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璇想了想,這才說道:“那老狐狸留着他還有用,事實上,對付那老狐狸最好的法子……”說到這裡,她突然住口不語。
楊曦不明就裡,好奇的問道:“什麼法子?卿莫要賣關子,還是直接說吧”
“陛下只要活得比他長命就好了”陳青璇慢慢的說道。
楊曦臉色微微一變,陳青璇這個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確確實實的大實話,對於張全恆這樣門生滿天下,在朝中有着錯綜複雜關係的老臣,最好的法子,自然是等着他自己高老,或者死去。
“殺個人不成什麼問題”陳青璇低聲冷笑道,“但朝政需要他平衡,除非,陛下心中有了更好的宰相人選,否則,這個人暫且不能夠廢”
“朕知道”楊曦苦笑。
“天色不早,我也回去了”陳青璇淡然而笑,“冷宮那邊,陛下還是着心腹盯着點,我可以保證,不希望那個孩子出生的人,多得是”
“嗯”楊曦輕輕的點頭。
“我希望是女孩子”陳青璇嘆了口氣,如果是個女孩子,楊曦大概也不會煩惱了,甚至她可以保證,如果是個女孩子,他很願意把她養在宮中,冊封個郡主什麼的。
宮中不會在乎多一個吃閒飯的郡主公主,但宮中絕對不能夠容忍一個不是皇室血統的皇子,不管是誰都容納不了。
但這是一個秘密,陳青璇自然不希望楊曦捅破最後的一層窗戶紙。
而今兒張琳琳也有些毛躁了陳青璇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輕輕的嘆氣,她可曾想過,若是陸遠真個趕過來,在龍禁衛的包圍下,陸遠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夠帶着她離開的,而陸遠也絕對不會因爲她,當面指正她的身份。
更重要的一點是——陸遠如果能夠證明她的身份,那麼這個人就是陸家的人,張琳琳又如何解釋,她和陸遠的關係?
據說,狗急跳牆,但人到了急處,未必就如狗。
“我回去了”陳青璇站了起來。
“朕讓人送你”楊曦道。
“不用”陳青璇搖頭道,“陛下還去太后那邊看看吧”不管楊曦多麼的討厭李太后,但場面上的事情,他還是需要顧忌一二的。
“也好”楊曦答應了一聲,輕輕的嘆氣,什麼時候他這個皇帝,纔可以做到真正的隨心所欲?
“今夜我有事,陛下不用來清荷殿”陳青璇突然說道。
“呃……”楊曦愣然,她這是推脫之詞,還是真個有事?“卿晚上有什麼事情?”
“私事”陳青璇搖搖頭,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楊曦滿腹狐疑,私事?她既然挑明瞭說有事,只怕就不是普通事情了,何況,她所謂的私事,只怕也是關乎江山社稷。
“卿等等”楊曦看着她已經走到菁華宮的門口,忙着叫道,“什麼私事?”
“明兒再說,好嗎?”陳青璇微微挑眉,今晚之事,關係重大,她豈能夠掉以輕心?
“呃……”楊曦搖搖頭,突然發現,他還是不瞭解她。
“還有——”陳青璇低聲道,“陛下今夜最好不讓要人跟蹤我,如果事成,明兒我自然會告訴陛下,若是不成,那另當別論,若是今夜我發現有人跟蹤,那麼對不起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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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明白得緊,若是有人跟蹤,她不在乎殺人滅口。
楊曦也越發可以肯定,她今晚所幸之事,事關重大,非同一般——果然是關乎到江山社稷的。
夜幕深沉,籠罩着巍峨的宮牆,陳青璇獨自提着一盞白紙燈籠,很普通很普通的白紙燈籠。
在宮中,這樣的燈籠,事實上是一種禁忌,因爲這樣的白紙燈籠,都是有喪事纔會用到的,而在宮中就算偶然有高位嬪妃薨了,也不會大肆操辦喪事,除非是國喪。
走過一條長長地甬道,她一路向着冷宮方向走去,四周冰冷的宮牆,巍峨魁梧,在夜色下,如果是一隻只猙獰的怪獸,想要擇人而噬。
冷月殿確實是冷宮,但若是和這地方相比,冷月殿實在是好太多了。
陳青璇站住了腳步,這地方,宮牆都已經半倒塌了,曾經是輝煌淹沒在風化的痕跡中,四周都是萋萋荒草,在冬天的冷風中,透着蕭瑟的枯黃。
正殿之上,一塊匾額搖搖欲墜,蛛絲纏繞,陳青璇提到燈籠,目光落在那匾額上——映月宮。
昔日的映月宮是何等的輝煌,而現在,卻是如此的頹廢?
想到這裡,陳青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順着塵埃遍佈的石階,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正殿前,兩扇油漆斑駁的宮門虛掩着。
她伸手,緩緩的推開了門,頭頂上有簌簌灰塵落下,一股嗆人的灰塵,撲面而來。
幾乎,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映月宮面,一個很好聽的男子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你終於來了……”
“你邀我前來,我能夠不來嗎?”陳青璇睜開眼睛,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一身很普通的白色長袍,青絲如墨。
“別說的這麼一副委屈的模樣”楊旭緩緩的轉過身來,嘴角浮起一絲清俊的笑意。
“委屈?”陳青璇搖頭苦笑。
楊旭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嘆道:“你比先更瘦了……”
陳青璇並沒有拒絕他,只是輕輕的嘆氣,楊旭用力的抱了她一把,隨即鬆開手,低聲道:“這些年,你可好?”
“好”陳青璇點點頭,又搖搖頭,幾乎是本能的,她隨口問道,“你呢?”
“刑部大牢,能有什麼好的?”楊旭苦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青璇皺眉問道,當初在昭和軒,他不是被人劫走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是寅曦帝做的手腳,只是不想讓她見到他,如今看來,卻是未必。
“在昭和軒的時候,楊曦不希望我見到你,所以,製造了我被人劫走的假象——但他讓人帶着我轉移的時候,我趁機跑了”楊旭輕笑,說的雲淡風輕。
“怎麼可能?”陳青璇愣然,如果沒有外人幫助,楊曦派人押送楊旭的人,絕對都是高手,他們焉會讓他跑掉?
“我從十五歲開始,接管璇璣府”楊旭淡淡的道,“太子是我親哥哥,我自然沒法子將來爭奪皇位,但母后也給了我別的,我也沒有貪圖過皇位,所以,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一直協助母后管着璇璣府——只是外人一概不知道罷了”
“包括先帝?”陳青璇有些詫異的問道,心中狐疑,難道說,先皇后老早就提放着先帝了?
“包括先帝”楊旭點頭道,“母后一直防着他”
“原本母后是希望我管着璇璣府,將來協助太子哥哥,做個明君,而且——皇家傾軋,非外人所能夠明白,母后在的日子,一再告誡我,不能夠做那忤逆不孝之事,但如果將來太子要除掉我,我掌控璇璣府,也多少有些憑仗,讓太子有些忌憚。”楊旭淡淡的說道,他知道陳青璇能夠來見他,必定時間緊迫,所以,所有的話題,他都直截了當說,完全不拐彎抹角。
或者,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自幼建立的友誼,就算是現在,他對她,依然是完全的信任。
“制約平衡?”陳青璇在一瞬間,已經明白了先皇后的意圖,自有這樣,她纔可以保全一切。
“是的”楊旭點頭道,“但母后只怕也沒有想到,原本是利用我制約太子哥哥的,最後卻成了我保命的利器”
“嗯”陳青璇再次點點頭,先皇后的雄才偉略,非普通人能及。
“父皇不滿戰神,由來已久”楊旭再次說道,“第一就是因爲戰神神勇,兵部將士,只知道有戰神,不知道有父皇,甚至——他們可以不尊聖旨,也要聽命戰神,這讓父皇很是忌憚,甚至懼怕”
“戰神從未有謀逆之意”陳青璇輕輕的嘆氣。
“第二就是璇璣府的掌控權”楊旭再次說道,“父皇曾經幾次明着暗着找母后說起,讓她把璇璣府公開於世,哪怕大權還是她掌控,但母后都沒有同意……”
陳青璇點點頭,璇璣府的存在相當於某種特殊機構,不管是經商斂財這麼簡單,還包括刺探各種機密,包括地方官員的考覈等等,對於這麼一個特殊的機構,上至君王,下至權臣,只怕沒有誰會喜歡。
“母后認爲,璇璣府適合於暗中行事,不宜公開,而且,母后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搶了父皇的權勢,但就因爲這樣,父皇卻起了猜疑之心,你應該知道——李家那個女人,就是仗着父皇在背後扶持,纔可以處處和母后做對的。”楊旭低聲嘆氣。
陳青璇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李家的女人,就是如今的李太后。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乃是父皇親手策劃的”楊旭冷笑道,“這個結果,只怕連你都意外吧?”
“果然”陳青璇雖然懷疑,但一直都不敢相信,堂堂一國君王,會做這等自毀社稷宗廟根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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