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拘無束的,想要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像皇上那般,雖說是九五之尊,天下獨尊,但是,卻也處處受着限制,三省六部,三王,步入金鑾殿的衆大臣,都有着權力。一旦,聖上做出了什麼不利的事情,立馬會跳出來,選擇覲見諫言,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險也會如此。
天下不是一個人,一個家族的天下,而是全天下人的天下。皇上必須要爲了全天下的人着想,不能夠以一己之私,而損失大衆的利益。
就好像隋朝之時,實力也是空前強盛,開設了科舉這麼一個對後世影響深遠的制度,可是,結果呢,卻是開着大運河,強逼民工做工,搞得民不聊生,到最後,直接引發暴亂,而且,是下至民間上至封疆大吏,都是不滿,只能夠爆發,選擇了造反……
堂堂的隋朝,就這樣毀在了開着大運河之上……
你看看,當皇上都累,一舉一動都將影響着全天下,而太子就不一樣了,地位身份權力……等等,一切能夠享受的都能夠享受,而且,身上的責任、膽子,都沒有當皇上那麼累……
說實在話,陶安泰是一個懶人。如果不是個懶人的話,就不會想、做那麼多事情了。
當初,想這麼多、做這麼多,一個原因就是出於懶。
對於陶安泰來說,皇位人人渴望,但,我卻不願!
不稀罕……
欽差大臣陳武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陶安泰。
一網打盡?
這種事情,他也還真的敢想。
“你當真是想這麼做……”
欽差大臣陳武雄還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陶安泰。
陶安泰點點頭,道:“當真是如此!”
“欽差大人,你想一想。寧風有着兩位結拜兄弟,可是,如今也就一個蔣弦冒泡,還有着另外一人,至今,卻是從未露面過。對於我們來說,始終都是一個隱患。蔣弦已經是半步凝元,寧風更是凝元境界的武者。
難道,那個二弟會沒有凝元境界的修爲。這說出去,誰會相信。被一個凝元境界的武者惦記着,每時每刻都不會安心、安穩,哪怕是睡覺,也必須提着一顆心!”
凝元境界的武者,乃是武林高手,武功高強,可以飛檐走壁,可以真氣外放,一旦被這類商業給惦記上了,當真是寢食難安!連睡覺都不安穩……
“如今寧風要被執行死刑,斬首示衆,若是他們感情情深,定然會選擇劫獄。”
陶安泰繼續分析道:“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解決了這個隱患。而且,欽差大人,你要知道,司馬臺縣是過來解救寧風的!”
那時候,刑部侍郎司馬臺縣他們也勢必會參與進來。
雖然,不見得身爲刑部侍郎的司馬臺縣會親自動手,畢竟,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完全不支持他那麼做,而且,有着極大的可能,這麼一去,他頭頂之上的烏紗帽不保!
冒着如此之大的風險,去救一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這代價也太大了。
但是,要知道,司馬臺縣身爲大陶的刑部侍郎,是步入金鑾殿的正三品官員,位高權重,他的身邊,可不僅僅是隻有他這麼一個高手,還有着很多。
到時候,刑部侍郎司馬臺縣絕對會讓他身邊的動手,而自己在後方謀劃,不過,這也就已經是夠了!
司馬臺縣身邊的侍衛,損失一個,那麼他身邊的勢力,也就少了一點,對付起來,也就更加的容易。
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欽差大臣陳武雄不可能不知道。
陶安泰爲了能夠讓欽差大臣陳武雄趕緊的定下心思來,抓緊時間地道:“欽差大人,不論其他的,單單是司馬臺縣這傢伙知道就必然出出手解救寧風出來。”
“欲殺大雁,必先斷其翅!”
陶安泰很是篤定地道:“司馬臺縣會救寧風,那麼,到時候,必然會帶人來救寧風,而除了劫獄之外,還能夠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欽差大臣陳武雄思索了片刻,道:“‘寧’公子,你這話說得固然是沒錯。可是,你我都是聰明人都是知道,想要救出寧風,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司馬臺縣也是一個聰明之人,他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你當真是認爲司馬臺縣真的是會救寧風嗎!”
欽差大臣陳武雄以一種不確定的眼光,看着陶安泰。
陶安泰微微一笑,道:“我之前就已經說了,不管司馬臺縣究竟有沒有派人過來解救寧風,可,我們也是必須要將這種因素排入可能的行列之中。
就算是沒有過來解救,那麼,我們也必須加強對寧風的看管。”
“寧風可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曾經當官,本身武功又高強的犯人。
若是,犯人也分三六九等的話,寧風不能夠排入最高等,也絕對不會是最下等,而是中上等!”
爲了能夠勸服欽差大臣陳武雄有這種想法,陶安泰可謂是不留餘力。
陶安泰道:“欽差大人,你看,不管從什麼情況方面,我們都必須加強對寧風的看管。”
“若真的是司馬臺縣有出手,要解救寧風,那必然是劫獄!”
“司馬臺縣,乃是我們共同的對手,打壓他,有利於我們的成長!”
陶安泰一臉沉重地道。
陳武雄臉色微微變化。
不得不說,陶安泰說得很是極對。不管司馬臺縣他們有沒有真的動手的話,自己這方面,還都真的是必須加強對寧風的看管。
陶安泰看着欽差大臣陳武雄的臉色變化,就知道,他已經意動。
既然是意動了,那不如加緊說下去,以此讓得欽差大臣下定決心。
完全可以趁着這一次機會將他們給一網打盡。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若是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陶安泰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沉重了起來,當真是說變臉就變臉。
“欽差大臣,現在的司馬臺縣已經知道了小妍的身份。明王千金,大陶太子妃。前者身份還好,但是,後者這一重身份,卻是極爲的要人命。”
“須知道,一旦司馬臺縣將這則消息傳遞出去,那麼,你我都得死!”
爲了能夠讓欽差大臣陳武雄更快的下定決心,陶安泰不得不出此下策,有點類似威脅、恐嚇的程度。
陶安泰深沉道:“小妍乃是大陶的太子妃,身份尊崇,一旦讓得外界的人知道,竟然揹着太子,在外面找其他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陶安泰的內心是怪怪的。什麼叫做“揹着太子,在外面找其他男人”……搞得好像我是個野男人,是“小.三”是的,明明我就是陶安泰,大陶的太子……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面對着親愛的人,不能吐露真實的自己。
這是最痛苦,最悲哀的。
這種感受,誰能夠理解……
寶寶心裡苦。也只能夠自己一人默默的承受。
聞聲的欽差大臣陳武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同一番話傳入不同的人耳中,給予人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陶安泰是悲哀的感受,而陳武雄卻是有點嗔怒:揹着未婚夫找其他男人……這是在說自家的大小姐柏小妍是過壞女人,是一個不忠貞的女人……
陶安泰的眼睛時時刻刻地看着欽差大臣,立馬,便是察覺到他的變化。頓時,錯愕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欽差大人,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妍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妻子!”
其實,就算是柏小妍沒有和陶安泰相遇且相愛,而是和另外其他男人,陶安泰也不會說什麼。
在這一方面,陶安泰看得很是開。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本來,對於自己的老爹當今聖上所安排的婚姻,陶安泰本身就極爲的不舒服,我的人生就應當我自己做主,固然,你是我老爹,最多最多也只能夠是出出意見,而不是拍板敲定。
這搞得自己完全沒有半點的主見。
自己都不再是自己了……
更何況,現在柏小妍是和自己這麼戀愛,自己怎麼能夠誹謗她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陶安泰道:“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是舉個例子而已。”
聽到陶安泰的解釋,欽差大臣陳武雄臉上的嗔怒才漸漸的淡去。
見到欽差大臣陳武雄臉上的怒意漸漸的散去,陶安泰心中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氣。
陶安泰整理了下思路繼續道:“皇室的尊嚴不容侵犯,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我的存在明顯就是打皇室的臉……”
本來陶安泰是不打算說這些的,說來說去,完全就是再罵自己啊!
可是,自己若是不這樣說的話,不能夠打動欽差大臣陳武雄的心啊!
既然要狠那就狠到底。
“以皇室以陶家的能耐,爲了能夠挽回自己的尊嚴,捍衛自己的榮譽,完全可以讓我從這世界上消失!而且,消失得乾乾淨淨,連灰塵都不剩。”
這不是陶安泰在自誇皇室陶家的能耐,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皇室陶家的能耐,可不僅僅是表面上展現出來的這樣,背後隱藏的勢力,可是深得很,如淵似海,不可捉摸。
恐怕,也只有當今聖上才能夠真正的知道皇室陶家有多大的能量。
哪怕是陶安泰這個太子也無法全部知曉,到時,三王之一的壽王,陶安泰的皇叔陶智,知道一些,可,還是比不上當今聖上。
欽差大臣點頭。確實。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皇室陶家一旦憤怒起來,整個天下都將震動,其威,遍佈整個神洲大地,哪怕是鄰國,也會惶恐不已。
若是讓皇室的知道,柏小妍在外面找其他男人……這話不好聽,但確實是事實。別說是柏小妍,就算是明王,整個柏府,也會彈指破滅!
陶安泰繼續危言聳聽,道:“欽差大臣,你需要知道,若是這件事暴露的話,不僅是我,就連你,小妍,乃至明王,柏府,都會受到大小不一的懲罰!
不說小妍、明王以及柏府,畢竟,明王有着從龍之功,而且,根基着實雄厚,皇室會看在明王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勞苦,沒有辛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或許會網開一面,放過他們!”
陶安泰表情嚴肅,道:“但是,你我不一樣。我一介書生,縱使有點小能耐,可是,天下無邊廣闊,人口基數數不勝數,像我這樣的人才,不再少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完全可以一聲令下,直接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