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看着遍地的北漠士兵的屍體很是好奇,爲何楚絕塵可以猜測到北郝明會退兵之事。隋立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皇后之事畢竟還沒有完全撕破那層紙,不能打草驚蛇告訴其他人。
“三殿下是何等睿智,他的心智可是我們這等凡人可以猜測的到的?”隋立銘無奈,只得隨意編個理由搪塞道。
正當隋立銘與袁浩交談之時,一哨兵報告,“啓稟兩位將軍,北漠二皇子北郝原帶領大對北漠過來了!”
“北郝原?”隋立銘自言自語道,“今天他必須死在我手裡!”
“有多少人馬?”袁浩立即上前問道。
“很多!”那哨兵有些恐懼地說道,“人擠人馬擠馬,至少有一萬人左右!”
“一萬人!”袁浩很是驚訝!隨即便問道:“隋將軍,這北郝原帶領着一萬北漠狼軍,來勢洶洶,咱們這區區幾千人可不夠他塞牙縫的啊!再說了,剛剛那一戰我們也損失了不少兄弟啊!”
“怎麼?袁將軍怕了?”隋立銘看着袁浩一臉嚴肅地說。
一聽得這話,袁浩立馬辯解道:“我袁浩什麼時候怕過,就算現在讓我爲大齊去死我也願意。只是我老袁死事小,若攔不住北漠軍隊事大啊!”
“袁將軍言重了,大齊還是需要像袁將軍這樣驍勇善戰的將軍的。三殿下也不會讓你我那麼容易就去死的!”隋立銘知道袁浩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心思粗狂了些,但是肯定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於是,笑着對袁浩說道,“難道袁將軍忘了三殿下抽調出來的那一萬騎兵了麼?”
“我臨走之時,三殿下可把這一萬騎兵的兵權都交由我了!”隋立銘說着,拿出一顆信號彈。
“三殿下果然神機妙算!”袁浩面露喜色的說道,“跟着三殿下打仗就是一個字——爽!”
“兄弟們!列陣,應敵!”說着,翻身上馬。
紅色的披風迎風揚起,已經分不清楚是披風原本的紅色還是沾滿鮮血染成的紅色。寬闊結實的肩膀撐起的鎧甲是那般的厚重,正是無數士兵用自己結實的肩膀撐起了大齊廣闊的領土。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肯定感受不到邊境的劍拔弩張,城中的百姓依舊過着繁華而平靜的生活。
“皇后駕到~~”朝陽宮響起了一聲尖銳悠長的喊聲。
秦流素的後背不禁生出一些冷汗。
“皇后這時前來所爲何事呢?”親歷莫在心中小心的嘀咕着,但是還是吩咐畫眉等人立馬準備迎接。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秦流素帶着衆人行禮!
“流素進宮已有一月之久,哀家也沒有來看望你,是哀家這個做長輩的沒有做到考慮周全。”皇后笑着說道。
秦流素看着皇后那皮笑肉不笑的臉龐覺得甚是可怕。
“皇后娘娘說的是哪裡話!”秦流素也只得擠出一絲絲笑容說道,“本是流素這個做晚輩的應該給皇后娘娘請安纔是。但是流素一進宮就身體不適,家中又突逢橫禍。流素怕皇后娘娘沾染上晦氣,所以一直未曾去拜訪皇后娘娘。”
“無恙無恙!哀家來看你也是一樣的。”皇后說道,“近來你身體恢復的怎樣?”
“承蒙皇上與皇后娘娘的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哀家聽聞流素自幼身子骨就虛弱,兄長不幸離世對你的打擊挺大,隨意哀家帶了一些補品與你,以防下次秦家再遭橫禍只是補補身子。”
秦流素彷彿從皇后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奸詐的笑意。秦家再遭橫禍?莫非他要對爹爹動手?秦流素的心中不免一緊。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那流素就不客氣留下了!”秦流素毫不示弱的說道。
這丫頭果然不簡單!皇后在心中說道。
“哀家這一早前來不知可否打擾到流素休息,那哀家就暫且回去,你就在這朝陽宮好好休養吧!”皇宮臉上能看到一些微微的怒氣。
皇后走後,秦流墨一直在思索皇后此次前來所爲何事,拿到就是爲了給自己送些補品?難道是真的要對爹爹動手?
“師姐!你有沒有感覺到那個皇后娘娘有些不太正常?”谷若雨突然說道。
秦流墨回頭看着谷若雨回憶了一下剛剛皇后的一舉一動,說:“的確能看得出皇后的眉宇之見有些疲倦之態,神情也有些渙散!”
“她好像是修煉某種秘術走火入魔了吧!”一旁的谷若雨說。
“修煉秘術?”秦流墨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確定是修煉秘術?”
“確定!”谷若雨毫不猶豫地說道,“每一個浸泡過藥引子的人,我都能從他身上聞出味道。我從皇后的身上聞出了藥引子的味道。”
谷若雨停頓了一下又說:“師姐,我在你身上也聞到了藥引子的味道。”
“有味道麼?爲什麼我自己都聞不出來?”秦流素詫異地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問道。
谷若雨嘟囔着小嘴說:“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能可以聞出這種味道。”
“可以啊!我沒有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有這個能力?”秦流素打趣地對谷若雨說道。
“你又沒問過我,而且我們以前也沒有接觸過會秘術的人!”谷若雨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師姐身上的味道很是清香,可以看的出師姐浸泡的藥引子的藥方是絕世奇方,而且浸泡時間掌握得當,對師姐以後研習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那個身上的味道很是怪異!”
“怪異?”秦流素有些驚疑地問,“怎麼個怪異法?”
“我也說不上來!也說不上是什麼難聞的味道,只是味道怪怪的。也許是她浸泡的藥引子不純正,也許就是她修煉的秘術方法不對,走火入魔所致。”谷若雨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能看得出是什麼秘術嘛?或者她所用的藥引子是什麼藥引子麼?”
“師姐!我只是知道而已,我又沒有學過秘術。”谷若雨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我剛剛泡過藥引子之後家中就出事了,沒來急,而且師傅又不會,所以我也就不知道了。”
“好吧!那你這幾日就隨我住在皇宮,但是不許亂跑。這幾日皇宮可能會不怎麼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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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邊境,隋立銘與袁浩在馬上注視着慢慢靠近的北郝原以及他帶領的衆多北漠軍隊。
北郝原手拿着玄鐵重槍,端坐於馬上,打叫道:“你是何人,見到本王還不跪下求饒!”
隋立銘坐在馬上,輕笑道:“二皇子果真貴人多忘事啊!幾日之前小人還與二皇子交過手呢!”
北郝原盯着面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將,突然想起那日在兩狼山上也有他!
“看來三殿下還是太仁慈,下手太輕了,纔不過幾日而已就恢復過來了!今日我一定要讓你有來無回!”隋立銘輕蔑對對北郝原說道。
北郝原聽見這話,氣的全身發抖。在他的心裡,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輸給楚絕塵。
“小子口氣不小,先吃我一槍!”說着北郝原提槍就向隋立銘衝過來。
隋立銘也不示弱,拔出寶劍就與北郝原纏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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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郝原的玄鐵重槍在一般看來自是很是笨重,但是在北郝原手中就像是一根竹竿似得那樣輕便。
隋立銘雖然有着北方大漢高大粗狂的體型,但是心思極其縝密,使得一柄純銅長劍,如遊蛇一般靈活。
這一柔一剛之間的對決一時之間還決不出什麼勝負,而在一旁的袁浩早已帶領着衆人與別摸士兵廝打在一起。
北漠軍帳之中,北郝明閉目坐在主帥位上,手觸摸這有些微微脹痛的腦袋。
“大皇子!屬下不是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身邊的一個謀臣耶律行說道。
“有話直說!”北郝明現在已經非常頭痛了,哪有心思去揣測耶律行的話。
“依屬下之見,他楚絕塵肯定已經知道您要帶兵撤離,所以前來派人攔截!”耶律行也沒有計較北郝明的輕視繼續說道,“這根據前方士兵偵查道楚絕塵單槍匹馬留小兵士提前來到林郡的消息可以猜測出。”
聽見這話北郝明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於是一拍腦子說道:“看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楚絕塵肯定已經猜測出本王的撤兵的計劃了!”北郝明對耶律行說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現在大皇子的處境很是尷尬啊!”耶律行說道,“目前我軍若是在前線撤軍則楚絕塵便會乘勝追擊,後又有袁浩的堵截。”
“但是在屬下看來若是大皇子願意做出一點犧牲的話,大皇子和二皇子還是可以回去的!”耶律行說道。
“啪”的一聲,北郝明的拳頭狠狠地打在桌子上,頓時鮮血順着指甲流到地上,“你這是在讓本王做逃兵麼?”
“大皇子息怒,屬下沒有這個意思!”耶律行立即彎腰對北郝明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若今日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沒能回去,那麼北漠統一北方草原的大業該如何實現?況且可汗就至於您和二皇子這兩個兒子,你若不回那麼北漠就會打亂啊!”
很長時間內,軍帳中都沒有一絲絲的動靜。北郝明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片刻之後,他咬咬牙說道,“那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