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水汽更加的濃重了,甚至是多的有些看不清楚人的面龐,只能聽見人的沉重的呼吸聲。
柏小妍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否則自己還不得被陶安泰給欺負死。
“世子應該不需要奴婢伺候了,奴婢先告退了。”
柏小妍說完這些就準備離開,根本就不想給陶安泰一個拒絕的讓她離開的機會。
沒想到,柏小妍還沒有邁出房門,自己的手已經緊緊的被一雙大手給拉住了。
不用回頭柏小妍也能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陶安泰,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能拉住自己。
天吶,柏小妍真的不敢相信,如果現在面前站着的人是陶安泰,那麼他此時此刻一定是全身上下都沒有穿衣服。
柏小妍緊緊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害怕自己萬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看到柏小妍這麼可愛的模樣,陶安泰也實在是不忍心再戲弄柏小妍了。
他輕輕的拿起柏小妍的手慢慢的從柏小妍的眼睛上拿了下來。
柏小妍不知道爲何就這麼乖乖的聽從了陶安泰的指揮,可是柏小妍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着。
“好了,睜開眼睛吧。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陶安泰幽幽的開口解釋道。
“那你快去穿上衣服呀?”
柏小妍一邊着急的叫着一邊推着陶安泰往裡面走。
“誰說我沒有穿衣服呀?你個小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呀。”
陶安泰看着柏小妍用調笑的口氣說道,口氣中帶着些許不容別人懷疑的語氣。
聽到陶安泰如此一說,柏小妍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柏小妍眼簾的是陶安泰身上裹着一長長的布條,總算是可以把關鍵的地方給蓋上了。
這個陶安泰實在是可惡的很,柏小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穿衣服,頂多也就是像現在一樣找了一塊布稍微的給裹了一下而已。
“你~~~”
柏小妍還是氣結,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是畢竟現在站在柏小妍眼前的陶安泰身上還是穿着極少的衣服。
“你就不能稍微自重一點嗎?”
柏小妍實在是受不了陶安泰如此放蕩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出口教訓道。
此時此刻在柏小妍的眼裡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是完全平等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只有做的對與做的不對之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像陶安泰這樣的男人,天天脫的光溜溜的然後讓侍女爲他洗澡的行爲在柏小妍的眼睛裡是那麼的骯髒。
“我對着我自己的女人怎麼了,有何不妥?”
陶安泰還是如以前一樣,不管柏小妍說多少個詞他都有一羣詞等着迴應,而且更可惡的是他的理由也並不是那麼的站不住腳。
反正讓柏小妍聽着是挺有道理的。
“誰是你的女人,你這個浪蕩子,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是你的女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柏小妍也是不會屬於你。
柏小妍看着陶安泰一直在對她出口調戲,最終賭氣似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陶安泰呆呆的看着柏小妍那張好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面龐,不知道爲何,陶安泰心臟的位置傳來了一陣陣的巨痛。
再也沒有理由再待在這個房間裡面了,柏小妍趁着陶安泰還在發愣的時候,一賭氣跑出了陶安泰的臥房。
只剩下陶安泰獨自一個人留在水汽瀰漫的臥房裡。
看着柏小妍離去的背影,陶安泰喃喃自語道:“你真的
賭氣離開陶安泰房間的柏小妍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緊緊地把房間的門鎖好之後,柏小妍就像失去了雙腿一下癱坐在地上回想着剛纔的一幕幕,柏小妍的心也有些像被針扎過般的難受。
我究竟是怎麼了?爲何會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柏小妍就是如何想也沒有想明白。
身上的味道還在無時無刻的提醒着柏小妍現在身上還穿着陶安泰的長袍。
柏小妍尋着味道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於是狠狠的一把把陶安泰的衣服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
雖然身上的衣服還是溼噠噠的,但是柏小妍現在是一點換衣服的心情都沒有了。
“鐺鐺鐺~”
柏小妍剛想要在自己的房間裡好好地冷靜一下,房間的門竟然就這麼不識時務的被人敲出了聲音。
“誰?”
柏小妍充滿警覺的問道,生怕再是陶安泰那個惡魔。
“小妍姐姐,我是憐兒,世子在外面花園的長廊裡等你,讓我現在來告訴你一聲,讓你馬上過去。”
原來是雅蘭苑的一個叫做憐兒的小丫頭。
雖然這次不是陶安泰,但是憐兒還是替陶安泰傳的話,柏小妍知道這個陶安泰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於是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
“憐兒妹妹,我的衣服有些髒了,你容我換件衣服就過去。”
柏小妍雖然不能不去見陶安泰,但是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必須得要換下來了,否則像陶安泰這樣的好色之徒還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那。
“好,姐姐慢慢換,那我先走了。”
柏小妍聽見憐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陶安泰他到底爲何始終不願意放過自己,柏小妍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真的因爲陶安泰好色,他已經有那麼多的漂亮美人了,何苦再要個自己。
難道陶安泰就是這麼的小肚雞腸還在爲柏小妍剛開始對他的不禮貌進行報復。
柏小妍覺得的對於陶安泰的這些個古怪的行爲,真的是哪一種解釋都說不通。
柏小妍換完衣服之後徑直的來到了陶安泰叫她去的地方,遠遠地柏小妍就看見陶安泰已經換好了嶄新的一件青綠色的袍子雙手背對着自己正站在迴廊裡眺望着遠方
這所位於雅蘭苑的花園其實根本就沒有一朵花,都是由鬱鬱蔥蔥的樹木圍成的。
雅蘭苑的樹木都很有特點,就像是這所別院的主人一般,就那麼高傲的孤立的一棵棵的佇立在那裡。
樹與樹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自由的生長。
這樣的樹木在此時這個盛夏的季節的確是可以給人涼爽的感覺,但是就算是這麼涼爽的地方,柏小妍的心依然是被陶安泰燒的火熱。
樹林中間有一個小涼亭可以供人休憩,而陶安泰就是站在涼亭裡面等着柏小妍。
由於陶安泰是背對着自己的,所以柏小妍根本就看不清楚陶安泰的表情。
柏小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磨磨蹭蹭的來到了陶安泰跟前。
“你找我?”
柏小妍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問道。
聽到柏小妍雖然是不情願的語氣但是很好聽的聲音之後。
陶安泰終於微微的把頭轉了過來:“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然敢這樣在本世子的面前跑了,還不給本世子一個來得及反應的機會。”
陶安泰意尤深味的看着柏小妍,眼睛裡帶着調皮的笑意。
現在的柏小妍哪還敢盯着陶安泰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她怕自己萬一一個不小心在陷進去不能自拔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只是覺得世子做的有些過分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哪怕是我的地位再比不上您高貴的世子,我也不能允許你以如此的方式來對待我。”
柏小妍堅定地說道,但是腦袋卻始終不願意擡一下。
“奧?本世子用哪種方式對你了?”
陶安泰濃眉一挑,壞笑着說道。
柏小妍已經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狀,恐怕陶安泰只要再敢說出剛纔在浴室的事情,柏小妍的拳頭就可以立馬的飛到陶安泰的身上。
“世子應該比我清楚地多。”
柏小妍故意不答陶安泰的問題,否則豈不是上了他的當。
但是就算是柏小妍的如此回答,還是讓陶安泰找了一個機會來反駁。
“本世子真的很可憐呀,就是讓自己喜歡的丫頭給我搓搓背,她都不願意。你說我這個世子當着還有何意思?”
陶安泰依舊是發揮了他那死皮爛臉的技術對着柏小妍撒嬌打諢。
柏小妍握着拳頭的手已經開始慢慢的滲出了汗水,現在柏小妍真的已經快不能忍受了,她好想上去痛扁一頓陶安泰來出出自己的這口惡氣。
陶安泰好像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
但是柏小妍已經沒有什麼心思來聽這些話了。
柏小妍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準備揍陶安泰一頓,因爲如果是兩個人正常的較量的話,那麼柏小妍一定不會是陶安泰的對手。
所以柏小妍在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擡起頭看着陶安泰的帥氣有型的臉龐,柏小妍就是非常的納悶,這麼一張好看的臉長在了陶安泰的臉上真是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好玩的事情發生了,柏小妍發現陶安泰的肩膀上有一個東西在一動一動的,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青綠色的毛毛蟲。
要不是因爲那個毛毛蟲是活的而且是一動一動的,柏小妍根本就不會發現。
因爲今天陶安泰穿的衣服的顏色是青綠色的,所以基本上毛毛蟲的顏色跟陶安泰今天穿的衣服的顏色已經完全的融爲了一體。
也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毛毛蟲已經錯把陶安泰的衣服當做了自己的家了。
想到這裡,柏小妍竟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原來你跟它是一家子呀。”
陶安泰看到柏小妍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好像是掉進了糊塗盆裡。
“你個愣子,你在笑什麼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本世子都聽不懂。”
陶安泰不知道柏小妍在笑什麼,但是一看就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柏小妍笑而不答只是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陶安泰的肩膀,示意他上面有個不速之客。
陶安泰莫名其妙的順着柏小妍的眼神看去,終於發現了自己身上有隻可愛的毛毛蟲。
“啊啊啊啊~~~”
陶安泰發出了一聲相當慘絕人寰的叫聲,這個聲音比見到鬼發出的聲音還要害怕。
邊叫着陶安泰還邊又跑又跳的,手還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希望可以把那個小蟲子給弄下來。
但是自己卻又不敢用手動它,只能就這麼糾結的做着這些滑稽的動作。
柏小妍就像在看戲一樣看着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