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要藉此機會將柏子孺也……”納胡站在陶安泰的身後低聲的說道。
“本王當然也想這樣,但是對付一個血刀門就已是吃力了,如果再加上柏子孺的話,恐怕我們會佔了下風,而且還要易水寒這個難對付的在!”陶安泰何嘗不想借此機會將他們全部都消滅掉,可是這風險來的太大,這件事必須全身而退,不能讓皇上又絲毫的察覺,否則私自訓練軍隊可是要殺頭的!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陶安泰站在黑夜中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暫且不妨就先留着柏子孺,反正以後對付大皇子和皇后還有很多是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而且有了張義,日後不怕對付不了柏子孺,尤其是今日看了易水寒的反應,看來想要滅了柏子孺沒有那麼困難,只要讓他們心生間隙,一切都會容易多了!
“水寒,我們要出發了!你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吧!”柏子孺已經派人通知他們了,黑蝴蝶便趕緊來找易水寒,只是不知道他現在的這種情況是不是真的能做下去!
“我……”易水寒卻猶豫了,雖然明白柏子孺的難處,可是心裡怎麼可能一點不怪他呢?而且今天還是柏小妍的大喜之日,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如果自己早一點想起來的話,也許還不會是這樣的後果!
“好了,水寒,這是自然這麼多年的心血,現在眼看着就可以報仇了,難道你想子孺的心血付諸流水嗎?”黑蝴蝶直接上前拉住易水寒。
“走吧!”易水寒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纔想房間出來。
黑蝴蝶笑了笑,也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開了!柏子孺正在等着他們,見他們到了便給了他們兩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而且還蒙上了面,這是陶安泰前些日子買通了大皇子府上的人才得到的情報,只要穿上這樣的衣服,騎着馬到城東郊的一間破廟對着觀音的佛像敲上三下就自然會有人出來接應了,這也就算是和血刀門接上頭了!
柏子孺也絲毫沒有注意到易水寒的不同之處,就連易水寒看着自己時那哀怨的眼神也沒有注意到,也許是真的太想報仇了吧!易水寒安慰着自己說道!
陶安泰一邊佯裝喝醉,被扶回了房間,卻在半道上支走了其他人!然後躲進一邊,等候已久的納胡趕緊幫忙脫下了陶安泰身上大紅色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夜行衣!
陶安泰趕緊和納胡從書房的密道去了隔壁的宅子,再從後門出來,馬也早就備好了,直接上了馬趕到城北,在那裡是陶安泰已經準備好的軍隊和一衆死士!陶安泰就不信了,這樣也對付不了一個血刀門!雖然陶安泰這樣想着,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當年身爲武林盟主的柏子孺的父親集結了那麼多的武林高手也沒有能對付的了他們,現在這樣的車輪戰真的能行嗎?
柏子孺到了破廟之後,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附近的環境,可是確實找不到什麼可以容納一個門派的地方!那麼血刀門到底藏在了哪裡呢?
進了破廟找到了觀音像,柏子孺伸手謹慎的敲了三下,於是大家便開始靜靜的等待着!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大家以爲這個情報是不是搞錯的時候,觀音像突然動了起來,慢慢的挪到了一邊,於是一個巨大的圓洞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還從裡面出來了三個人,柏子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破廟是用來僞裝的,其實這裡建造了密室,恐怕血刀門的人都是藏在這下面吧!難怪追蹤了那麼多年也沒有人知道血刀門真正的巢穴在哪裡!
“大皇子有令!今夜突襲陶安泰王府,所有血刀門的人全部出動!爭取一舉殲滅陶安泰王府!”
“什麼?可是大皇子之前沒有說過要這樣做啊!”出來的三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
“這是大皇子的命令,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過問的?趕快調集人馬,大皇子說了,今夜陶安泰大婚,必會放鬆警惕,這就是殲滅陶安泰王府的大好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你要向大皇子請罪嗎?”柏子孺不禁加重了語氣,讓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血刀門的人立刻相信了!血刀門雖然在江湖上名聲顯赫,但是這都是依靠大皇子纔有的今天,所以也就很怕大皇子的命令!
“是,屬下馬上去通知門主!”那領頭的人趕緊退下,有爬回了洞中向門主稟報,剩下的兩人便和柏子孺三人目目相對,都小心的盯着對方!柏子孺也有一絲的緊張!
“不知道王爺會如此之快便下了決心,我立刻調集人馬!”不一會兒,門主便出來了,柏子孺還記得這張臉,可是卻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不至於在這裡暴露了身份!
待血刀門集結了所有人馬之後,柏子孺便騎着馬按照和陶安泰約定好的路線趕了過去!而這路線也恰好就是前往陶安泰王府最近的路!這樣就自然不會引起血刀門的懷疑了!
而這邊,陶安泰已經和納胡帶着人馬早就埋伏在了樹林裡,也讓人封死了這邊的入口,不讓百姓擅闖進來!總之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欠血刀門的人到了!
柏子孺三人只在前面帶路,一路上也相安無事,血刀門的人數雖在大皇子的約束下少了很多,可是這個一個個都是在江湖上算的上一流的高手,所以柏子孺和陶安泰的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可是他們還有易水寒,只要用上了易水寒的毒藥那他們便會容易對付的多了!
血刀門也不愧是老江湖了,剛走進城北的樹林裡不久就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寂靜,剛開始血刀門自是沒有多大的疑心,可是越走近這樹林卻越能感覺到那股來自於冷兵器的肅殺!
“停!敢問,你們沒有感覺到這股不同尋常的氛圍嗎?”血刀門的門主喝令停下了馬,有些疑惑的看着柏子孺三人,柏子孺看了看周圍,已然到了約定的位置了,現在只要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那麼便可成功了!柏子孺給易水寒使了個眼色,易水寒也果然牽着馬向血刀門的人走去!只是一開始易水寒是拿着大皇子的令牌走過去,血刀門的門主也沒有起什麼疑心,只以爲他是要拿大皇子來壓自己!
只是誰知道,當完全靠近了血刀門的人馬時,易水寒另一隻手突然灑出了一團白色粉末,身後的柏子孺早已運好了真氣,在易水寒灑出白色粉末的同時掌勁向前一推,穿過易水寒將那白色粉末全部吹到了血刀門的隊伍那邊去了!易水寒趕緊掉頭回來!
“中埋伏了!趕快撤退!”血刀門的門主用衣袖擋住了粉末,準備牽馬向回跑,可是這毒藥只要沾衣袖便會進入皮膚,無孔不入,馬也紛紛倒下,血刀門的人內力也是深厚,還能提着刀劍向柏子孺他們刺來!
“動手!”陶安泰一聲令下,隱藏於樹林裡的將士們紛紛傾巢而出!一時間喊聲震天!火光似乎照亮了半邊天!納胡卻不讓陶安泰衝在前面,硬是將陶安泰護在身後!
索性有了易水寒的毒藥一切都變得容易多了!不過血刀門的人還是拼死抵抗了很久,而陶安泰精心訓練的將士們也是死傷無數,不過好在大家的血沒有白流!
“當年爲什麼要殺我爹?”柏子孺提着劍腳踩着血刀門的門主的腦袋問道!
“大皇子想要拉攏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只有你爹不肯合作,而且還在江湖上散播大皇子賄賂各路掌門的事情,大皇子一怒之下便派我們殺了他!柏莊主,殺你爹的不是我,是之前的門主,求求你,不要殺我!”那人猶如一隻螞蟻般被柏子孺狠狠地踩在腳下!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柏子孺一劍刺穿了他的腦袋!心裡也終於舒服了一些!
“好了!清理戰場吧!納胡,你把血刀門的人都放進我們之前準備好的坑裡燒掉,然後埋上!至於我們戰死的弟兄們,連夜將他們的屍首安葬了,並給他們的家裡都送上一筆安葬費!”陶安泰冷靜的說道,看着地上的鮮血有些爲難!
“王爺,騎上匹馬,在後面綁上樹枝跑上兩圈便可把這些血跡掩蓋了,再放上幾隻死雞死狗,沒人會知道這些發生過什麼的!”柏子孺也安靜的擦着劍說道!
“如此甚好,那我們都趕緊撤退吧!”陶安泰看着衣衫襤褸的柏子孺三人皺了皺眉,還有自己身上的傷口和破損的衣服,看來得從後門進王府了!
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後,天色也矇矇亮了,一定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了!陶安泰和柏子孺三人匆忙的趕回了王府,此時王府裡還是一片喧鬧!就像是剛纔那一場屠殺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柏小妍自從進了房間之後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陶安泰,因爲拜堂之後就不能吃東西要等到新郎進來掀蓋頭爲止,柏小妍一邊驚喜一邊焦慮的等待着陶安泰,卻又在想待會見到了之後該說些什麼好呢?心裡也是萬分的緊張!又從枕頭下摸出了自己苦練了一個月的針線活給陶安泰做的護膝,希望他以後都能戴着!護膝上還繡着陶安泰的名字,安泰!柏小妍將護膝放在心口,充滿了期待的等着!
所有人都以爲陶安泰早已洞房花燭,卻不知柏小妍苦苦等到了深夜也不見陶安泰過來!柏小妍的心也越來越沉,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手指又交織在了一起,害怕他出了什麼事!可是有一段時間過去了,柏小妍漸漸放棄了自己這個想法,怎麼可能是出事了呢?如果是出事了的話,現在家丁早就該來稟報了吧!顯然他……是不是後悔了?柏小妍手中的護膝掉在了地上,另一隻手慢慢的扯下了蓋頭,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嫣紅的嘴脣卻好像變得失去了應有的顏色!
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自己竟可笑的在這洞房花燭坐了一夜!柏小妍好像變得木頭一樣,從衣櫥裡拿出了衣服自己給自己換上了,擦去了嘴上嫣紅的豆蔻,拿下了華麗多姿的鳳冠,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梳妝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