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嘗一嘗這酒吧,這酒可是小妹辛苦纔得到的。”秦流墨說着就揭開塞子,頓時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果然是好酒啊,這酒香如此濃郁。”王奇驚訝的說着。
秦流素笑着說道,“那是自然的。”
顏卿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我府裡倒是有些好酒,比這個好了不知多少倍的。”
“哦?那我們改日可得去府上坐坐了。”王奇急忙說道,兩眼閃着光。
“可惜了,改日你怕是嘗不到這些酒了。”顏卿說着嘆了口氣,而後戲謔的看着秦流素。
“顏卿,你莫不是打算今晚就將這些酒解決了?”秦流墨笑道。
顏卿輕笑一聲,“確實,不過該怎麼解決可就要問你的妹妹了。”
秦流素淡然一笑,到了她手中的東西哪有損失出去的道理,“大哥,今夜顏卿就要將酒全數送進秦府了。”
秦流墨喜出望外,顏卿那裡可是有好多上好的佳釀的,若是真的全數進了秦府,那纔好呢。
“是啊,我府裡的那些酒全都進了流素那裡了,所以那日你們饞了邊去她那裡拿吧,想來她也不會吝嗇於那麼點酒的吧。”顏卿笑着看着秦流素,既然酒不能拿回來了,那也不能讓流素得了全部的份啊。
秦流素早知道顏卿會這麼說,她莞爾一笑,大方的端坐在主座上,“那是自然的,不過我們常說禮尚往來,若是有人總是抱着蹭吃蹭喝的心態,我昂萊也迴歸一步去的吧。”說完她的眼神悠悠的瞟向王奇。
王奇的滿腔熱血一下子就被澆滅了,他還想着多來秦府討些酒喝呢,如今這願望怕是又要落空了。
顏卿嘴角上揚,他可不相信這些人會就此罷手。
正如顏卿所料,在秦流素不在府裡的那段時間,秦流墨將那庫裡的好酒幾乎都拿了出來,與王奇開懷暢飲,以至於秦流素整整一個月都無視秦流墨。
而現在秦流素美滋滋的看着顏卿,心裡雀躍的就快要掀了屋頂了,以往每次與顏卿的對峙中她總是處於弱勢,那裡像現在這樣“揚眉吐氣”過,以是現在她多看了顏卿幾眼。
顏卿平靜的回望着秦流素,就連眼裡都是真真切切的笑意,秦流素都不由得懷疑顏卿是不在意那些酒的。
鴛鴦不懂秦流素他們在說些什麼,只靜靜的站在一旁,她癡癡的看着那美味佳餚,等了半天,卻未見一人動筷,她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吃的,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看着衆人弱弱的問道,“秦姐姐,我現在可以吃了嗎?”
本來這席間的氣氛有些怪異,鴛鴦這一出聲倒是打散了這氛圍。
秋香笑着拉着鴛鴦入了座,“鴛鴦是餓了嗎?”
鴛鴦睜着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秋香,不住的點點頭。
秦流素這才意識到自己就忙着和顏卿鬥嘴了,竟忘了這滿桌的美食,“餓了就吃吧,這美食若是浪費了可就不好了。”
秦流素一放話,鴛鴦立刻執起筷子,她不住的點頭,“秦姐姐,宮中的食物果然不一樣,要比秦府的好吃多了。”
顏卿溫柔的一笑,嘴角緩緩上揚,“你若是喜歡吃,以後就央着流素給你去拿,反正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句話之間的事罷了。”
“真的嘛,秦姐姐?”鴛鴦欣喜的看着秦流素,若真是如美人哥哥所言那麼她以後就不愁吃的了。
秦流素頓了下,恨恨的瞪了眼顏卿,這人絕對實在報復她,不過如今她又不能擾了小孩子的興致,便只得笑着說道,“你若想吃,日後我便給你拿來可好。”說着她又望了眼顏卿,輕笑一聲“只是如果每次都只有我一人去拿,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這次就是顏卿拿過來的,日後你若是想吃了,也可以直接去找顏卿。”
顏卿笑了笑,隨即反擊道,“鴛鴦,這次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得到這飯菜的,皇上的東西除了她心愛之人,旁的人去拿可是很費勁的。”說完他又問着一旁的王奇,“王大公子,你說是不是啊?”
王奇只是一味地沉浸在美酒的薰陶之中,哪裡還分得清顏卿說的是什麼話,只是一味的點着頭。
秋香同情的看着王奇,可憐的人啊,又要惹到小姐了。
秦流素見此嘴角的笑容更絢爛了,“可是如今也就顏卿一人去拿過,哪能這麼快的下定論了,想來王大公子可以去試試,這樣我們纔好下結論不是?”
王奇聽到這句,手中握着的酒杯落了下來,砸在桌子上轉了個圈,“秦流素,你是在說笑的吧?”
秦流墨看着灑在桌上的酒,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可惜瞭如此好酒了。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嘛?”秦流素依舊維持着笑容,只是着笑容裡帶着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
“、、、”王奇默默的吞着苦水,他幽怨的看着顏卿,若不是這人給他下套,他也不會又惹惱了秦監軍了。
顏卿笑眼盈盈的看着衆人,既然他不好受了,自然其他人也要陪着了,不然自己一人多寂寞啊。
皇宮裡,楚絕塵一旨急詔將呆在家中休養的隋立銘招進宮裡,隋立銘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急急的穿好衣服到了大殿,見到楚絕塵好端端的坐在大殿中,他才鬆了口氣。
“來了。”楚絕塵聽到聲音,便擡起頭,看着氣喘吁吁的人,皺了下眉,“立銘,你跑的這麼急做什麼?”
隋立銘真想給楚絕塵一個白眼,他好端端的呆在家中,卻突然來了一封急詔,而聖旨裡也未說明什麼情況,只道讓人趕緊進宮,隋立銘當即以爲出了什麼是呢,只得加快速度,結果到了這裡,當事人卻問他爲什麼,他一時也有些無語。
“怎麼不說話了?”楚絕塵不知道隋立銘心思,只以爲他是跑的太急了,所以在換氣,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隋立銘的呼吸平穩了之後,才恭敬的立在一旁,“不知皇上找我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楚絕塵笑着颳了下鼻樑,“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這京中還有哪些景色宜人的地方。”
隋立銘只覺身心疲憊,皇上一封急詔將自己召入宮中竟然就是爲了問哪裡有怡人的景緻,不過主子的心思他也不敢揣度,細細思考了會兒,才緩緩答道,“屬下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的景緻卻是迷人。”
“哦?在哪裡?”楚絕塵頓時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着隋立銘。
“嗯、、”隋立銘有些爲難的看着楚絕塵,而後答道,“屬下不記得那是哪裡,不過我倒是知道那裡怎麼走,那地方的外圍都是高聳如雲的樹木,只有穿過那片樹林,才能見到怡人的景色。”
“那你等會兒就帶朕去瞧瞧吧。”
隋立銘好奇的看了眼楚絕塵,才拱手道,“皇上,請准許屬下問句不該問的,不知皇上爲何要找景緻怡人的地方呢?”
楚絕塵早已將隋立銘當做自己的兄弟,所以這會兒也沒怪罪他,只是笑着說道,“朕想要追妻。”
隋立銘被楚絕塵忽然吐出的話驚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尷尬的說道,“皇上,臣一定竭盡所能幫您的。”
片刻之後,兩人便已經到了那樹林之外,楚絕塵看了眼眼前濃密的樹木,笑了笑,確實很難想象在這片樹木之後會有一片賞心悅目的景緻。
“立銘,你是如何發現那塊地方的,按理說這樣真的很難找出來啊?”
隋立銘垂下頭,笑了笑,“皇上,我也是因爲追着賊人到了此處,而後誤闖進了那片地方。”
“我們進去看看吧。”
楚絕塵隨即提氣動身穿梭在樹林之中,隋立銘也緊隨其後,指導着該向哪裡走,片刻之後,兩人就出現在了樹林的中心,楚絕塵看着眼前的景緻,嘴角緩緩上揚,這裡的景緻確實很美。
樹林的另一側似乎是由怪石組成的小山峰,叮咚的泉水便從上面緩緩留下來,最後匯聚在那清澈見底的小譚,譚中似乎也有泉眼,那泉眼中心的水紋向四周蕩去,接觸到石岸又發出清澈的響聲,譚邊是一叢矮小的竹林,翠綠的竹葉在空中旋轉而後緩緩落入譚中,有漾起水紋,向泉眼跑去。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楚絕塵看着周圍的樹木,嘴角緩緩上揚,他已經想好了一切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
隋立銘點點頭,正準備跟在楚絕塵的身後走出去,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一花白的影子一閃而過,他警覺地看向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怎麼了?”楚絕塵等了半天卻見人沒跟上自己,只得轉身折回。
“沒,沒什麼。”隋立銘笑了笑,許是他眼花了,不過現在心慌的感覺卻盤桓在心裡,久久不能散去。
“立銘,我們先回去,等到了宮中我在與你商量件事。”楚絕塵說着就率先動身,隋立銘提氣緊隨其後,眼睛不時的瞟向四周,不知爲什麼,他總感覺自己被人監視着。
等到了宮中,隋立銘聽完楚絕塵的計謀,立馬跪了下來,而後搖了搖頭,“不行,皇上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臣做不到。”
楚絕塵笑着上前扶起隋立銘,“立銘,這次就由你來執行,朕相信你,倒時我只需做做樣子就好了。”
隋立銘皺眉看着楚絕塵,雖然他很贊成皇上與秦流素在一起,可是爲了與秦流素在一起,皇上卻罔顧他自己的安危,這實在是太荒唐了,他不能答應。
楚絕塵見隋立銘依舊這麼固執,便板着臉說道,“若是你不答應,朕就去找其他的人,只是那樣朕的安危就是真的不能保證了。”
隋立銘見此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陪在皇上身邊這麼久了,實在不放心將他的安危放置在他人那裡,不過如今皇上也太瘋狂了,竟然爲了秦流素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