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冷笑道:“湘琴丫頭和你們家公子有了肌膚之親,老身無力迴天。可這樣的事情,在咱們侯府是不能被容忍的。柏本按照家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應該爲湘琴丫頭辦喪事了!”
“喪事”二字,如同重錘狠狠的敲擊在包均和蔣氏的心坎兒上,兩個人的臉色齊齊大變。
地上跪着的包氏母女更是嚎啕大哭,柏湘琴自己做錯了事情,自然不敢如何。
那包氏和柏筱靈則是哭得肝腸寸斷的求老夫人饒了柏湘琴。
老夫人心頭十分不耐煩,揮了揮手,讓梅姨娘去處理了。
梅姨娘清了清嗓子,對着包氏道:“二夫人快別哭了,老夫人只是說,柏本按照家規應該這樣處理,並非是即刻就要這樣處理了。老夫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大家且收收聲吧。”
包氏母女擡眼看了看老夫人,似乎確定了老夫人果真沒有一定要讓柏湘琴去死的心思,這才收住了眼淚,安靜的聽着下文。
此時此刻,羅子元也已經抱着柏小妍回到了金鳳樓,一進門就將門栓上了,對着懷裡的柏小妍沒好氣的道:“還裝,再裝就不像了啊。”
柏小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愉快的將手從披風裡面伸了出來,很自然的摟着羅子元的脖子,笑容燦爛的道:“師傅你是什麼時候識破小妍在裝睡的?”
羅子元將柏小妍放在牀上,擡手捏了捏柏小妍的俏鼻,含笑道:“你是爲師的弟子,爲師若是連你是裝睡都看不出來,那爲師也是白白的做了你師傅了。在慈安堂,你就已經醒了。爲師不忍心你在那邊被人憎恨,才爲你圓了謊。”
柏小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羅子元的照顧,嘴脣撅得老高,哼哼了兩聲,道:“什麼叫做被人憎恨啊?在整件事情裡面,小妍也是受害者啊。若非是師傅,小妍哪裡還能這樣好好的躺在這裡?指不定就已經成了那後面冰河裡面的一具死屍了!”
羅子元臉色微沉,寒聲道:“童言無忌,這死不死的話,也是隨便能亂說的嗎嗎?”
柏小妍忙吐了吐小舌.頭,嘿嘿笑道:“師傅息怒,小妍知道錯了。小妍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師傅柏諒小妍這一次吧。”
羅子元冷哼了一聲,道:“若還有下次,爲師定然不會饒了你。不將你打的屁.股開花,爲師的名字給你到着寫。”
柏小妍滿不在乎的嘟囔道:“師傅纔不會捨得打小妍呢。師傅是最心疼小妍的了。”
話音才一落下,羅子元就已將柏小妍騰空抱了起來,並且快速翻了個,讓她頭朝下的趴在了自己的腿上,大手掄起,毫不客氣的就打在柏小妍的翹臀之上。
豐腴的觸感讓羅子元的心情不自禁的盪漾了一下,倒是忍不住的又打了好幾下。
柏小妍被嚇蒙了,前世今生,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了屁.股,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
尤其是這樣趴着,胸腹處被一個比雞蛋略小的圓圓的滾燙的東西抵着,還一突一突的跳動着,就讓柏小妍的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一般的難受。
見到柏小妍不吭聲,羅子元倒是停不下來了。
又如法炮製了幾下,也就下不去手了,生怕給她打壞了。
只是那大手卻放在那裡不想動彈了,如同生了根一樣。
一時間室內的兩個人倒是尷尬得不行,都不想停下來,卻都找不到理由繼續。
羅子元將自己所有的控制力都放在手上,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不會做出一些明顯的對柏小妍不敬的事情來。
趴在羅子元腿上的柏小妍更加不敢動彈,生怕兩個人就這樣控制不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子元才啞着嗓子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也累了,早點歇着吧。”
迴應羅子元的卻是沉默,羅子元帶着幾分詫異的將柏小妍放在牀上,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着了。
只恨不得能將她再次翻過來狠狠的打她的小屁.股,忍不住的擡手捏着她的俏鼻,帶着幾分惡作劇的玩笑的道:“不許睡,誰允許你睡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也能睡着,爲師也是服了你了。”
被羅子元這樣折騰,一頭牛也給折騰醒了,柏小妍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咦,師傅,這是天亮了嗎?”
看着柏小妍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羅子元突然詞窮了,找不到任何詞語來繼續接下來的話題,最後也只是沉重的嘆了口氣,帶着幾分哀怨的道:“你這丫頭,爲師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了。罷了,歇着吧。”
眼瞧着羅子元要走,柏小妍倒是不肯了,一把就抓住羅子元的衣袖,撒嬌道:“師傅不要走,留下來陪小妍說說話兒。”
羅子元滿臉含笑的坐了下來,擡手颳了刮柏小妍的俏鼻,道:“剛纔沒有給你捏疼嗎?”
柏小妍嘟囔道:“捏疼呢,是沒有的,不過打得疼……”
話一說出口,柏小妍才覺得不對勁,一張小臉頃刻間就紅了起來,胸腹間也升騰起了一股熱流。
就好像那個如同雞蛋一般的滾燙的小圓球還在那邊調皮一樣,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狠狠的摁着,讓自己冰涼的小手降低一下溫度。
羅子元似乎沒有感覺到柏小妍的尷尬和緊張,自顧自的冷哼了一聲,道:“你以後若再調皮,爲師就打你屁.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皮。”
柏小妍口中說着不敢了,可實際上心裡卻有些期待……
兩人沉默了半晌,羅子元才道:“之前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好想看見包家人來了侯府。”
柏小妍撇了撇嘴道:“他們自然會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可是便宜了他們包家。指不定,還算計着將柏媛媛和柏湘琴姐妹一併娶過門呢。”
羅子元冷笑道:“你覺得,你家祖母會答應?對於侯府這樣的人家,每一個女兒都是聯姻的資本。包家那種大富卻不貴的人家,你家老夫人勉強會同意將柏湘琴嫁過去,那都是看在她已非完璧的情況下。至於柏媛媛,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了。”
柏本在這之前,羅子元也不會這樣斬釘截鐵的就做出這種論斷的。
可自從老夫人親自找了他,說了關於柏小妍婚事的事情,羅子元就篤定了老夫人養着這些女兒家,都是爲了替侯府爭取利益的。
柏小妍是嫡孫尚且不例外,就更不必說那幾個庶出的了。
想到這裡,羅子元對柏小妍的心疼又多了幾分,這個傻丫頭,還傻乎乎的心疼着自家的祖母。
卻不知道在她的祖母的心目中,哪怕是自己嫡親的孫女,也是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罷了。
柏小妍並不清楚羅子元心裡在想些什麼,反而對羅子元之前說的話特別的感興趣,歪着頭想了想,臉上帶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道:“果真如同師傅所言,那就有熱鬧可以看了。關在祠堂的柏媛媛尚且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還以爲自己的表哥對自己一心一意呢。若是給她知道了,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妹妹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還不定會怎麼鬧騰呢……”
柏小妍一邊想着,腦海裡就已經有了計劃。
看着柏小妍臉上那帶着幾分調皮的笑容,羅子元的心就突突的跳動了起來,忍不住的道:“小妍丫頭,你又在算計什麼?”
羅子元聽着柏小妍的天馬行空,簡直是忍不住想要剖開她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裡面究竟裝着的是什麼,居然這麼會想,思維跳躍得如此之快,快的讓羅子元都差一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等她自顧自的嘀咕完了之後,羅子元才道:“其實你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何苦來問爲師呢?”
柏小妍撒嬌道:“小妍就想聽一聽師傅的看法。”
羅子元略沉吟,道:“柏湘琴已經是包家的人了,這一點肯定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唯一可以有變化的,就是兩個人的婚事,和柏湘琴的身份。按照老夫人對侯府聲譽的重視程度,很有可能會選擇低調處理。”
“師傅的意思是說,祖母不可能爲柏湘琴辦婚事?”柏小妍此話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帶着幾分懊惱的道:“我也是愚蠢了。祖母最在乎的就是長幼有序,嫡庶分明。論長論嫡,都輪不到柏湘琴。若大張旗鼓的將她嫁出去,只能引起外人對這件事情的揣測。依着我的推測,祖母會想方設法的將這件事情掩蓋下去。”
“嗯,推論的不錯。可你想過沒有,柏湘琴到底是侯府的女兒。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嫁出去了,別人就不會猜測了嗎?”羅子元早就看穿了老夫人的意圖,只是這個時候在引導柏小妍。
羅子元到底還是希望柏小妍能夠成爲他的左膀右臂,更何況,柏小妍完全有能力幫着羅子元應對這些事情。
柏小妍的眉頭皺了起來,思慮了半晌,纔想到了一個她無法接受的可能,訝聲道:“不可能……”
羅子元好奇的湊了過來:“什麼不可能?”
柏小妍臉色有幾分蒼白的看着羅子元,呢喃道:“按照師傅這樣的說法,小妍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性,可小妍不相信,祖母會這樣殘忍。爲了侯府的聲譽……放棄柏湘琴……”
最後這一句話,柏小妍說的十分的緩慢,而且遲疑……
羅子元看得出來,柏小妍的感情已經有了幾分破裂的跡象,對老夫人也有了幾分失望。
羅子元嘆了口氣,道:“小妍,身居高位,必須要考慮到整體的利益。不可能爲了一個人的利益去犧牲了所有人的利益。那樣,是得不償失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裡面,柏湘琴並不無辜。她必須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柏小妍的情緒低落了下去,甕聲甕氣的道:“師傅說的這些,小妍都能夠明白,也能夠想得通。可小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祖母爲了侯府的利益,會放棄自己的孫女……”
見到柏小妍如此,羅子元嘆了口氣,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太冒進了,只能壓低了聲音的道:“好了,別想這麼多了。柏湘琴雖說是侯府的女兒,卻不是你祖母的親孫女。在你祖母眼睛裡,她不過是一個庶出,哪裡能和你相提並論。你到底是她嫡出的孫女,在老夫人的眼睛裡,你定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