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臺縣這些年兢兢業業,不辭辛苦,好不容易纔招攬了這些高手,但是,卻是因爲我的緣故,從而導致這些高手隕落的隕落,受傷的受傷。
此仇對於司馬臺縣來說,絲毫不遜色殺父奪妻之仇。換成任何人,都會來尋我報仇。”
寧風的瞳孔中透露着無限的智慧,彷彿可以透過表面看到本質:“而且,沒有一個人願意甘居人下,每一個人都渴望可以成爲人上人,乃至第一人。尤其是司馬臺縣這種傲氣凜然之輩,更是如此。不服天不服地不服他人只服自己。更是想要擺脫後面之人的控制,自立爲王。”
“大哥你的意思……”
黑衣人瞳孔緊縮,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啪!”
就在二人聊得正嗨的時候,一道非常突兀的聲響響起,卻是他們二人的肩膀上,被人拍了幾下。
“你們兩兄弟再聊些什麼呢,看起來,好親密的樣子啊。”
突兀出現的正是陶安泰。
陶安泰一臉好奇的看着二人。
寧風和
我們親密與否好像跟你沒有半點的關係啊!你這麼關心幹嘛啊!
寧風道:“這無可奉告。”
很是不給陶安泰面子。
陶安泰面上一個尷尬,淡淡道:“不說就不說,我也不稀罕。”
隨即,陶安泰淡淡道:“對了,你們想好了都要交代些什麼。”
寧風道:“無可奉告。”
需不需要這麼拽啊!搞得我都想弄死你。不過,公子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
陶安泰道:“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回去之後,我們在慢慢的說。”
隨即,陶安泰將目光看向黑衣人,此時的後者,依舊是蒙着黑紗,彷彿見不得人似的。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誰。”
陶安泰眼中帶着好奇。
固然,他早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但是,眼見爲實,看看是否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
說完,便是伸手,要將其面紗給摘了下來。
黑衣人一直反抗,可是,此時的他,手都被束縛住了,怎麼能夠抵擋住陶安泰的侵蝕呢!
抵擋不過片刻的功夫,面紗便是被取了下來,露出其真容。
一張蒼老的臉。
看到這人,欽差大臣陳武雄等人皆是一驚。
不陌生,甚至可以說一直常見。
看到黑衣人的面容,所有人都動容了。
沒想到,在宇文府兢兢業業不辭辛苦做事的老管家,竟然就是寧風的二弟,要知道,這個老管家,在宇文府中可是二把手,除了宇文池能夠壓他一頭之外,其他人,哪怕是大夫人也不能夠命令他,因爲,他在宇文池出來打拼的時候,就跟着他了。
如此一想,衆人心中大駭。駭然地看着寧風,心中五味雜陳。
寧風,也太恐怖了。
十年前就開始佈局了,將自己身邊的人安排在宇文池的身旁,也就是說,這十年來,宇文池一直處於寧風的監控之下,一刻也沒有逃離過。
若不是,寧風這一次糟此劫難的話,恐怕,宇文池將會被寧風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寧風,此人着實太可怕了!
陶安泰看着寧風,深深道:“寧風,你果然厲害。能夠操控着寧城這麼多年,一舉一動都在你的耳目之中。當真是厲害!”
寧風道:“寧城本來就是我的掌控之下,一舉一動在我的耳目中,不是很正常嗎?”
話說得是不以爲意,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陶安泰道:“寧風,你能夠當上城主,果然有點本事,連宇文府都在你的監控之下,難怪,當晚,那些人口販子進宇文府如進無人之境一般。但是,你可知道,你這個二弟,曾經幹過什麼嗎?想要殺我……”
“殺你……”
寧風微微一笑,道:“怎麼就沒有將你給殺成功呢。”
陶安泰反問道:“怎麼,寧風你很希望你這二弟殺我成功?”
寧風道:“當然。若是你死了,相信寧城的結局將會改變。”
確實,之所以寧城如今會出現這樣的局面,陶安泰的功勞功不可沒。若是,陶安泰死了,那麼,寧城依舊是寧風的寧城,寧城今後也只會姓“寧”,不會再有其他的姓氏。
雖然說“宇文府”乃是寧城之中第二大勢力,宇文池也是凝元境界的武者,可是,和寧風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整個宇文府都是處於寧風的監控之下,若是寧風願意,一隻手就可以按死宇文府了。
陶安泰道:“寧風,你應該慶幸那時候我沒有直接將你二弟給誅殺了,否則,根本就不會出現如今的事情。”
“司馬臺縣沒有了你二弟的幫助,恐怕,也無法聚集來這麼多人。”
寧風點點頭,不可否認,陶安泰說得是對的。
陶安泰再道:“當然了,不管之前如何,現在的你們,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既然是手下敗將,就要有手下敗將的樣子。別給我有其他的小心思。”
陶安泰知道像寧風這樣的人,想要徹底抓住,很難。
陶安泰思來想去,對付這樣的人,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狠狠的挫了他的傲心。唯有將他的傲心,給挫敗了,纔有可能將之收服。
別看現在陶安泰身旁有着四大凝元境界的高手,可是相對於天下大勢而言,這一股勢力完全就不夠,杯水車薪。
只有籠絡了更多的高手,才能夠應付未來的天下大勢,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陶安泰完全絲毫不給寧風他們面子,厲聲道:“你們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木已成舟,事情已經發生了,時光不會倒流,你們已經無法再回到那個時候了。”
“成王敗寇,既然你們已經輸了,那麼就有輸了的模樣,別再丟人現眼了。”
這些話,如同一個又一個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寧風和他的二弟臉上,“噗嗤噗嗤”的紅了起來。
寧風和他的二弟沉默。因爲陶安泰所說的話,一點都沒錯。都是實話。
既然是實話,他們還有什麼能夠狡辯的。
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啊。
很早之前,人類就產生了這麼一句話。
陶安泰道:“也就是我性格好,善良的很,換成其他人,恐怕,你們二人的人頭早已落地。”
不是陶安泰嚇唬他們,實則還真的就是如此。
寧風的罪人口販賣,協助人口販子販賣人口,官匪勾結,條條是死罪,足以殺頭。
寧風的二弟之罪劫獄。單單是這一條,就足以砍了他的頭,要了他的命。
寧風也不愧是一方城主,曾經的霸主,他微微一笑,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若是,我們是用事實說話,別扯那些沒用的。”
他的目光盯着陶安泰,他知道雖然這裡我去着這麼多人,可是,實則真正的決策權,最高的權力者,是眼前這一位年齡不高的白衣少年。
“我答應過你,告訴你們想要的東西,自然不會食言。”
陶安泰道:“這是你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若不是看在你的能力之上,我早就殺了你。”
“寧風固然你是人才,在我眼中,甚至勝過司馬臺縣,但是,這並不是你和我談條件的資本。你沒有任何的資本和我談條件,因爲你不夠格。”
打定了主意的陶安泰,說起話來,真是絲毫不給人家留半點的面子,說打就打,不講任何的顏面。
這番話說得寧風和他的二弟臉頰“撲通撲通”的紅了起來。
“寧風,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留你一命,除了想要從你口中得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外,還有的,就是收服你。”
陶安泰挑明瞭意思。
實力如此之強,自然是受到他人的追捧,重用。
須知道,天下神洲固然有着各自的不同的卻又殊途同歸的法律制度,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
武道修爲越強,實力越強,就越是能夠受到他人的尊敬,下到老百姓,上到當今聖上。
神洲天下的門派,比如少林寺武當派等,武力值極高,連當今聖上都對其恭敬有加,便是這個道理。
寧風不僅武力高,智慧也是有的。
十年前就佈置了一場局,在宇文府中安排了一個眼線,若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恐怕,這個眼線,至今都不會讓人知道。
整個宇文府都在其手掌玩弄之中。
如此恐怖的佈局之力,豈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像寧風,這樣要實力有實力,要智慧有智慧的人,自然是能夠讓得心生愛才之心,想要將之收服。
陶安泰便是這個心理。
聞聲的寧風,嘴角也是抽了抽,顯然,沒有想到,原來陶安泰是這樣的想法。
隨即,莞爾一笑,道:“我就只想知道,你憑什麼說想要收服我。你有什麼能耐。”
陶安泰道:“難道,我做的這些都不夠。”
衆人也是好奇的將目光看向寧風。要知道,陶安泰做的可是與司馬臺縣這樣的“奇才”鬥智鬥勇,到最後更是將司馬臺縣給斬殺於手。
如此厲害的人,百年也未必能夠見到一個。
憑這樣的人,想要收服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陶安泰想要收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曾經的霸主。
聞聲的寧風微微一笑,顯得頗爲的不屑,道:“不夠。完全不夠。”
“司馬臺縣不過是我的一個同僚而已,但是,想要成爲我的幕後指使人,成爲我的老闆,他還不夠格。”
衆人一陣唏噓。
司馬臺縣在其他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畢竟,能夠做到刑部侍郎,朝廷上三員,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宛若神明般的存在,可是,聽寧風話中的意思,似乎沒有將司馬臺縣放在眼裡,或者說,不怎麼放在心上,認爲,他也不過就是那樣……
陶安泰眼神停留在司馬臺縣的身上良久,微微開口道:“那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能夠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我。”
寧風笑道:“我也不求你能夠將我背後的人全部扳倒,尤其是最後一人,更是不可能,我只要你扳倒其中的一人就可以,只要你能夠證明你有那能力,就可以了。”
現在司馬臺縣死了,自己背後的人,定然會發怒,到時候,也必然會遷怒到自己。
雖然寧城拒絕京城還有着一段距離,可是,以那一位的手段,恐怕不出個兩天便是能夠將寧城所發生的一切,都收之眼底。
人沒來,但,對事情卻瞭如指掌。
這就是真正的有權人!
不出門,但是,卻可以將整個天下,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