涼又委屈。
那眼中的酸楚幾乎就要按捺不住。
她怎麼會想得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根本就是個惡魔!
她多麼想要放聲大哭!
可是她不敢,因爲陳素玲說過,她最討厭秋彤裝可憐、裝柔弱!
秋彤忍下眼中的淚意,恨恨的看了一眼那扇門,卻也只敢在心裡咒罵,然後就垂頭喪氣的回房了。
過了三四日的功夫,莫卿卿這天一大早就突然被陳氏叫了過去。
陳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今太子妃去世也過了半年多了,這忌諱也沒有那麼多了,因此上,陳妃就尋思着要開一個春宴,宴請京城裡二品以上官員的女眷。這可是許久沒有的盛事了。”
莫卿卿面上沒有什麼起伏,可是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也不過是半年左右的功夫,人們就已經忘記了莫筠筠這位曾經風頭無兩的太子妃。果然是“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
她那身體羸弱的孩兒如今依舊是如同小貓一樣被豢養着,京城中基本沒有人見過他的面。幾乎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活着。
莫筠筠機關算計,最終卻連自己的親生孩兒都難以保全。
“陳妃娘娘真是好興致。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我也好爲母親準備幾件新衣裳、新首飾。”莫卿卿淡淡說道。
如今府裡是她執掌中饋,自然這些事情都得由她安排了。
陳氏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自在。她沒有想到,莫卿卿接手之後,府里居然真的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大的紕漏。
說實話,她有些不相信。
莫卿卿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幾天之間就收服偌大一個侯府的所有高級管事!
因此上,陳氏看莫卿卿的眼神,未免就有些更加的忌憚。
因爲,她覺得,這個“兒媳婦”一定是暗中有人相助的!
她想了想,似笑非笑的說道:“也罷了。我都是昨日黃花了,又有什麼可折騰的?倒是你,這般青春貌美,可以好好打扮一番。”
莫卿卿眼珠子一轉,心道,這可是你叫我打扮的,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你可千萬別怨我!
莫卿卿笑着低頭:“既然夫人這樣說了,那我必然是會鄭而重之,好好準備一番了。”
“嗯,你說的對。相信你也清楚。我同陳妃的關係並非一般,而是同宗的堂姐妹。說起來,她入宮之前還是在咱們府裡選秀候選的,所以說,咱們府,也算是她的半個孃家。”陳氏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個莫卿卿倒是知道的。
陳妃乃是窮鄉僻壤之地飛出的金鳳凰,他那個父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小知府,勉強夠了參選資格,所以才讓自己的小妾帶着女兒才投奔了安平侯府,進京來候選。
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擊就中,而且直接就封了嬪!
這簡直是武晟帝登基之後就沒有過的盛chong!
進而,陳妃的那個縣官父親就突然在境內剿滅了一股子流匪,並且還繳納了大筆的金銀,一下子就立了大功。
隨後,陳妃又是很快懷了身孕。
於是乎,一切都順理成章,陳妃的父親一躍就成了安寧侯!
雖然誰都知道這個安寧侯不過是武晟帝爲了擡舉陳妃的出身所作出的安排,可是能夠讓皇上這麼上心,也是一種能力!
畢竟前面還有淑妃的例子擺在那裡——
那位的父親也不過是個縣丞,可是現如今還不是就在工部擔着一個閒職,不上不下的吊着?
因此,陳氏如此的得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陳妃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莫卿卿哪裡會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黴頭,自然笑着贊成:“您說的在理!越是自家人越是不能互相拆臺!越是應該互相扶持!”
陳氏聽了這話,臉色一沉。
這死丫頭是什麼意思?難道居然還想教訓她這個婆母不成?
什麼叫不能互相拆臺?
什麼叫應該互相扶持?
她的意思是在抱怨她作爲安平侯夫人拆了謝安然的臺,也沒有和她這個兒媳婦互相扶持?
陳氏拉着臉說道:“你的話我很贊成。可是最重要的就是,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也該明白輕重緩急,更加應該明白他的根基是什麼,他應該支持什麼!”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身爲安平侯府中的人,就應該跟着我一起去支持陳妃,支持八皇子!而不是整天和其他人走得那麼近!
莫卿卿心知,和陳氏壓根就是無理可講,若是繼續說下去,只會讓她借題發揮。
她想了想,便就說道:“夫人說的都是。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氏和莫卿卿自然又是不歡而散!
“老奴參見世子夫人!”
莫卿卿走在園子裡,卻突然聽見背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她一回頭,倒是奇怪,這人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