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傷人事件像大火般延燒,不只是娛樂園本身熱得很,就連當天的派對主人趙琛也被警方帶回警察局去問話。
趙琛原以爲他只是出個名頭來辦派對,實際上傷人的也不是他,再說了,他也不認識那個名叫蕭瀟的女藝人,至於那個被害者豪哥,只是聽聞過他的名字,實際上兩人也沒什麼交集。
可是偏偏就有那麼倒黴的事,他的派對上死了人,連他也擺脫不了干係。
被警方帶去問話的趙琛,在接連詢問好幾個小時後,便以關係人的身份交保等候隨時傳詢。
回到趙家,趙琛才一踏進客廳,就見到父親趙振邦坐在椅子上面容嚴肅的等着他。
譚玉清在一旁,知道老爺子的火氣正大着,悄聲提醒了句:“說話悠着點,別嚇着孩子了。”
“孩子?就你還把他當成孩子,都長那麼大了,媳婦都快娶進門了,還在外面給我闖出大禍來!”趙振邦按捺不住一肚子火,趁機發作。
趙琛一聽這話,立馬就覺得自己肯定完了,逃不過父親的一頓訓。
果然,趙振邦擡手用力一拍,桌上的茶杯都被震了下,“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趙琛噗通一聲跪下,半點不敢違抗。
“爸您聽我說,事情真不是那樣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呀!我也是被牽累的啊!”
“被牽累?你要是不同意不出席人家能拿你怎麼樣?還不是你認識的那羣狐朋狗友全沒個好東西!上次華騰被掏空的事你都忘了?賠了好幾千萬進去結果居然是被你朋友給掏空,這種蠢事怎麼就能讓你給遇上!”
“好不容易給你訂了門好親事,林家怎麼說也是個大世家,招牌擡出去那可得多長臉呀!結果你倒好,才乖沒幾天現在又鬧出殺人案來,你說你怎麼就老是學不乖!”
“爸,我真的是被牽累的,那個殺人的女藝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還有那個被殺的豪哥,我也沒交往過,我真的是無辜的呀!爸!您得相信我啊!”趙琛哀嚎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呀!
“那人就偏偏哪裡不好死,非要死在你的派對上?要是你不去搞那個派對今天會有這些事?!”趙振邦不是不相信自個兒子,可偏巧就是撞上,還能怎麼辦。
譚女士在一旁瞧着趙琛一臉愁苦,五官都快糾結成一顆包子了,便出言勸道:“好了好了,振邦你也少說兩句,我相信阿琛是無辜的。現在我們得想個辦法,儘量減少這個殺人案對我們阿琛的影響纔是。”
趙振邦想着妻子說的有理,氣歸氣,問題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的。
既然兒子口口聲聲說他是無辜的,那肇事的兩造雙方他都不認識,這樣就好辦了,總有辦法可以撇清關係,不被這案子給拖下水,弄得渾身髒。
這麼轉念一想,趙振邦的火氣便消去許多,可誰知道,趙琛聽到譚玉清女士說的那些話,反而不高興了:“譚玉清,別以爲你幫我說話我就會感謝你!要替代我親媽的位置你還早得咧!”
趙振邦大怒:“混賬東西!誰讓你這麼說話的!玉清是你媽媽!”
“我媽早死了!誰要她在這裡假惺惺,當初要不是她,我媽會死得那麼快嗎?!說到底還不是因爲——”
“夠了!你給我閉嘴!”趙振邦打斷趙琛的話,怒斥着,原本消去不少的火氣這會兒蹭蹭地全冒上頭來。
譚玉清怕氣着趙振邦,連忙勸道:“沒事沒事,阿琛不是有意的,他心情正不好,說話難免衝動了些,你不要和孩子大小聲,當心氣着身體。”
“哼!你還護着他!他今天這個樣還不是你慣出來的!”趙振邦坐回位子上,端起茶杯喝口茶,緩緩氣。
趙琛還跪在地上,這時怒瞪着譚玉清,完全不領她的人情。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前來通報門外有警察,說是要找趙琛問話。
趙琛聞言,一臉納悶,人也跟着站了起來,“怎麼還要找我?不是都已經做完筆錄讓我回家了嗎?現在又找我要幹嘛?”
趙振邦也覺得情況有異,讓管家先把警察帶進來再說。
“看看他們要幹啥?現在是法治社會,總不能隨便抓人。”
譚玉清有點擔心,雖然面上不顯,但多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穩。
警方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位拿出拘捕令,對着趙琛說道:“趙先生,我們是奉檢察官的命令來帶你走,案子有些地方需要你說明清楚。”
“還要說明什麼呀?我不是纔剛做完筆錄了?全都寫在裡頭了啊。”趙琛不以爲然,他都交代清楚了幹嘛還來找他。
“不,趙先生你誤會了,是我們現場刑事鑑定人員在酒店房間的浴室裡,發現了非法藥物,需要你跟我們回去一趟,說明案情。”
“非法藥物?!”趙琛懵了,完全在狀況外,“什麼非法藥物?”
“這些關於案情的細節,我們無可奉告,得請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地檢署。”
“不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非法藥物!我沒有那些東西的!我從來不碰那些玩意兒的!真的真的,你們弄錯了!”趙琛連連否認,開玩笑,一扯到非法藥物那事情就大條了呀!
當時的流水派對,要說有多幹淨,趙琛自己心裡也沒底。
他知道有些朋友是會碰那些東西,雖然他自己不吸食,但他也不敢打包票說全部參與過派對的人都很乾淨。
眼見事情變得更糟,趙振邦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警察先生,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我兒子有沒有碰那些非法玩意兒我這個做父親的很清楚,就算是我們趙家的家規也決不允許趙家人碰觸那些玩意兒的。你們是不是先回去查清楚了再說?”
趙振邦的話說得雖然客客氣氣的,但,趕人的態度卻很明顯。
無奈,再多的辯解也抵不過警察手裡的那張拘捕令。
趙琛只能跟着警察走,他邊走邊回頭哀嚎着:“爸您救救我呀!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