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雄知道陶安泰隱藏得很深,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隱藏得一道的深,當真是如同深淵一般,不可捉摸。
原本陳武雄對他能夠與太子相爭,不抱有任何的希望與幻想,可,這一刻,他卻是燃燒起了希望,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絲的希望。
無論是三王,還是當今的聖上,都絕對不會允許這麼一個當之無愧的奇人就這樣離開的。這是大陶的機會!
陶安泰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發現此時的陳武雄,似乎有點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收斂心思,專注於一點。”
陶安泰沉重的聲音傳了上來,道:“趕緊調用體內的真氣之力,將紙張給震得上空,讓所有人都看見!”
判罪不是給一個人看的,而是給全天下的人看的,唯有如此,才能夠展現出大陶大公無私,是真正爲了百姓着想的王朝,讓他們認識到真正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
唯有如此,大陶的民心才能夠聚集起來,大陶的國運纔會旺盛,大陶才能夠更好的發展。
一國想要迅速的發展,不僅需要一個英明神武的聖上,很是需要萬衆一心的百姓之力。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國家是百姓的國家,而絕非一人的天下,絕非一人的國家。
陳武雄對於陶安泰的話,此時是深信無疑,只見他一個甩袖,紙張頓時被震飛了出去。然後,也將陶安泰傳遞給他的那一股神秘能量的佈置於紙張四周。
“嘩嘩!嘩嘩!嘩嘩……”
頓時,紙張變動而起,卻是其中的字在變動,一筆一劃都傳遞進了衆人的眼球之中。
猶如是一位絕世的書法大家在進行的文字剝解一般,十分詳細的將這兩張紙的不同,當衆傳遞給衆人。
“你們看,當真是有着不同啊!”
圍觀的人羣中,一人率先爆出聲。
“嗯嗯,我們也看到了。”
大部分的人也應聲道。
“你們看,那個行字,那提點根本就不同。一個是顯得很是隨意彷彿是率性而爲,顯得很是飄逸,而另外一個卻是彷彿是特意的去模仿,固然形像但是意不像。簡直就是出自不同的兩個人手中啊!”
像此類的聲音不停的從人羣中傳遞而出,他們每一個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這就更加的坐實,字是可以模仿,模仿得一模一樣,但是,韻味意境卻是截然不同,完全就是不可複製的。正如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世上也沒有兩種相同的意境!
“陳大人,我快支持不住了,快快收了起來。”
陶安泰看着在享受着陳武雄,不由的小聲出聲道。
此時的陶安泰,額頭之上不停的有冷汗滴落下來,而且,若是能夠觸碰到他的肌膚的話,便是會發現,他的肌膚滾燙無比,如同被火燒一般,燙得如同一塊塊道火燒炭一般,奇熱無比。卻是他強行點調用體內的太陽之力,引起的後果下場。
陶安泰本身便是還沒有達到凝元境界,甚至連普通的武者淬體都不是,之所以能夠強行動用如同真氣一樣存在的太陽之力,完全是因爲那太陽之力乃是他與生俱來的,根本就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是對天地的參悟,從而引下來的靈氣再借助自身的功夫轉化爲了真氣、靈力。
真氣、靈力,一旦脫離出了體內,那麼便不再是屬於自己的,用一點少一點,除了補充回來之外,根本就收不回來,那是因爲這真氣、靈力並不屬於他們本身,而是他們向天地借來的,沒用了,自然是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但是,太陽之力卻是不同,那是至陽之體本身固有的能量,是與生俱來的,哪怕是施展而出,也是可以抽取回來。
這便是差距……
若是陶安泰達到了凝元境界,倒是可以收放自如,完全不用像現在這般得需要藉助外力,他自個兒便是可以搞定,但是,關鍵他連淬體都不是。
之所以能夠強撐到現在,完全是得得益於小時候用了宮廷之中無盡的靈藥洗滌浸泡,鍛造出一副強悍的肉身,可饒是如此,陶安泰也堅持不了多久。
每多堅持一秒,他便是得痛上一秒,而且,這種痛是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
不然的話,以陶安泰的定力,怎麼可能會這般的不堪。
陳武雄似乎也是意識到不對,連忙收尾道:“既然諸位都已經看到了其中的不同。那麼,也就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譁!”
在他聲音剛剛落下去之時,只見的那佈置在紙張四周的火焰頓時被收了回來,如同射出去的箭矢,被人給撿了回來,然後,失去了太陽之力的運轉支持,以此爲透鏡的太陽之力,剎那,衆人就沒有見到如同人影一般在跳動在活潑的文字了,如同以前一樣,死氣沉沉。
“這是……”
衆人大爲吃驚。
盡皆是目瞪口呆,根本就無法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咋就沒了。
這持續的過程也太短了,不過,正如陳武雄所說,他們已經見過了最爲重要的東西,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再看了。
衆人感覺這就如同一場夢一般,是這般的不真實,如夢如幻,似真似假。
令人琢磨不透!
“呼!”
將所有的太陽之力收回了體內,陶安泰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整個人都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也幸好,他及時的扶住了桌角,不然的話,恐怕,此時都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陳大人,我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陶安泰定了定神,便是步履蹣跚地走了下去,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譁!”
剛剛走到了公堂中間之時,陶安泰只感覺整個人都彷彿脫力一般,望着天卻猶如是看着地,變得不一樣,大不一樣,世界都在顛倒,變得混亂不堪。
隨後,陶安泰就失去了意識。
整個人向後,暈倒了下去。
“‘寧陶’!”
一聲尖叫響起,卻是來自人羣的柏小妍。
只見得她的速度極快,穿越了人羣,在陶安泰即將接觸到地面之時,陡接住了他。
“兩位大人,多有打擾,我這便是帶着我的男朋友離去!”
柏小妍很是有禮貌地對着欽差大臣陳武雄刑部侍郎司馬臺縣行禮道,隨後,也不待他們說什麼,便是抱着陶安泰迅速的出了公堂。
刑部侍郎司馬臺縣大大蹙眉。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寧陶”怎麼說暈就暈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看其樣子似乎是脫力虛力一般,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可是,一上了公堂高處,便是如此,那麼,問題就出現在了上面。
而且,也正是因爲他出現在了上面,所以,才導致自己的字跡被勘破玄虛。
也就是說,衆人之所以能夠勘破字跡,完全就是因爲這個人!
“他隱藏的好深啊!”
司馬臺縣都不得不發出這麼一個感慨。
當真是如此,若不是他主動挺身而出,自己當真無法發現他還有這個能力。
“果然能夠與柏小妍這個明王千金走在一起,都不是什麼等閒人物!”
一瞬間,司馬臺縣便是將陶安泰列爲了神秘人物,能不招惹就別招惹,免得自找麻煩!
要怪也得怪寧風他自己啊!
司馬臺縣深深的看了眼寧風,此案再無他果。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她,陶安泰感覺是一件非常溫馨的事情。
柏小妍本身便是長得極爲的漂亮,一看之下,盡是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睡着了,也是顯得極爲的美,可謂是睡美人……雖然,她睡覺的姿勢有點難看,但是,這無傷大雅,甚至,那口中吐着氣泡,給她增添了一種萌萌噠的感覺。
陶安泰很是喜歡。
根本就是不忍心的打擾到她。
只是……
陶安泰的臉上一陣變化,憋不住啊!
人有三急。自己咋就犯上了。
陶安泰只感覺自己都快憋壞了,再不找個地方發泄下去,極有可能會受傷,而且,受得還是內傷。
“嗤!”
陶安泰決定還是起牀解決這件事,總不能這樣憋着,再憋下去,當真是會壞掉的。
他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寸一寸的移,可是很快的他的動作便是停止了。卻是因爲,柏小妍壓着被子。
“這可怎麼辦?”
陶安泰蹙眉。自己總不能叫醒她吧?這樣不好。打擾人的清夢,就好比斷人錢財之路,是一樣的嚴重。
可是,不打擾到她,自己怎麼下牀解決自己的急事啊。
陶安泰看了看,決定還是……鑽!
從這頭鑽到那頭去,從被子裡頭鑽。
想到這兒,陶安泰額頭就浮現出三條黑線。自己是何等身份?竟然“淪落”到了鑽被子的程度上來。好吧,爲了不打擾美人的睡覺,自己受點苦又能如何。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陶安泰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而以柏小妍的武道修爲,能夠被累趴下,而且,還睡得這麼沉,定然是陪了自己好久好久……雖然,她好像睡覺都挺沉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鑽被子這算得了什麼。”
陶安泰心中安慰自己道:“再說了,自己這可是爲了不打擾美人,自己的女人睡覺,這有什麼奇怪的。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極爲好的男人,是一個好丈夫好夫君!”
論起不要臉,陶安泰當真是是無敵於天下。
敢這麼誇獎自己的,除了陶安泰,恐怕放眼天下,也沒有誰了……
臉皮這種事情,想要厚起來,不要臉起來,也是要有着與之相對應的能量。
比起能量,當今大陶除了人皇之外,又有誰能夠勝過他這個儲君呢。
陶安泰想到便是做到,開始行動了起來。
一步一步地來……
先是將整個人都退了進去,隨後呢,便是蹭腿,一步一步的往下移,速度雖然慢了一點,但是,相對的動作也小了一點。
這完全不足以打擾到熟睡中的女人。
可是,柏小妍是一個普通的熟睡女人嗎?
真是苦了陶安泰。下個牀,想要尿尿,都這般的艱難。
堂堂太子,能夠做到像陶安泰這般的苦.逼,放眼古往也只有他一人。
可是,雖然陶安泰的動作輕了許多,慢了許多,還不足以吵醒一個熟睡中的女人,但是,柏小妍是普通的熟睡女人嗎?
答案,自然是不是。
她可是有着武道修爲的,而且達到了凝元初期的境界,甚至,爆發起來完全不遜色凝元中期的武者,甚至,可以和凝元中期巔峰的武者戰上幾回合。
由此可見,柏小妍是有着多麼的厲害。
只見她晃了晃腦袋,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