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害怕有人背後說三道四,皇后早就下手了,可是這個玉嬪畢竟是自己曾經送給皇上的,她若是這樣做了,難免會遭人非議,所以她遲遲按兵不動,就等着玉嬪在冷宮自生自滅。
然而這個玉嬪的生命力竟然出奇的強,都十幾年了,雖然瘋了,竟然還好好的活着,她便也就成了皇后娘娘的一個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正好藉着這一場意外的大火要了玉嬪的命,皇后娘娘可以高枕無憂了。
第二天,玉嬪被風光厚葬,冷宮裡沒了那個哼哼呀呀瘋子的聲音,少了很多喧鬧,多了幾分靜謐。
東宮的花園裡,顧念兮倚在亭子邊,手裡拿着那本詩詞,一邊看一邊舔着手指翻頁。
不得不說,顧雲兮送的這兩本詩詞,很對她的胃口,她已經看了不少了。
上學的時候,她就喜歡古詩詞,而這位顧大小姐--自己穿越而來的身體前主,也是十分鐘愛古詩詞,所以顧念兮看得如醉如癡,就連身邊多了一個人,她都渾然不覺。
呂楚河站在顧念兮的旁邊,眸光定格在她的側臉上,脣角微微翹起,漸漸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從來沒有被感情羈絆的呂楚河,生平第一次理解了秦傲天的話,當他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發覺戀愛的感覺是這樣的奇妙,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
剪不斷,理還亂。
眼睛裡那個倩影,深深地鑲嵌在他的心裡,讓他想見又不敢見,徹夜難眠。
經過了這段日子的苦苦掙扎,呂楚河終於做了一個決定,他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他心思錯亂的地方,離開這個讓他心猿意馬的人。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回國。兩次發現那些武功卓絕的番禹人出現在雲離國的京城乃至皇宮,呂楚河開始產生懷疑了,他要弄清這些人的來路,他要知道是否是父皇以及太子對雲離國存了什麼特別的目的。
“在看什麼?”呂楚河破天荒地沒有壓抑了聲音,溫和地說道。
顧念兮緩緩擡頭,看到眼前的呂楚河時,笑道:“看古詩詞啊,很喜歡。”
呂楚河坐到了顧念兮的身邊,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書,說道:“想不到念兮不但武藝高強,還是個飽讀詩書的才女,真正是秀外慧中啊。”
不知爲何,他對念兮的喜歡,更多了一分。
“那是你不瞭解我,其實我內心很狂野的。”顧念兮放下書,笑靨如花地說道。
的確,她是來自現代的女性,自由奔放,豁朗大方,動若奔馬,靜若止水,她有時候也覺得具有雙重性格的自己很奇怪,若不是後來穿越到顧大小姐--後來的太子妃身上,顧念兮應該不會刻意地收斂吧。
“不管怎樣的你,都是令人心動的。”這句話,是呂楚河默默在心裡說的。
“師兄呢?”呂楚河沒有看到秦傲天,狐疑地問道。
“他出宮去了。”顧念兮揚頭對上呂楚河的深幽的目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